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看了两人的打斗,气不打一处来:“阿修?你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输给这样一个孩子!我看你也别叫阿修了,干脆叫没羞好了,今日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你的名声也就完了!张狂小儿,别说我上官清输不起,你若是能打败我,我这一生给你做牛做马又如何?”
薛虹游刃有余道:“鬼手大哥,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输了,可别后悔啊!”
“你先赢了我再说!”
对战上官清的手法跟对战血剑生可是两码事。上官清平日里擅用匕首和暗器,身法灵敏,出手极快。那是从很小的时候磨练出来的速度,哪怕薛虹有空间功法加身,也要十分聚精会神才能看到他每一步是怎么出招的。只是,看到归看到,若要成功躲避,然后再给予上官清有效的攻击,这显然是个非常大的难题,薛虹在挂了好几回彩之后,才想出破解上官飞招式的办法。而这一破解,任凭上官清再怎么快也好,薛虹的招数势如破竹,在强大的内力逼迫之下,上官清敏捷的身法变得迟钝,最后被薛虹逼到了死角,无奈只好缴械投降。
眼前的事实让上官清不得不承认两人之间的差距,不过看着薛虹身上汩汩渗血的伤口,他也弯起了嘴角:“输倒是输,不过我比阿修输得好看多了。”
薛虹的手臂和大腿外侧有好几处抵御性伤口,或深或浅,的确是吃了些亏,不过到底也是赢了。
“承让。”
一旁的吴氏兄弟两个面面相觑,笑道:“好小子,竟然能连赢两位江湖高手,怎么样,还能不能打?我们兄弟从来都是一起出手,你可能扛得住?”
薛虹撕下一片广袖,扎好伤口,以至于它们不再渗血,笑道:“江湖比武,最忌未比先怯,就算我最终不敌,怎么着也赢了两位江湖高手,不亏。两位前辈,请赐教吧。”
两个打一个,的确是有些占人家便宜的意思,但那又怎么样?薛虹的表现已经成功激起了这班江湖人士的怒火。他们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那是用了多少年的努力换来的?怎么能说输就输呢?而且还是输给了一个黄毛小子,这简直就是屈辱。
见薛虹没有退缩,吴氏兄弟两个对视一眼,一齐出了手。
薛虹本来还以为这一定是一场恶战,一个打两个,双拳难敌四手,若是想赢,一定要用对策略。但是交手下来薛虹才发现,这兄弟无论哪一个单独拎出来,实力远远不如阿修和上官清,难怪他们每一次与人比武都要两个人一起上的,原来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配合打得相当好,且很有一定的规律。
一开始的时候,薛虹是防得住这个,防不住那个,也很是吃了几次亏,只是几回合下来,两兄弟之间的配合早就让薛虹摸了个透,他精准地截断了两个人行云流水般的攻防,出奇制胜,先吊打一个,使其受伤败下阵来,剩下的那一个就不足为惧了。
这一场,薛虹又赢了,只是赢得他一腔怒火层层而起。这俩人的打法本来就是以多欺少,还总是趁人不备,不胜其烦。
赢了之后,薛虹甚至没有停,几个纵身来到了杨念祖跟前:“前辈,该您了~!”
话虽说得客气,但是明眼人早就看出来,薛虹真的火了。
杨念祖苦笑摆手:“好了好了,虹二公子,我可不敢再跟你交手了。一来,我方才没有比武,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你现在伤成这样,若我跟你交手,岂不是占你便宜?二来,如果我跟你打了,在你受伤的情况下我还打不过你,那不是更加丢脸?与其这样,倒不如我自己认输,起码还好看一点。”
薛虹哪里肯依?
“前辈,这样不好吧?怎么还没打您就要认输了呢?您自己也说,我已经受伤了,战力可不比方才对战阿修前辈的时候,您是鬼手前辈的师傅,功夫肯定在他之上,怎么说也要堂堂正正比试一场,再论输赢才是啊!”
杨念祖笑道:“年轻后生,真是争强好胜!我岁数大了,早就过了争名逐利的年纪,这比与不比有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我现在倒是比较好奇你要我们做的事情。至于咱们之间的比试,如果你真有兴趣的话,不如等你把伤都养好了,咱们再明公正道地比试一场,这样才公平嘛,你说是不是?”
薛虹听了这话,深觉有道理,而且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开始叫嚣了,还真是挺疼的呢。
“既如此,那咱们就以后再比。但是前辈你可不能爽约,一定要比的。”
倒不是薛虹争强好胜,他是觉得很过瘾。比武过招这回事,还真的是面对不同的人又不同的打法,每一次的实战都会有长足的进步,这让薛虹很上瘾。
杨念祖朗笑道:“哈哈哈哈哈,好,咱们一言为定。”
薛虹这才放心,从怀里拿出疗伤的药物给自己处理伤口。
刘满见薛虹两只手上都有上,忙从他手里接过伤药,又吩咐庄里的下人去拿干净的绷带和一套换洗的衣服来。
刘满口中嗔道:“亏你们还是人家前辈呢,下手竟这么没轻重,四个大人偏打一个孩子。”
阿修闻言怪叫道:“他是孩子?他是什么孩子?魔鬼吧?!我们虽然是四个人打了他,可是我们都输了啊,都输了!”
上官清一脸鄙夷地看着阿修:“你说你,输了就输了,要不要吼得满江湖的人都知道?不嫌丢人吗?”
吴氏兄弟俩也跟着吐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我们还是人家长辈呢,真是惭愧,惭愧。”
薛虹摊了摊手:“各位不用惭愧,只要能愿赌服输就是了。是不是我说什么,你们都肯照做?”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露出十分尴尬的表情。要他们给一个小孩子卖命,哪里会心甘情愿?但好歹他们也算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武艺不敌这个小孩也就罢了,岂可失信于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