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有意的与他们几个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青琰凑了进来:“小金帛,我们四人当中,究竟哪个是假的?”
云锦绣道:“我怎么知道。”
青琰道:“我觉得我们两个都是真的,他们两个都是假的,毕竟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说万里挑一的时候,还十分自信的指了指自己。
云锦绣道:“你也算的上千篇一律的皮囊了。”
青琰笑到眉眼扩张:你的意思是我很帅?”
宫离澈不由回头:“你们两个走的太慢了!”
云锦绣仔细的看了宫离澈一眼,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心思一动,突然的上前开口道:“大哥,我们去钓鱼吧。”
宫离澈偏过头看着她道:“钓鱼?”
云锦绣道:“前面的小池塘,风景很美。”
宫离澈道:“也好。”
宫离樰不由凑过来悄悄道:“小金子,你喜欢钓鱼吗?我们两个真是绝配,你爱钓鱼,我爱吃鱼。”
青琰道:“这怎么就绝配了?我还爱杀鱼呢!难道也是绝配?”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云锦绣冷声开口:“谁在废话,就分头行动吧。”
她话音一落,宫离樰和青琰各自哼了一声。
云锦绣心里也有些苦恼,这两人的性格似乎没有怎么变化,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故意演给自己看的,还是他们只是本人。
这种互相怀疑的滋味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小池塘就在百步开外,两岸桃花簇簇,池水碧绿安静,轻飘飘的堆积在水面之上。
云锦绣拿出鱼竿,眼睫眨了一下,看向宫离澈:“我没带鱼饵。”
宫离澈目光看向她:“没带鱼饵还要钓鱼?”
云锦绣道:“忘记了,你不是有吗?”
宫离澈这才随手取出一些鱼饵,云锦绣抬手去拿,指尖落在宫离澈掌心之时,云锦绣指尖在他掌心滑过,然后的将他的手掌给握住了,手腕一个反力,宫离澈的身子直接“噗通”一声,落进了水面。
宫离樰和青琰都吓了一跳。
宫离澈一落尽水面,身形便直接的沉进了池底。
青琰奇怪道:“小金帛,你什么情况,怎么将大哥给推进去了。”
云锦绣看他一眼:“你也叫大哥?”
“你叫大哥,我不叫大哥么?”青琰理直气壮的开口。
云锦绣道:“天挺热的,降降温。”
然她的目光却始终的落在池面之上。
如果非要让她怀疑的话,她肯定要选一个最熟悉的人去怀疑,因熟悉的人是冒充的话,那必然会更快的露出马脚。
在场的几人,除了她和宫离澈,没有人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拿宫离澈下手是最快捷的办法了。
下一瞬,便听“哗啦”一声,宫离澈的身形自池底直接掠了上来。
他虽落尽池内,可全身上下却没有打湿分毫,他盯看着云锦绣道:“玩够了吗?”
云锦绣道:“大哥不会游泳吗?”
宫离澈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云锦绣唇角微抬:“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奇,大哥没事吧?”
宫离澈道:“没事。”
说罢,他又拾起鱼钩,开始穿鱼饵。
云锦绣道:“不钓了,我去那边走走。”
“小金子,我同你一起。”
宫离樰闻言,便直接的跟上了云锦绣的步子。
青琰立刻追了上来:“这种时候还是别单独行动了吧?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小金帛,你还是跟我在一起吧,万一他是冒充的,你一个女孩子,那不是很吃亏?”
宫离樰不由恼火:“你说谁冒充的?”
云锦绣道:“我衣裳脏了,去那边换件衣裳,你们在这里守着。”
不等他们两个开口,云锦绣便抬步直接去了前面。
灌木足有一人多高,云锦绣方一走到灌木丛后,目光便冷淡下来。
宫离澈是假的,那么真的宫离澈是留在了桃花源外面了?
现在要怀疑的是,宫离樰有没有看出宫离澈是假的,还是,他本人也是假的……
“小金帛,换好了没有啊?”
青琰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锦绣心念一动道:“青琰,你过来,帮个忙。”
青琰一愣,接着身子僵硬,结巴道:“帮,帮忙?”
小金帛换衣裳,却叫他帮忙,这……这不太好吧?
“过来。”云锦绣再次开口。
一旁的宫离樰立刻道:“男女授受不亲,小金子,你换衣裳怎么能让他去呢?”
青琰立刻正色道:“是你自己想偏了吧?你怎么就知道小金帛是让我去帮忙换衣裳呢?”
云锦绣道:“我不会系这个带子。”
她这话一落,青琰的脸色顿时更加精彩了。
他脸颊微微的泛红了一下,脚步还是不由的挪了过去。
宫离樰直接一把将他给抓住:“不许去!”
“小金帛,他让我不许去。”青琰立刻开口。
云锦绣道:“那宫离樰来吧。”
青琰一听立刻不干了,“不行,我不同意!”
他抬手就要去拦宫离樰,宫离樰却直接抬手,只听“砰”的一声,青琰就直接被推飞了出去。
灌木丛后的云锦绣蓦地敛了下眼睫,目光凝落在宫离樰身上,之前宫离樰和青琰也打过,但两个人最多以肉搏肉,打打也就算了,但这一次,宫离樰出手却极重。
宫离樰将青琰推开之后,目光倏地落在灌木丛上,而后抬步,缓缓的走了过来。
云锦绣看着他缓缓接近的脚步,视线又往远处看了一眼,却见宫离澈正在看着这里,只是看着宫离樰走近,并没有什么反应。
若是寻常的大狐狸,怎么可能让这两个人看自己换衣裳?
云锦绣开口道:“宫离樰,你不要过来了。”
她抬手,做出系衣裳的动作,然宫离樰步子并未停,还是在步步靠近之中:“是系好了吗?”
云锦绣“嗯”了一声。
宫离樰的步子依然未停,云锦绣眼底的冷光也浮现出来。若是寻常,宫离樰还是很配合自己的命令的,她不让他靠近,他便绝对不会靠近,可这个宫离樰,步步靠近,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