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窗子突然被打开,偷听的人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也没来得及躲开,直接被窗户撞了个正着。
俏皮的小姑娘探出头来,样貌平平无奇,一双眼却极为好看。似繁星,似秋水,若是笑起来,约莫比皎洁的上弦月都要耀眼。
“喂,你在做什么?也是来打扰我师父行医的吗?”顾绝兮问道,眼前这人——倒是有鼻子有眼的,样貌还算过得去。从衣着上看,应当是个富贵人家的子弟。
“没有没有,小生只是路过,听闻此地有神医,有几分好奇罢了。”公子哥说道,笑脸相迎,伸手试图去触碰小姑娘的下巴。
却被窗子狠狠地夹住了手!
“啊!疼疼疼疼!姑娘姑娘,我错了!”
“哪里来的登徒子!又不是看病的,转趴在人家后窗听墙根!我要去报官,把你这样人都抓起来!”顾绝兮嚷嚷着,试图让外边的人都听个明白。
仁义医馆的伙伴们闻言,立马抄了家伙跑来,“哪儿呢?小人在哪儿?!”
“这儿呢!被我抓住了!”顾绝兮嚷嚷道,指着从窗户缝里透出来的一点点手指。
人很少会断指逃生,因为过于疼了,也不会再生,到底和壁虎是不同的。
“姑娘,这么着的,你若是放了我,我可以送你些好东西,如何?”公子哥见没有法子逃脱,这姑娘的力道又出奇地大,只能转向别的路子求救。
“哦?什么好东西呀?”顾绝兮面上已带了笑意,但话音还是恼怒的。
君墨尧见状,给仁义医馆的伙伴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莫要行动。
而顾绝兮在窗户边,和那人博弈。
“手镯?还是发簪?你随便挑,只要我能够找到的,都给你送来!姑娘啊,我的手感觉很凉了,会不会废了啊……”
“废了正好,倒是能让这儿的哥哥们给你医治了,医治完了就松球官府!”顾绝兮笑道,让寒气围绕在那人右手食指上——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过付出代价。
“别别别,你说,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那人无奈地叹息道,又有些慌张——他这个角度,并不能瞧见单间里的情况,也不能知晓仁义医馆的人是否已经站在窗边。
万一那帮人已经拿着家伙在那儿,他的所有求饶都是白费。
但是,未免有点太奇怪了,会不会一开始就有人帮着这姑娘按住了窗户?不然,一个小小的姑娘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你道歉!说你是哪儿人!偷听我们有什么目的?”顾绝兮说道,稍稍用了点力道。
血液循环不畅,手指本就会出现一些异样,大概率是不会注意到不同寻常的寒气的。
得让此人再来一次,才能够确定他到底与熊兔应家有没有关系,或者,与王员外有无关系。
“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熊兔人,偶然路过此地,见姑娘好看,情不自禁,才多有冒犯。对不住了!我再也不敢了!”
顾绝兮闻言,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便微微松了手,给了那人一个逃离的空间。
几乎只有一个呼吸的功夫,那人便滑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