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种可能……”看到阿尔德陷入了沉默,刘泠突然说道。
虽然他并不怎么了解魔法,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却可谓是一个魔法天才。而梅里在临走时可是把他所有的记忆都留给了刘泠。
刘泠虽然现在并不能真正地施展魔法,但对于魔法的理论知识还是很了解的。刚刚他在梳理梅里有关魔法的记忆时,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是吗!说来看看!”阿尔德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根本没有一丝头绪,此时听到刘泠的话之后望向了刘泠。
清了清嗓子,刘泠说道:“是这样的,现存的能够治愈人体伤势的魔法都需要激发人体中原本就有的生命力来加快伤势的恢复。所以从理论上来说能够治愈尸体的魔法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当然了几千年前那些神秘的类似于神技的魔法我们暂时不考虑在内。”
“因此我可以大胆的推测,画家女友内脏上的伤痕是在她还活着的时候造成的,甚至在她的心脏被摘下时她也是活着的!”
“怎么可能!别说心脏被摘下来了,我估计她连身体被划开的疼痛都无法忍受,当场就会被疼死!”阿尔德有些不相信刘泠的推断,立刻反驳道。
“不要着急嘛,我还没说完呢。在正常情况下身体整个被剖开时产生的疼痛都有可能把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给疼死,更别说她只是一个娇小的女子了。如果在剖开她的身体的时候同时使用治愈魔法是能够减缓她所承受的疼痛的,这样就不至于让她疼痛致死了。我之前有过这样的猜想,但仔细一想我就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样做的话那些被刚刚割开的伤口又会马上愈合,是不可能把她的身体完全剖开的,更别说割下她的心脏了。所以说这个猜想是不成立的……”
稍微顿了一下,刘泠看着阿尔德继续说道:“你想过没有,那些让她的舌头变成绿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认为那应该不是一种普通的毒药,杀死她的人往她的嘴里灌那种药物并不是为了毒死她,而是为了麻痹她的肉体和神经。那种药物的药力一定很强,她被麻痹之后可能完全都感觉不到外界的事物了,估计她在那些人剖开她的身体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你看她的眼睛,你能从中发现任何的惊恐或者痛苦吗?”说着,刘泠把灯靠到了女尸的脸上,让阿尔德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女尸的眼睛。
“我从中看到的只有平静或者说是麻木。所以我认为那些让她的嘴中都变成绿色的药物是一种药力极强的麻药,这点你可以回去测试一下那种药物的成分到底是什么。”
“在她被灌下麻药的这段时间,那些人剖开了她的身体,在她的内脏上刻下了这种图案。如果感受不到疼痛的话,这点还是能够说的过去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失去心脏之后并不算是正真的死亡,如果脑袋还在正常工作的话那个人还是能够活上很短的时间的。”
“那些人把她的心脏从身体中摘下来之后,立刻对她使用了治愈力极强的治愈魔法让她被剖开的身体恢复了正常,这也耗去了她体内最后一丝生命力。”
“那个……”阿尔德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刘泠打断了他。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她身体外部没有一丝伤痕,但身体内部却伤痕累累?”
阿尔德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我之前说过,治愈魔法耗费的是受伤者的生命力。画家女友的心脏被摘去之后剩余的生命本就不多了,能够将她的体表的皮肤恢复原状估计已经耗光了那仅存的生命力了。一般的治愈魔法都是从一个人的体表慢慢地向着体内治愈的,将画家女友的皮肤复原之后,画家女友的生命力差不多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她的体内的伤痕并没有被完全治愈,留下了那种奇怪的图案。我想这也是那些人故意造成的。”
“除此之外,我认为她的舌头是在死后被人切掉的。因为她舌头上的伤痕并没有愈合的表现,而且上面的那个被烙上的图案也没有形成伤疤。”
“这就是我的大致想法,也是我现在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能。”
刘泠的话说完之后,阿尔德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是在消化刘泠话中的信息。
刘泠能想到这点最开始是因为画家女友那变绿的舌头,那个舌头实在看起来太恶心了,只看了一次刘泠就无法忘记那条绿油油的舌头了。
即使是看着画家女友那精致的小脸,那半条绿油油的舌头也会不断地浮现在刘泠的眼前。
那条舌头想多了,刘泠也不由自主地开始猜测到底是什么毒药才能够把一个人的舌头变成这么恶心的颜色。
直到阿尔德打开画家女友的胸腔,刘泠看到了那消失的心脏和内脏上的伤痕之后,他突然就想到了那些人给画家女友灌下去的是一种麻药的可能。
因为和画家不一样,画家女友身体内部的那些伤痕就足以让她死上个几十次了,根本没有必要再给她灌下毒药。
所以刘泠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认为那些人给画家女友灌下去的是一种麻药,顺着这个想法推测下去再加上一些简单的魔法知识就有了上面那些刘泠的猜测。
“刚才忘了说了,我认为那个让画家女友身体恢复原状的法术应该是一种火系的魔法。我知道一般人都认为火系魔法是一种纯粹的攻击魔法,不存在任何火系的治愈魔法。但我之前从一本古书上见过,在很久很久之前火系魔法是存在着一些能够治愈的魔法的。我不会并不代表别人不会,你想一下那股烧焦了的味道是怎样产生的?”又想到了一些东西,刘泠补充道。
“我感觉你的推测很有道理。”此时阿尔德也将刘泠刚才的话仔细梳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漏洞。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杀死她的过程也未免太麻烦了吧!她到底和那些杀死她的人有多大的愁啊,能让那些人这样折腾她的身体……”看着眼前的女尸,刘泠不禁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