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直至天亮,这幢别墅都没一人进来。直到墙壁上的大本钟传来早上八点的钟响,顾浅溪才幽幽的转动了下眼珠。一转,眼睛干涩的厉害,刺痛的眼泪滑落几滴。她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只一直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大门看了一整个晚上。
“顾小姐,你上去休息吧,少爷他要是回来,我再去叫醒你,好吗?”秋芳站了一晚上,也有些站不住。
顾浅溪应了一声,“你带路吧。”
说着,转过身。一动,才发现姿势维持太久了,全身那股酸胀感让她完全站不起来。这感觉让她想起了维持着别扭姿势,只为让于楚楚睡得舒坦点的瞿经纬。不知道瞿经纬究竟将楚楚带到了哪里,一点消息都没有……
秋芳伸手想扶住她,自己却也因为站的太久,先一步酿跄着跌倒在地。
顾浅溪撑着身子,等脚麻的感觉过了,才勉强动了下,将她拉了起来。看着她双眼充斥的血丝,有些愧疚的道。“不好意思,让你陪着我等了一晚上。”
秋芳脸上半是惊讶,半是动容。“顾小姐,你别这样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顾浅溪搀着她,她也半扶着顾浅溪,齐齐朝二楼走去。到了房间,顾浅溪将自己的手机充上电,刚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下午两点,苏承墨的专车慢慢驶进了别墅里。秋芳连忙迎了上去,和袁清一起推着轮椅,来到了客厅中。
苏承墨进了客厅,就半靠着袁清的力量,舍弃了轮椅坐到了沙发上。
看了一眼轮椅,苏承墨脸色阴沉,满是嫌弃。“把这东西丢了。”
秋芳愣了愣,袁清轻咳了声。“没有这轮椅,你行动会不方便的。”
“丢了!行动,有她。”苏承墨语气重了重,脸上的不虞越加明显。听他这么说,袁清立马会意,将这个轮椅拿下去处理了。
苏承墨很郁闷,他要不是看在院长是自家老头子的老战友面子上,他哪里会听那么多,听他说什么不坐轮椅就休想出院。
想着自己刚才那么有损形象的坐着轮椅,苏承墨就烦躁至极。在他的字典里,男子汉大丈夫,只要不是断了两条腿,那就别想他去依靠轮椅、拐杖这样的来站立起来。
苏承墨眸色沉了沉,“她呢?”
“顾小姐今早八点才回房休息,现在应该还在睡着。少爷,要我叫醒她吗?”
“不用。”
{.}
苏承墨说完,挺直着背坐在那。袁清劝道,“老大,你胸口有伤,不宜久坐。”
苏承墨思衬片刻,“扶我上楼吧。”
袁清扶着他上了楼,秋芳轻手轻脚的将顾浅溪的房门打开。苏承墨站在门口看着她,她就那样躺在床上,身上连被子都没盖。仿佛真的只是稍作休息,把这个房间当成比宾馆还陌生的地方。
苏承墨脸色阴沉了几分,整个房间,她只是用了一个插座来充她手机的电而已。
苏承墨摆了摆手,袁清便带着秋芳下了楼。苏承墨扶着墙,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动作艰难一点点的挪到顾浅溪的床边。她睡得极不安稳,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额头上全是汗水。双手紧紧抓着被褥,秀眉紧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