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
黑袍少年屈膝跪地,满目愧色。
“是柳辞,还是城池?”君墨尧眸光一凝,放下手中的瓷杯。
“属下无力接近那座城,有人万般阻挠,我等……根本见不到任何养蛊之家。”少年低语道,“柳辞的信息已经掌握,不日便可……”
“也好。”他轻叹一声,又拿起了茶盏,轻呷一口,“把捣鬼的人揪出来。”
“是。”
片刻间,少年消失不见。
君墨尧看着天边的飞鸟,突然觉得今日活得很没意思。
身侧是一位聒噪且不知所图的麻烦精,外边暗流涌动,这天下向来不太平。
柳辞,灵渊没落贵族后代,不知如何,捏住了他大部分弱点,以噬魂阁相要挟、以替君落希解蛊为饵,硬要闯入他的生活。
她身后之人尚未可知,但此刻……
他的小姑娘呢?他的小姑娘受了委屈,这笔账,自然要好生算算!
“夫君~妾身今日煮了莲子银耳汤,要不要尝尝?”柳辞慢悠悠地走在前边,她身后的丫鬟小心地端着瓦罐,双手烫得绯红。
“不必了。”君墨尧侧身,他将茶盏捏在手里,竭力压制怒气。
柳辞看着君墨尧渐渐远去——他的背影比以往更加消瘦,不知是否雪国的天气令人烦忧……还是……
她转身就掀翻了丫鬟手中的瓦罐,“君墨尧!”
不远处的男子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桃花眼中尽是淡漠的疏离,“何事?”
“我与你是夫妻!为何总无视我!疏远我!现在,我才是王妃!顾绝兮她什么都不是!”柳辞气愤道,她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如何就比不得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野种!
“绝兮向来是我的圣域,你才算不得什么……成为摄政王妃,当真是我愿?”君墨尧轻笑,朝被烫伤而不敢言语的丫鬟说了声,“去药房拿点伤膏,绝兮不在,可能会留疤的。”
“谢王爷。”丫鬟匆匆
柳辞瞪大眼睛,她自是不甘心,“凭什么!我心悦你多时,为什么从不回头看我一眼?”
“我心悦顾绝兮多时,你看她,还会回头看我一眼么?”君墨尧苦笑一声,“柳姑娘,你若感同身受,不妨将背后之人自行供出,这些日子,怕是要委屈你了。”
柳辞皱眉,强自镇定,“夫、夫君……说什么呢?哪有幕后之人……”
雪国开始飘雪,一如他们来时的恶劣。
“谁知道呢……”君墨尧的尾音突然多了几分妖媚,是致命的威胁,“玉灭!”
“在!”屋顶上忽地多了个人。
“将柳姑娘请回去,好生款待。”
“是!”
柳辞大惊失色,却无法阻止黑袍少年向自己走来,“你!你做什么!我可是王妃!一家主母!”
“主上无妃,柳姑娘请。”
“放肆!”
柳辞骂骂咧咧地被黑袍少年抬走了。
独留君墨尧一人,凭阑独立,双目迷离,他轻叹一声,心上大石并未落下。
午夜梦回之时,他眼前尽是叶凌一身是血满目不敢置信的模样……大错已成,如何销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