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蹭了!赶紧拿手机搜一下,我看下教程!”
司徒安然这句话说出来后,顾浅溪差点想哭。
王胖子连忙点头,两个男人凑在一团,拿手机一直在搜。很快,王胖子搜到一篇还算详细的,司徒安然一拍掌,“就这个了吧,我先详细看一遍。”
顾浅溪泪流满面……
司徒安然看完后,脸上还是有些紧张,脱顾浅溪裤子的时候,动作甭提多僵硬了。王胖子脸羞红,尴尬的咳嗽一声把脑袋转到了一边去,冲着前面的菜头喊,“不准看后视镜啊!”
让司徒安然来,其实顾浅溪心里也是有点尴尬,全身绷紧着眼睛都不想睁开了。司徒安然拿着菜头的衣服盖在顾浅溪的两腿上,让她两腿微曲,看了一眼后道,“宫口还不够大,再忍忍。”
王胖子急了,“怎么疼这么久好没好?”
“你当是什么呢?想出来就出来的啊?”司徒安然白了他一眼,让顾浅溪继续平躺着。她流出来的羊水,其实看着很多,把裤子脱了之后会发现其实并没有多少。只是裤子一直贴着她的腿,她就感觉两腿黏黏的造成的错觉。
在这段等的时间内,菜头的车速一直很快。拿着司徒安然手里里的那个功能,他们躲过了不少人的追击和包围,一路行驶上了去泸沽湖的路上。但是后面追击的人显然也能耐不小,一直紧追不舍,菜头便一刻都不敢懈怠。
司徒安然自从搜了教程后,就让王胖子一直在喂她吃着东西,还叮嘱着,“再痛也先暂时忍着,不能喊,等会儿还要留着力气生!我不知道怎么抱出来,所以你得自己多把劲啊!”
顾浅溪再度泪流满面,心口在流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浅溪实在痛的没忍住,轻呼了出声。司徒安然便连忙严阵以待的掀开衣服,用手指比了下,顿时抬起头来,脸色又严肃又迷茫,“可以了!”
王胖子急的一拍他,“那你赶紧的啊!还说什么话!”
“哦……对!”司徒安然显然也对这场面懵了,丝毫看不出以往的睿智和精明。从他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面把东西拿上,然后拿出了麻醉剂,调配时动作还挺利索。但是等他调配好了,回过头看要下手时,又懵了,“麻醉打哪?打肚子上的么?”
顾浅溪泪,王胖子气的不行,“你不是看了教程吗?”
“可上面没说麻醉剂打哪啊!”司徒安然也慌了,“赶紧再找找!”
“啊——!”顾浅溪猛地一阵疼,咬紧牙关都没忍住,叫了出来。王胖子顿时急了,手指在搜索时不停的抖,越急越找不到。王胖子最后恼火的将手机一扔,踹了菜头的座位,“你老婆不是生过么?麻醉剂打哪?”
“我说老大们,我又不是医生,我哪知道打哪啊。而且,我老婆生的时候我在外面等着啊,我上哪告诉你们打哪!”菜头大声喊冤,喊完后,提议道。“前面有个村庄,要不你们去村庄找个妇人试试?”
“那还磨蹭什么,赶紧的!”司徒安然跟卸了个担子一样,也跟着急吼吼的催促了起来。
顾浅溪是疼的说不出话了,菜头到了村庄后,司徒安然立马用衣服帮顾浅溪全部包裹了一下,让王胖子抱着,“小心点!千万别颠簸,羊水要是没了,孩子就会缺氧窒息死的!”
王胖子抱着顾浅溪的手一哆嗦,人就跟石化似得,连脖子都不敢乱动一下。司徒安然立马跟菜头说,“你将车子开走,把他们引开,等确保万分安全后再回来找我们!”
将门一关,司徒安然拉着石化的王胖子,迅速的躲到了一旁。菜头一踩油门,便疾驰走了。
王胖子是尽量保持着上半身不懂,走路的时候也不见以往的利索劲。司徒安然走在前面,从山坡上,一路来到了一户农家里。农家放养了不少鸡在外面,有个小孩正蹲在大树底下。司徒安然连忙走上去询问,几经周转,终于在小孩的奶奶带领下来到了旁边几户的一人家里。
这个人家里在门口还挂了一个壶,用毛笔写着“悬壶济世”。进去看,是中医。小孩的奶奶冲着里面急叫,“老麻子,快叫你老婆出来,这有人马上要生了!”
立马有人从里面跑了出来,是个50多岁的妇女,她扫视了一眼司徒安然又看了一眼顾浅溪。顾浅溪正疼的不行,轻声的呜咽着。妇女连忙让王胖子把她抱到了里面,然后嘱咐小孩去打一盆热水来。
顾浅溪抓着那个妇女的手,用尽全力才说出几个字,“拜托了。”
妇女拍了拍她的手,“妹子,你就放宽心,等会儿听我说就好!”
王胖子被赶了出去,顾浅溪看了一眼司徒安然还在,立马放宽了心,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恶鬼扮演老中医的那一幕了。妇女见司徒安然还在,有点懵,“你怎么不出去?”
司徒安然将手里的医药箱一打开,“我是一名医生,虽然不是妇产科的。你忙你的,关键时候也许我会有点用。”
妇女还想说什么,司徒安然从钱包里拿了一沓钱,妇女立马闭上了嘴。
门外,王胖子焦急的按耐不住,不停的在外面走动着。小孩的奶奶看着直笑,咧着没牙的嘴说,“娃儿,你放心,老麻子他老婆在我们村里给不少人接生过,我这孙子都是她接出来的呢!她经验可丰富着呢!”
这时候一个大约50多岁的老头从后面走了出来,他的背上背着竹筐,手里拿着把镰刀,看着王胖子微愣。
这个房间是很老式的房子,地面都不是水泥,而是一些尽量压平的土地。屋子本身就不高,位置不好,所以比较昏暗,大白天的也必须开着灯。而王胖子往那一站,头都快到横梁处了,更是把灯给挡了不少,显得屋里特别昏暗。看见老头,小孩奶奶连忙开口笑道,“老麻子啊,这娃儿带了一个女娃儿,现在在里面让你老婆给接生呢!”
老头脸色阴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将背篓放了下来靠在墙上。“足月了吗?”
王胖子摇头,老头的脸更阴沉了,波动着手里的算盘,啪啦啪啦弄得很响。小孩奶奶看着不乐意了,“你这人就是这坏毛病,上门是客,你对别人摆这脸色干嘛?”
“你个钻钱眼里的,你懂什么?人家一看就是城里娃,而且身边一看就不少钱,什么大医院不好去啊,非跑到我们这乡里乡下的来接生,还是个不足月的孩娃。这说不定啊,不是客,而是祸害!”
王胖子满脸严肃,把自己的焦急压了下去。“老爷子,你放心,就算真有祸害,我也绝对会护着你们一家老小,不让你们受波折!”
老头的眼皮一抬,睨了眼王胖子的手。“娃儿,以前当过兵呢?中气挺足,手上指腹还有茧,碰过不少枪吧?”
“是!十六岁就去了部队,一直呆到二十八岁,服役十二年!”
老头这才脸色缓和了几分,长叹了口气,“看在你当兵的份上,这事就这样吧。”
这是一场耐性的考量,王胖子以前为了一个任务,伏击在地上呆三天一动不动的事发生过好几次,那时候他是真的一动不动,耐性极好!可是此刻站在这门口,王胖子哪还有耐性啊,早被磨光了,手紧紧拽着,在门口走来走去。
结果这一走,走了近四个小时,听见里面不时传出来的呼痛声,王胖子自己后背都湿了一大块。
终于,里面顾浅溪惨叫一声,里面便没了声音。王胖子冲过去,手覆在门上,差点就按耐不住冲进去了。老头喊住了他,“躁什么躁,孩子和大人都没事!”
“真的吗?”王胖子跟看到了一点曙光一样冲了过来,站定在老头面前道。
“当然!”
得到肯定后,再加上这时候,里面传来“啪啪”声后,孩子的哭声也传了出来。王胖子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手背覆在眼皮上,一滴泪不易察觉的还没落出就被他擦拭掉了。
没一会儿,妇人走了出来。王胖子得到许可连忙走了进去,急冲冲的跑了进来,被司徒安然狠狠瞪了一眼,“轻点,她晕过去了。”
王胖子瞪大了眼,立马放轻了脚步,走到了床边。在顾浅溪的旁边,孩子被几块布包裹住,妇女找了个取暖器放在旁边。王胖子悄悄的问,“孩子怎么样?”
孩子看起来,皮肤上的颜色并不太好,有点乌青。
司徒安然叹了口气,“孩子不足月,但是总算是有3斤1两重,那药膳没白喝。”
王胖子这才放松了全身的神经,司徒安然还在看着孩子,满脸的好奇,“原来生孩子是这样的啊,下次你老婆可以找我了。”
王胖子瞪了他一眼,只差没一脚踹过去。“那早产的孩子,不是不易养活吗?”
“这大婶说她有祖传秘方,等会熬好了给它喝了就没事了。糟了,我忘记看是男是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