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刺入心上三寸,手肘、手腕……刺入掌心的那一刻,昏迷的两人忽而睁开双眼嘶吼起来!
“啊!!!!!!!”
“按住了!没吃饭呐?”她轻喊了声,用匕首在两人的指尖划了稍深一道,以透明的瓶子罩住。
蛊虫在体内逆筋脉而行,痛苦胜于洗筋伐髓,即便昏迷着,神经尚会做出反应——先前夜青雪便是如此,能控制人意识的蛊虫,向来不是等闲之辈。
怕是人血长期浸染才养出来的。
她放了块涂满青绿色药汁的生肉在二人的指尖,以火灼烧二人的指尖,两位护法反应更甚。
“这是俩!陛下快些!”他使劲按住,险些被疯魔的两人抓伤。
“别吵吵,不能拿绸带绑人,若是阻了蛊虫的路,就前功尽弃了。”她定睛细看,只瞧出了左护法身上的蛊虫已到了肩胛骨处,便用内力将蛊虫逼入玻璃瓶,以火灼烧。
只听极轻微极细弱的一阵响声过后,左护法已安静下来,面色快速转为青白,虚弱得很。
“你先将他带出去晒晒太阳,筋脉损伤得厉害,便不可食补丹药。”顾绝兮松了口气,“快去吧,此地阴浊,不可久留——单人,我尚可处理。”
君墨尧回眸瞧了几眼,还是迅速撤离。
谨遵医嘱。
不可留下碍事。
待君墨尧的脚步再也听不见了以后,顾绝兮才轻笑着问道:“你到底中了几种蛊?”
右护法竟睁开了眼,只是那双眼,此刻已变成血红!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右护法正欲抬手,却动弹不得,“即便你废了我兄弟,也奈何不得我!”
“蛊竟有意识,当真稀奇。”顾绝兮抬手,一道绸带飞出,将即将苏醒的朱雀替身们缠得更紧,她握着漆黑的匕首,在青年心口比划着,“融合得这样深,怕是不能引到指尖了。”
“离我远点!贱人!”右护法嚎着,想后退却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不怕蛊?凡人竟阴寒至此!
“若你的躯体不是那人的属下,我怕是要将你养在深闺,和玉潭的蛊比上一比的。”顾绝兮撕裂那人的袖子,将冰冷的刀身贴上,尔后又比划两下,“没想到柳辞的蛊还有几分厉害,系出同门却恶毒得很!”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顾绝兮没有回话,只是揪着右护法的衣领往外走,在确定朱雀替身们不能逃脱后,才关上了石门。
若将能解蛊毒的药直接塞下去,这个“柔弱男子”怕是熬不过去的。
以毒攻毒之法,对他不适用。
“什么来历不明的人都敢娶回家,活该。”
呵,忒!
“你放开我!!”
柳辞似乎已被用蛊一族保护起来了,已寻了几月都未见踪影。
解蛊,若是有下蛊之人的血,会方便得多。
她将右护法丢在能照射到日头的一间房里,“朕会日日来瞧你,直到你湮灭于世……”
“湮灭?笑话!老子会与天地共存!!”那怪物笑得万分猖狂,即便被捆缚着,也全无惧意。
与天地共存?可笑。
可在未知蛊毒种类的情况下,不能将其带到人多的地方,万一有传染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