路飞笑道,“听到这里,我似乎弄清了一点,这个土肥原不但平时在工地打架滋事,还喜欢找人扳腕子,实乃工地小霸王一个啊。”
村长点头,“是的。这个土肥原就是工地一霸,没事净欺负人,谁也打不过他,没人敢惹他。”
路飞皱眉,“那我就不明白了,为啥那些爱欺负人的坏分子全都是长得粗壮有力的,而那些挨打受气的家伙,全都是长得瘦小枯干的?”
魔钺冷笑,“路飞,你脑子木了吗?多明白啊,如果那种喜欢欺负别人的家伙全都长得瘦小枯干,那他们有什么资本去欺负别人呢?”
路飞点头,“好吧,我懂了。那些长得高大威猛的家伙之所以能欺负别人,是因为他们有资本。”
村长笑道,“好了,我现在接着讲下去。胆小鬼不耐烦地道,好了,我们说不过你,你是常有理。现在,我们打算走了,拜托你让开,不要再拦着我们了。土肥原见胆小鬼一脸惊慌的模样,心里暗自得意,冷声一声,不行,你们不许走,今天,谁都不许走。胆小鬼怒道,我说死肥猪,你脑子坏了吧?你是不是聋子?听不见那孩子一直在哭吗?土肥原冷笑,我可不是聋子,那孩子的哭声,我听得比你们还清楚呢。胆小鬼苦笑,既然听见那孩子在哭,你还敢待在这里,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呀?土肥原冷笑,胆小鬼,你们这帮没出息的家伙,不就是孩子哭嘛,怕个鸡毛掸子?我就不信那孩子还能把咱们几个都吃了不成?此时,那孩子的哭声并未停止,呜哇呜哇的,哭得一声比一声惨,在场的工人全都被吓得脸色发白。胆小鬼结结巴巴地道,我说土肥原,那孩子的骸骨就在咱们身后,当着死人的面,还是不要乱说话,以免给自己惹麻烦呀。胆小鬼说出这番话来,明显是好意。可是土肥原丝毫不领情,反而鄙夷不屑地冷笑道,呸!你个胆小如鼠的家伙,这孩子都烂得只剩下一副白骨了,你怕他个鸡毛掸子?我就不信他那一副只剩下白骨的骨架能把咱们这几个大活人怎么地。胆小鬼吓得浑身发抖,压低嗓门道,够了,不要再胡说了,你知道的,当着死人的话,说坏话,是会遭到报应的。土肥原不以为然地笑笑,你吓唬谁呢?我又不是被吓大的,告诉你,我小时候,为了跟村里的孩子打赌,曾经在坟地里睡过一晚,那年我才刚满六岁,在坟地里睡了一晚,屁事没有,压根没有啥鬼怪的,说有鬼怪的,都是自己在吓自己。话音刚落,忽然听见身后那孩子的哭声陡然变得尖锐刺耳。工人们全都吓得瑟瑟发抖。胆小鬼压低嗓门道,大哥,我怕你了,我喊你大哥,我叫你别乱说话,你看看,你这一通瞎哔哔,把那孩子给惹毛了吧?土肥原听见孩子哭声变大,其实也害怕,可是表面上仍旧是装没事人,咳咳两声,啥?你说我把那孩子给惹毛了?你是在说梦话吗?他早就死了,他生前活着的时候,跟我没有任何交集,现在他死了,就更是跟我无关,你又何来的惹毛一说呢?胆小鬼煞有介事地道,我说你啊,你个胖子,还真是个粗线条的家伙,脑子都不拐弯的吗?你刚才这么说,那孩子都听见了,所以他的哭声才变得尖锐了。土肥原冷笑,呸!你少自己吓自己了,还捎带手的,把我也给吓一跳。就算他哭声忽然变大了,他又能把咱们怎么样呢?他现在只剩下一副骨架了,惹毛了我,我就把他的骨架送到火葬场烧成灰,叫他最后连个渣都剩不下。胆小鬼吓得赶紧捂住土肥原的嘴,你疯了?居然当着他说出这种话来,就不怕他找你的麻烦吗?土肥原一把扯开胆小鬼的手,冷笑道,你个蠢蛋,你张开眼睛,自己好好地看看,那个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家伙,他能把我怎么办呢?他现在最多是哭得大声点,以示抗议,但是,我想告诉他,抗议无效。他还别把我给惹毛了,一旦惹毛了我,我可是真的会把他送到火葬场去,把他的骨架给烧成灰。话音刚落,身后再次传来怪声,只是不同的是,这次声音,不是吱嘎吱嘎的声音,而是刺溜刺溜的声音。而且在怪声响起的同时,孩子的哭声并未停止,还在继续。胆小鬼惊道,这又是什么声音?土肥原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使劲摇头,不知道,反正这声音很怪,嗯?怎么回事?你脸色很差,手心冰凉,不是吓出毛病了吧?胆小鬼哆嗦道,我说土肥原,你听那刺溜刺溜的声音,有没有想起什么东西?土肥原惊道,想起什么东西?胆小鬼结结巴巴地道,就是那种身体很长,长得扁扁的,圆圆的,在地上爬行的一种动物。那种动物在地上爬行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就是这种刺溜刺溜的声音。土肥原怒道,你个傻冒,你究竟想说个爪子?你干脆照直说了,还拐啥弯子?净说一些老子听不懂的话,什么扁扁的,圆圆的,爬行动物?你究竟在说什么?胆小鬼苦笑,我说死肥猪,你可真是智商堪忧啊,这种身体很长,长得扁扁的,圆圆的动物,爬行的时候发出刺溜刺溜的声音,这种动物明显是蛇呀,难道你连这都没反应过来?土肥原怒道,我反应个锤子,我老家那里又没有蛇,不象你的老家,到处都是蛇,蛇没事都能爬到家里来乘凉,在你老家那种鬼地方生活,就跟住在蛇窝里一样。胆小鬼苦笑,是啊,所以我对这种刺溜刺溜的声音特别敏感,一般来说,只要蛇一出现,就会响起这种瘆人的声音。胆小鬼说完,撸起袖子,给土肥原看胳膊上的伤疤,苦笑道,看,这都是小时候被蛇咬的,要说我小时候,还真是没少被蛇咬,这些伤疤都是它们留给我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