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澜最后拂袖而去,背影决绝。
谭云廷站在窗前一直看着他,他想起年少的时候,他们几个青年一有空就混在一起,开着豪车出去烤串,吹风。
董清澜是他们中最文雅,安静的一个人,整日背着一个画板,无论在哪里落地了就画。
第一次发现他变了,是他们董家败了之后的第二年,他的父母都被人害死,那时候他人从国外回来,在灵前跪了一天一夜。
堂子内部内讧,董玉坤焦头烂额,他忽然拿着砍刀闯进了会议室,将正在闹事的两个小首脑砍成了重伤。
之后,董玉坤将他送出国,这一去就是十年!
十年之后,他们再见,都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了。
以后,也许再也不会回到当年了!
谭云廷觉得胸口闷闷的,他出了别墅,站在院子里。
今天,他将事情和盘托出,一是想让他快刀斩『乱』麻,日后没那么痛苦。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自古如此!
他看的很清楚,容月对他早已再无轻易。
究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不过,那对容月来说无疑一定是痛苦的。所以,就此断了董清澜的念想,对于容月来说也是好事。
他不想,她夹在他们之间!
无论是什么,刀枪还是暴风,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容月回到家的时候,车子还没进车库,就看到后院大门前蹲了一个人。
停好车,她走出来禁不住又看过来一眼。
那人还在。
她走过去,看清那人的模样,顿时笑道,“还真的是你呀?”
谭云廷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笑意的脸,接着那脸瞬间压下来。
她在他身边蹲下来,“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谭云廷一下笑出来,“你当我是你呢!动不动就有人想欺负?”
容月皱眉,“你是在说我吗?谁动不动就想欺负我啊,你说清楚!”
谭云廷一想,昨天他亲她的事,肯定是又忘了,心里忽然有点惆怅。
“你喝酒就忘事,这是天生?”谭云廷问道。
容月自然不会觉得他口中说的总有人想欺负的人是她自己,毕竟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是!我记得我小时候还是很能喝的,有一次我跟我姐和我妹妹偷偷的喝了两瓶干红,我都没吐!而且,第二天的事都还记得!”
容月盯着他脚边的烟头看着,然后在心里数了数。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能喝了?”
谭云廷问道。
容月想了想说道,“具体的时间我也不知道,后来我爸送我去学武,从此就再也没有机会喝酒了,也不允许!”
她叫容代云爸,就像别人家的女儿叫爸爸一样。
“那第一次你觉得自己喝醉了,并且失忆是什么时候的事?”
谭云廷看着她。
容月手里拿了根小树棍在一旁的地上划拉着,“知道自己怀孕之后!”
谭云廷瞪着眼睛看着她,眸『色』复杂,“那应该是借酒消愁了吧?”
容月笑,“对!”她反倒没有被勾起伤心事的样子。
“因为未婚先孕?”他问,眸『色』不自觉的带上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