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大将军王果然带着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薛虹等五人的营帐内,除了薛虹心里知道什么回事,其他四个人还在睡梦中呢!
胤禵怒道:“我说这场仗怎么打了这么久?原来是这几个人在通敌叛国!本王接到可靠的消息,那些通敌的信件就在这几人的营帐内。来人啊,给本王搜!”
什么?通敌叛国?
冯紫英的脸当场就黑了:“王爷!您不能红口白牙的诬陷我们。平心而论,自从我们几人来到了这战场上,哪一场战斗不是抛洒热血,哪一次立战功没有我们几个人的名字?这样的罪名岂能随意落在我们几人的头上?”
胤禵都懒得看他,只是说道:“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本王有证据,绝不会冤枉了你们!”
薛虹怒道:“证据?请问王爷,若是一会儿你们什么都搜不到,那又该如何?”
胤禵冷笑:“搜不到?怎么可能?本王的消息从来都没有错过!”
“可若是有个万一呢?”
“万一?就算真的搜不到,你们几个人也一样有嫌疑,这件事情本王一定会如实禀告给皇阿玛,一切看他老人家定夺!”
“你!”
薛虹简直怒不可遏,这什么大将军王,实在是蛮不讲理地很。他倒真是有经天纬地之才,但站错了队的胤禵,只怕在维护八爷胤禩的这个问题上,连智商也都不要了吧?
只可惜这帮人搜查了半天,连半点说明他们几个人通敌叛国罪名的东西都没搜到,简直就是啪啪打脸。
薛虹等人气得抖如筛糠,脸色发青,一个个怒自欲裂,看着胤禵说不出话来。
说什么呢?这摆明了就是大将军王有意要诬陷他们,可是没有证据,就算说出花儿来,也不能定了他们几人的罪名。
薛虹道:“十四爷,我们敬重您带领大清的军队稳定了西藏的局势,是大清和西藏的大功臣。您又是皇子,这一路上广纳谏议,礼贤下士,骁勇善战,我们身为臣子的,打从骨子里尊敬您。可是没想到,为了我没有接受延信将军的邀请,不肯加入八爷党,您就如此冤枉下臣,这……这是仁人君子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亏得您还是统御大军平定西藏的大将军王,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们这些浴血奋战的将领?如此颠倒黑白,您的心就不会痛吗?”
冯紫英也道:“就是!如此这样,您就不怕今后战场上再没有人敢为您卖命,为大清卖命了吗?”
“是啊……怎么会这样的?”
“要说他们几个通敌叛国,我是不信的呀。”
“就是就是,若是这样,那薛大人又怎么会教维族人什么温室种植呢?那关他什么事儿啊?”
“可不是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爷,不对啊,这没有证据,不能随意指证啊。他们几个可都是此战的功臣,怎么会……?”
这一下可好了,证据没有搜到,倒是令军中同样如薛虹等人一样冲锋陷阵的将领们一阵不安。大将军王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同薛虹说的那样,为了拉他们几人入八爷党不成,才要除之而后快?
胤禵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说辞,这倒是给了薛虹抢白的机会:“王爷,且不论什么党派不党派的,我们这些将领是真心敬服您的。可您今日说我们通敌叛国,这罪名,我们实在是担当不起,也试问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可若你非要这样说,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要讲求证据。只要您今日在我们几人的营帐里搜出任何能够证明我们通敌叛国的证据,我们也不分辨什么了。就当是顺了大将军王的意,就当是我们生不逢时,我们几人也算是铁血男儿,从来都不畏死,可也要让我们死个明明白白!”
李少游双目通红,死死盯着胤禵:“大将军王,您只管搜,哪怕搜到一丁点儿蛛丝马迹能证明我李少游通敌叛国,李少游绝不废话,任凭您处置。可若是什么也搜不到,那就别怪李少游今后不听大将军王的调遣了。”
胤禵本来是很尴尬的,现在甚至有些脸上挂不住,连声音都有些不稳,却还是要在众位将士跟前强撑面子:“怎么?你们还想造反不成?”
柳湘莲忙跪倒:“大将军王今日给我们定下的这罪名,一个比一个厉害,这是要置我们几个于死地吗?难道真的要应了那一句‘鸟尽弓藏’?我们佩服了这么久的大将军王,难道就是这样的为人吗?十四爷!末将求求您别这样了!为了一个党派之争而让我们这些能为大清打胜仗的将领们寒心,值得吗?不止是我们几人,您看,营帐外,有多少将领看着呢!你这样真的值得吗?”
这话简直是句句说到了胤禵的心虚处,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把这场戏给演下去。
“混账!你这是在质疑本将军?给我好生再搜一遍!”
好家伙,那就搜吧。里里外外,搜得比抄家还热闹,可偏偏就是什么都没搜到,把个胤禵急的,脸都发白了,这样下去可怎么自圆其说啊?
可箭在弦上,由不得不发。他也只好色厉内荏道:“不管有没有证据,这几人的行迹实在可疑,先把他们看管在营帐内,等这件事情查清楚了再做处理!”
大将军王带了一堆人来演了这样一处闹剧,留下了这样几句话,然后就这么走了,只留几个亲兵,把薛虹他们五个关在了一个大帐里。每日除了不能出营帐之外,他们的生活品质还是有保证的,只是,这简直要比杀了他们几个还要严重。
这些为国上战场的人,怎么也想不通,胤禵为何要把这样严重的罪名安在他们几个人的身上,而胤禵也想不通,放进去的信呢?哪儿去了?
胤禵叫来负责去放信的人,问道:“你昨夜真的是已经把信放到他们的营帐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