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应家小姐对此是一无所知。
“这个簪子给你,兴许是从应府流传出去的,阴差阳错,被我买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书生的手笔,但既然是相同的诗句,就是缘分,现下赠予小姐了。”顾绝兮将手中的簪子递到姑娘的手中,便从座位上跳起来,稳稳落地,“我要出去跟师父讲了,就说小姐没什么事儿,但是心神不宁,还需要慢慢调养的。”
“是他,是他……”应家小姐没有听顾绝兮说的话,只是看着金色的簪子,很认真地用指腹摩挲着,眼神温柔,似乎在看自己的情郎。
顾绝兮挑眉,慢慢地走出屋子。
君墨尧正靠在墙边闭眼小憩,她只是看了一眼,还未靠近,他便微微笑起来。
“怎地,有何发现?”君墨尧小声问道。
二人的对话,他站在门口,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总而言之——此女没什么心机,按照她的叙述,其人虽冷,却对人情冷暖和周遭的事物都不甚关心。
独自凄凉,顾影自怜。
“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这姑娘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提到那个书生,就会有癫狂之色,她的话语不可尽信。”顾绝兮思索道,见周遭无人,除了他们二人,和屋内那个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外,没有旁的人了,才放心说道。
“这当如何医治?”君墨尧问道,也有些好奇,毕竟,他顶了“神医”的名号来到应府,却一无所知的,实在是有些心虚。
“师父在此,还要问一个小药童如何医治吗?”顾绝兮撇撇嘴,有些委屈的模样。
君墨尧:“……”
得,这小姑娘没有什么医治人的兴趣,看来屋里人的病症也不是那么严重,不然早早地就陷入焦虑了。
“眼下,我们要不要等管家或者方才的婢子来带路呢?”她歪着头,轻声笑道。
怕是谁也不会来。
“你在此地稍等,要不我先去探查一番?”君墨尧问道,对这个屋子的结构略微有些好奇。
中部是空的,地板下边似乎有很多空余之处,不知是否关押了很多人。
按照先前他收集的应县长的相关资料看,此人阴险狡诈,在官场上没什么作为,却能够将别人的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然后收到上位者的嘉奖。
不简单得很,此间应当有很多不正当的交易。
环环相扣,短时间难以连根拔起。
“你目标太大,还是我去比较安全。”顾绝兮说道,转身往屋里瞧了一眼,里边的人又开始咿咿呀呀地唱戏,似乎独自一人陷入了那个幻想中的世界。
美妙又柔情似水的恋情。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俩已是百毒不侵,若是细微的伤口,也能够顷刻复原的,就这一点,别的不论什么,都算不得危险。”顾绝兮说道,眨了眨眼。
“这……行吧,你万事小心。”君墨尧最终还是应允——这姑娘决定的事情,他从来改变不了。
多说几句,还会惹人烦。
就让他,在此地独自凄凉吧。
“莫要让里边的姑娘逃出去。”她想了想,还是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