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经历,不曾相识,我不知晓。”君墨尧说道,视线仍在顾绝兮身上,方才那姑娘握住了她的手,力道挺大的,也不知有没有红肿。
当真处处是危险。
“没问你呢。”顾绝兮撇撇嘴,慢慢地跟上了那个跌跌撞撞的姑娘。
直觉告诉她,这簪子与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每一场相遇都有其因缘,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绝兮……”君墨尧轻唤了声,并不想管他人的闲事。
“兴许,我有些法子帮她的。”顾绝兮摆摆手,“可能是职业病,我很难得能够医治心病造成的疯魔状态的,你莫要拦我。”
说罢,她就快步跟上了跌跌撞撞的姑娘。
君墨尧:“……”
当真是闲得慌。
如此事情,一看便万分麻烦,他的小姑娘却执意要搅进这深水之中,怕是太闲了。
“柳郎……柳郎!你在哪儿啊!”垂头散发的姑娘仍呼喊着,旁侧经过的路人,都向她投去了嫌恶的目光。
兴许是知道些什么的。
顾绝兮随便问了一个挽着菜篮子的大娘,“大娘,那姑娘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就疯了呢?”
“嗐,她可不是好端端地疯了的。我跟你说啊,来,过来些,这话被人听到不好。”大娘神神秘秘地招手,还四下看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顾绝兮依言走过去,压低嗓子,“什么啊?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么?”
“也算不上不可告人的,就是熊兔的王员外和这姑娘的爹应县长是世交,两人关系甚好,于是自小给两个孩子定下了娃娃亲。王公子对这门亲事一直都是满意的,但是这应姑娘啊,突然就喜欢上了一个一穷二白的书生,非要闹着退婚,那时候真是满城风雨啊!”
顾绝兮点点头,瞪圆了眼睛,“那后来是两家都不同意,她就疯了么?”
倒是个……简单的故事。
“还不是呢!两家长辈是不同意的,但那王公子是个善良的人,已经软磨硬泡地向王员外说明了同意退婚的念头。不过两家都觉得这是个丢脸的事儿,于是就将那柳书生关了起来,一关就是好多年啊!”
“啊?那现在书生还被关着么?”顾绝兮一愣,一个小小的县长,竟以职务之便去谋害一个穷书生么?
“这我可不知道,兴许那书生早就死了吧。反正这姑娘知道书生不告而别后,就一直这样了。亲事黄了,王公子早早地成了家,现下都有好几个孩儿了。”大娘说道,抬眸看了一眼天光,“哎呀,都这么晚了,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好嘞,谢谢大娘!”顾绝兮甜甜地笑着,见大娘远去了,才收敛笑意,有几分难受。
世人总受被奇奇怪怪的因素牵绊住了手脚。
穷书生可能一辈子都是穷书生,也可能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不过为人父母,大约不会将自己的宝贝女儿的幸福用来赌,赌一个书生会不会有未来。
顾绝兮看着姑娘走进应府,便不能再跟了。
“怎的了?可有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