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满忙打圆场:“薛二公子且说吧,他们不会失信的。”
薛虹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我可就说了。不知大家可听说过玄衣楼?”
玄衣楼是最近江湖上新兴的一个情报组织,他们卖的情报既详实又及时,虽然是新兴,却比同类的江湖老字号天机阁更加卖座。
要说天机阁也算是受够了,作为江湖第一情报组织,他们都不知道独大了多少年,这突然冒出来的什么玄衣楼,神出鬼没的,刚开始的时候,天机阁好不容易探听到的消息,正打算以高价出售呢,就人玄衣楼的那帮兔崽子们给提前曝光了。天机阁没钱赚不说,还丧失了公信力。
再之后,江湖上那些买情报的门派,有一大半都转去了玄衣楼。这玄衣楼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探听出来的消息又快又准,天机阁只剩干瞪眼儿的份儿。
平日里被玄衣楼抢走生意,其实这就已经够闹心的了,可是最近武林上出的一件大事,天机阁还是被玄衣楼抢先一步,可谓是颜面扫地,再也坐不稳江湖第一情报组织的交椅了。
说起这种事情,最熟知的莫过于身为杀手的血剑生阿修了。他们这些杀手,有时候为了更快地完成任务,也会同这些情报组织买些有用的信息的。
“你是说,那个最早爆出火蝎女地宫位置的玄衣楼?”
薛虹赞许地对阿修点了点头:“不错,就是那个玄衣楼。你们觉得玄衣楼如何?”
上官清对玄衣楼的印象似乎很好:“能如何?名副其实的好情报,比那天机阁强远了。我们这些走江湖的,难免都要买些情报,这个天机阁独大了多少年,平日里探听到什么之后,都当作是宝,开价那么高。你看玄衣楼,如今比天机阁的消息来源更多更好,收费也比天机阁便宜多了,怎么不好?”
杨念祖也道:“不错。这个玄衣楼,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听说那个心狠手辣的火蝎女,平日里白道黑道都让她得罪光了,怕仇家寻仇,找了个十分隐蔽的地方藏身。她又会蛊毒又会阵法的,本来普通人就算知道她的藏身之处也不能奈她何,偏偏玄衣楼主向江湖披露了她所有阵法的解法,连蛊毒的解药也散得满江湖都是,火蝎女这个女魔头,好日子到头了。”
吴影也说:“可不是嘛。听说火蝎女的情报被爆出来的时候,江湖震惊,靠近火蝎女地宫的江湖人士已经前去围剿她了,她连转移家产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一边应付江湖人士一波又一波的讨伐,一边破口大骂玄衣楼。不过,火蝎女到现在还没死,倒是因为她手里除了蛊之外,还有一种剧毒,淬在兵器上见血封喉。她如今索性也不用什么蛊和阵法了,直接用这种毒。江湖中人还是颇为忌惮她的。”
刘满不解:“那按你们这么说,玄衣楼既然知道火蝎女蛊毒和阵法的解法,不应该不知道那剧毒的解药吧?他们玄衣楼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薛虹听了半天,才道:“那是因为研制解药需要时间,玄衣楼主也想要把火蝎女的命留着,最后要了她命的,必是玄衣楼主。”
看着众人投来怀疑的眼光,薛虹笑道:“你们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儿本就是玄衣楼主自己告诉我的。我们家也从玄衣楼主那里买了许多消息,只是这个报酬一直都没有付。玄衣楼主告诉我们,他的玄衣楼其实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做大本营,要我们薛家帮他找地方。我要买这山庄,也是为了玄衣楼。既付了我们家欠着玄衣楼的那一笔债,又让这个山庄获得新生,岂不是一举两得?”
其实,那什么玄衣楼,本来就是薛虹自己创建的。他早早地就打造了一套行走江湖的行头,黑衣黑氅黑风帽黑面具,上面以金线刺绣繁复的花纹,以此命名他自己的江湖组织。
而这玄衣楼里头的人,全部都是常勇手底下的那些薛虹特意培养的,修习了不同种类空间技能的“奇人异事”。至于卖的情报,嘿嘿,自然出自鑫鑫了。平日里薛虹这个玄衣楼主不过是活在各种传说和猜想当中,许多事情都是常勇出面解决的。而所谓要给玄衣楼找大本营……这件事情,薛虹也是刚刚才决定的。
既然闯荡江湖,就要做个全套,玩儿也要有个样子不是吗?
而刘满等人听了薛虹的说辞,却是另一番赞叹。
“原来薛家同玄衣楼还有交情?难怪这几年你们家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原来是有绝佳的情报来源?”
“你说玄衣楼主怎么就这么能耐,他是怎么探听到天下讯息的?这个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连他师承何人都不知道,也没人和他交过手,但他的武功之高,已经成了一段武林神话了。”
而这里头最欣慰的就要数刘满了。
“好啊,我毕生的心血能交给玄衣楼,也算是不辜负这一片好房子、好土地,不辜负了当年辛辛苦苦建造这一切的每一个人。如此,我也能轻装上阵,好好奔我的仕途了。”
而杨念祖却道:“二公子给玄衣楼买房子当报酬这个我们是明白了,可不知道你要我们几个给你做什么事儿呢?”
薛虹也笑:“可不是?光顾着说玄衣楼的闲话,差点连正事儿都要忘记了。这个玄衣楼主是个神出鬼没的人,脾气也算古怪。他说若是买不到房子也倒罢了,若能买到房子,必要请一些行走江湖多年的人来协助他管理。而且,他也有心培养一些新人,自己手下的人不够用了,所以问过我们家有什么好人选介绍。前辈们知道的,若是问我们薛家什么东西值多少银子,我们是知道的,可江湖上的事情我们哪里懂得?方才我不过是见众位都是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又碰巧刘庄主要卖房子,我便想起了玄衣楼主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