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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摇曳的火光,念兮突然发现朱世显的脸竟如此的棱角分明,透露出难得的成熟和稳重。
看到朱世显的这般改变,念兮在心中也是倍感欣慰。
“太好了,都还在。”朱世显举着一个火把,来到了山洞的最里面,厚厚的干草铺了一地。朱世显转身对念兮说:“我之前就睡这里,今晚就委屈你将就一下了。”
念兮笑着对朱世显说:“挺好的啊,不将就。那你晚上睡哪里呢?”
“我就在洞门口睡会。”朱世显也对念兮笑了笑。
洞口漏风,又没有干草,怎么睡?念兮摇着头说:“不行,你也睡这里吧。”
朱世显看着念兮,苦笑地说:“这里就这么大,两个人怎么睡啊。”
念兮把自己的身边往边上挪了挪说:“我只要一点点,剩下的地方给你睡。”
“这样不好,这地方实在太小。”朱世显低头看了眼干草垫,也就只有几尺宽的地方。
念兮也不再勉强,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山洞内,确实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朱世显回到山洞边,蹲坐在一块石头上,温热的火焰照在脸上有点微微发烫。
他侧头向内看,念兮手枕在头下,安然地睡在甘草垫上。
朱世显嘴角微微一笑,用树枝把火堆又挑旺了些。
迷糊中,一丝光线从洞外射进洞内,刚好照到朱世显的眼睛上。
他微微睁开了眼睛,面前的火堆早已熄灭,又转头看向念兮,发现念兮却还在睡觉。
朱世显揉了揉眼睛,四周的洞壁上长满了绿色的藤类植物。弯弯曲曲的,一直延伸到洞外。
“念兮,你醒了吗?”朱世显朝洞内轻轻喊了一声。却因为回声的作用,听起来非常响亮。
念兮轻哼了一声,也便坐了起来。突然发现,就在干草垫不远处,竟然也生了一堆火。
怕是朱世显担心念兮着凉,在她睡着的时候加的。
没想到朱世显还挺细心的,念兮在心里偷偷发笑。
帝都。
荷花开遍,空气中飘着莲花香。
杨明曦打听到念兮忽然不见了。跟踪念兮的人说,念兮是前往仙山的方向去了。
听说同行的,还有一个面容俊雅的男子。
杨明曦一怔。念兮去仙山,有可能是去求学,可为何带上一个男子呢?那个男子会是谁呢?
杨明曦又问过了林太医,从林太医处,证实了。这个男子就是倪越。
“倪越?”杨明曦一怔,“也姓倪?会不会与倪超有关?”
如果是与倪超有关的一个人,杨明曦抓住了,也可以得到更多有关倪超的秘密。
杨明曦又查到,倪越之前,的确一直在倪超的商铺里做零工。深得倪超的赏识。“看来真是是倪超比较重要的一个人了。”
杨明曦决定亲自带人去追赶。
“只要抓住倪越,就等于捏住了倪超的一个把柄,倪超就好对付多了。”
杨明曦带着三五个高手。正往仙山赶,刚刚来到城郊一古亭处,就只听到一阵风吹草动,倪超忽然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杨明曦一怔,见来人气宇不凡。眼中杀气腾腾,便握紧了手中剑。笑里藏刀地说:“阁下拦住在下的去路,只怕不是为取在下的性命吧?”
“取你的性命,易如反掌,不过,我怕脏了我的手。”倪超淡淡一笑,“我便是你要找的倪超。”
杨明曦心里一凛,但见倪超手中无一件武器,脸上却是无畏的冷冽气息,更是胆怯了一步,“这世上最大的高手,便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算你识人。杨明曦,你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差劲。”倪超轻轻一笑,脸上酒窝旋开,很是美艳。
杨明曦细细看了他一下,道:“那我想知道,倪公子为何找上门来?”
“杨公子之前来请在下过去,可是在下因为临时有事,不能过去,今日,便特意赶来见杨公子了。”倪超冷笑。
“是吗?不过,只怕倪公子这次相见,应该是来者不善啊。”。
“为何这么说?”倪超轻轻挥了挥手中的扇子。
扇子是用骨头制作的,扇面绘有梅花,十分喜人的色彩。
杨明曦却笑而不答。
倪超盯着杨明曦的眼睛,冷冷道:“不过,杨公子武艺高超,似乎是不会害怕在下的。”
“如何不怕?在下的武功,根本不是阁下的对手,哪怕再加上我的这几个手下。也不会是阁下的对手。”
倪超略怔,“想不到,你一眼就可识出武艺的高低。看来,我之前低估了你。”
“现在你知道,也不算晚啊。”杨明曦忽然眼中射出犀利的光来。
无数枚暗箭朝倪超射过来,倪超飞身弹起,轻轻一伸手,只用两个手指,便夹住了那抹着毒的竹箭。
“果然好身手。”杨明曦邪恶一笑,“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这竹箭,不仅仅箭头上有毒,它通身剧毒,只要人的皮肤与之相碰,即可中毒。所以,倪超,你败了。”
“是吗?”倪超看向自己的手指,果然,十指皆红肿起来,看来是中毒了,不过,倪超只是用力一运气,那毒,就自行从体内流散出来,指腹透出阵阵水汽来。
杨明曦一怔,“你还有这样的本事,竟可以解除我的毒?”
倪超轻轻一笑,“你用毒的方法,根本不及我。却在这里班门弄斧。”
杨明曦自知完败,于是,笑道:“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如果杨公子认赌服输的话,还请杨公子自行后退。”
“原来你一早便知道,我是在跟踪什么人。”杨明曦冷笑道,“这也正证实了我的猜测,如果倪越与你毫无关系的话。你犯不着亲自跑过来,阻止我的去路。”
“随你怎么想吧,你现在,已经没得选择。”倪超说完,手指一挥,那几针毒箭就“霍”地飞了出去。
杨明曦身边站着的那几个武功高手,全部应声倒下。
中毒身亡。
杨明曦气得将剑丢在了地上,“我杨明曦可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既然我输了,我愿赌服输!你杀了我吧。”
“杀你?”倪超冷冷一笑,还是等着念兮亲手杀你。会比较爽。“不,我不会杀你。不过,只要有我在。你便休想成功追上他们。”
倪超说完,就摇着羽扇,扬长而去。
杨明曦却再不敢跃上前半步。
倪超并没有真的离开,他一定是躲在某个角落,偷看着他。
这样想着。杨明曦放弃了继续追踪念兮的打算,乖乖地后撤了。
倪超其实早已经离开。
他就知道杨明曦是个小心谨慎之人,必不敢再追,所以,便也放心地走了。
倪超自己也想去追念兮,因为之前。为了阻止杨明曦,所以,晚走了几天。现在。他终于可以放下顾虑迈开脚步了。
“准备下,我们就继续赶路了。”朱世显见念兮已经起来了。便动手把洞门口的石头缓缓地挪开了。强烈的阳光,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原来你们在这里过夜啊。”突然,一个黑影从山洞对面的树上飘下。
“倪超,你怎么会在这里?”念兮张大嘴巴。一脸的惊讶。
“我不是答应过你吗,等处理好了宫里的事情。就过来找你们的。”倪超脸上的微笑,是那么的让人如沐春风。
倒是朱世显对倪超的出现,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一起走吧。”念兮笑着对倪超说。
“既然来了,就一起吧。”朱世显说完,便又走在了最前面带路。
头顶的太阳异常毒辣,不到两个时辰,念兮便觉得有些眩晕了。
倪超刻意放慢脚步,走在念兮的边上。见念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便喊住了朱世显:“我们先休息下吧。”
倪超将念兮扶到一处树荫下坐稳,对朱世显说:“你先陪着念兮。”
还没等朱世显反应过来,他便消失在路边的树林里去了。
念兮很快,就喝完了水壶中的水,火辣的太阳,让每个人都严重的脱水。
不一会儿,倪超便野果满怀地回来了。突然,他脸上的肌肉一紧,抓起一个野果,
就朝念兮的方向,狠狠地扔过去。朱世显和念兮都看着野果落地的方向,愕然发现,竟然有一条毒蛇在自己身边,自己却全然不知。
“啊,”念兮惊吓得赶紧站了起来。
若不是倪超的及时出现,两个人很可能都会被毒蛇咬伤,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继续前行,进入了一片原始松树林,高大的树干把太阳遮蔽的死死的。在炎热的午后,竟觉得有些丝丝幽凉。地上的泥土特别的松软,倪超扶着念兮,小心翼翼的一步一个脚印。
“就快到了,”朱世显转身对念兮和倪超说:“前面还有一个‘一线天’,我们可能会遇到仙山老翁的童子。”
念兮曾经也听说过,仙山老翁并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她捋了捋因为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前额的头发,问朱世显说:“是不是童子会出难题考我们?”
朱世显点点头,又说:“不过你不用太过担心,凭我们的知识,是肯定能通过的。”
一线天是通往仙山圣地的必经之路,并且,仙山老翁会让童子在这里设关卡。
但凡想求见仙山老翁的人,都必须通过童子的考核,否则,都只能打道回府。
念兮一行进入了“一线天”,空旷的山谷中,山风肆意的回旋环绕,念兮他们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加快速度往前走。
“前面没有路了。”念兮指着不远处的一堆石头,疑惑地对身边的朱世显说。
“这里就是关卡了。”朱世显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四面的山壁大声喊话说:“请童子现身,我们要求见仙山老翁。”
“你们为何上山?”突然,一个声音从一线天的对面传过来,在岩石的回响下。这声音甚是洪亮。
念兮定睛一看,这童子一身青色道袍,冷峻的脸上,写着超乎寻常的镇定和从容。
朱世显微微欠身说:“我们三人想求见仙山老翁,拜师学医。”
童子淡淡地说:“既然你们知道仙山,想必也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
童子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的移动,继续说:“仙山医学,只传男,不传女。我看你们三人,也都是男儿。那就上前接题吧。”
倪超突然往前一步,大声说:“我先来。”
童子缓缓地又说了一句:“除非你们三人都能通过,如一人失败。则三人都必须下山。
念兮倒吸了一口冷气,倪超可不是医学出身,要是万一答不出来,可怎么办。
“请问这位客人,”童子对着倪超说:“松花粉为何物?”
倪超曾经在药店里。见过穆焕青用松花粉治疗过一个孩子的皮疹。
他笑着回答说:“乃万年长青之松树的花粉。”
说完,他还侧脸,对念兮笑了一笑。
念兮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就缓解了,朱世显和自己都是医学背景。
“下一题,”童子指着朱世显说:“针灸四关为何?”
针灸治疗,经常用到开四关的手法。这也是一个比较常见的问题。
朱世显信心满满地说:“针灸四关,为太冲,合谷两穴。左右各一,共四穴,合称四关。”
念兮看到两人都顺利通关,最后的压力就放到了她的身上。
“请童子出题。”念兮也微微欠了欠身。
“请问,何为‘人之一身。左阳右阴’?”
这个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并没有标准答案。
朱世显紧张地望着念兮,要如何回答,才能通过童子的考核呢?
倪超倒是很淡定,他微笑地看着念兮。
念兮眉头微微一皱,大脑中飞快的组织着自己的答案。
“自古中医脉诊,左手寸关尺对应心肝肾,右手寸关尺对应肺脾命门。肾为有形之体,故为阳,命门为无形之体,故为阴;再有,自古便有上位阳,下为阴,男为阳,女为阴;然阴中有阳,阳中亦有阴,故左阳右阴也只是相对而言。”念兮望着童子,表达的全面又清晰。
童子未做点评,突然如一道风般瞬间消失了,半空中,回响着他的话:“虽已过关,但仙山老翁,非尔等可见矣。”
念兮和朱世显面面相觑,曾经朱世显也通过了这关卡,但却未能见到仙山老翁。不知此次之行,是否能如愿以偿。
倪超站在一边,笑着说:“走吧,凡是都有可能。我倒想见见仙山老翁是何许人也。”
念兮用力地点点头,她可是第一次进山,无论如何自己也得亲身尝试下。
经过一线天后,三人来到了通完仙山圣地的最后一段路——千步梯。
念兮站在千步梯前,仰头望着近乎垂直的山路。弥漫的烟云遮住了念兮的视线。两旁的锁链残缺不齐。一阵山风刮过,路上的碎石纷纷滚落,掉进千步梯两边无底的悬崖下。
“只有这一条路吗?”念兮往后退了两步,紧张地望着朱世显说。
“只有这一条路!”朱世显肯定地点点头,他曾经就是这么上去的。
念兮不能往后退,但前面这条千步梯,对她而言,并非易事。
倪超走到千步梯附近,四处观察,像是在寻找什么。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几根碗口粗的藤蔓一直从千步梯上延伸下来,似乎跟千步梯齐长。
他走到念兮面前,嘴角微微一拉,温和地说:“既然来了,我们就不能空手回去。”
他把藤蔓缠到自己的腰上,又扔了一根给朱世显说:“来,我们一起缠上。”
朱世显立刻明白了倪超的意思,他们要用自己的身体,为念兮做一个安全绳。
他们一上一下,把念兮绑在中间,为念兮创造了最大的安全保障。
“念兮。我曾经爬上去过,只要你眼睛往上看,我们就一定能到达仙山圣地。”朱世显盯得大大的眼睛,向念兮传递着十足的自信。
念兮低头摸了摸缠在自己腰上的两根藤蔓,咬着牙点点头说:“恩,我们一定可以。”
山谷中的风不时变幻着方向,念兮的眼睛也被吹迷了,但她仍然努力紧盯着前面朱世显的脚,只有这样,她才可以让自己保持镇定。
倪超在往上爬的时候。眼睛也紧紧地盯着念兮的落脚。他时刻准备着,万一念兮脚下踩空,便会飞身扑救。
穿过云层。蔚蓝的天空似水洗一般,刚还陡峭的山路,也渐渐的平直起来。
“哇,好美!”念兮忍不住地从心底发出赞叹,身边的景象。如世外桃源般美丽。
一座座温泉,如明珠般镶嵌在周围广阔的岩石里,还不断地往外冒着热气。
“到了,这里就是仙山圣地!”朱世显兴奋地对念兮喊着说。
“你的手?”念兮突然指着朱世显的手说。
朱世显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满是泥土的双手上,血迹斑斑。原来,刚才登千步梯的时候,他为了保证身后念兮的安全。每一次攀爬,都使劲全力,连指甲都裂开了好几个。
“没事,男人嘛,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朱世显拍了拍手。笑着说。
暗红色的大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宏伟,反而更像是一座乡间小院。门上的铜环也已经锈迹斑斑。
朱世显跨步上前。叩击门环喊话说:“有人在吗?求见仙山老翁。”
院内寂静一片,山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有人在吗?”念兮敲着院门,也叫喊了几声。
院内的童子这才发现有人在门外,赶紧小跑过来开门。
“诸位客人,请问你们找谁?”开门的是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童。
“请问,仙山老翁在吗?”念兮笑着问童子。
“我们家先生出去云游了。”童子欠了欠身,礼貌地回答。
“那不知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朱世显有些紧张,仙山老翁经常出去云游,常常一去便是几个月的时间。
“这个我也说不准,先生的行踪,从来没有告诉我们的。”童子说的倒是实话。仙山老翁,经常不留一句话便出去云游了。
见念兮一行人并没有走的意思,童子便把他们引进了院子。
外面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院子,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院中几棵苍天古树,要七八个人合围才抱得住。
青石板小路的尽头,木制结构的房屋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香味。
大厅的匾额上,用草书写着“医圣”二字,字体如刀刻般苍劲有力。
童子把他们三人领到后院,穿过幽静的花园,一排古色古香的木屋错落有致的点缀在一大片绿色中。若能除去凡事纷扰,这绝对是一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诸位客人,如不嫌弃,可以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童子说完,便自己忙去了。
念兮一行,一路走来,都已疲惫不堪,见红日也已渐渐西沉,便各自找了一个房间休息。
一切事情,待明日再细做打算。
接下来先看看蜀国。
话说刘如意自从囚禁了林温柔之后,多次逼迫他作她的男宠,可是林温柔一直宁死不从,再加上,刘如意根本就打不过林温柔,于是,对他便也无计可施。而大楚国那边,也不见林温柔的未婚妻过来。
一气之下,刘如意派出奸细去楚国刺探消息。
奸细回来后,禀报道: “回公主,原来,林温柔的未婚妻是穆家三姑娘,名念兮,是一名神医。本来在皇宫太医院学习,据说连续三次月考名列第一,深得皇上的赏识,不过,却忽然消失了。据说,她是与一个男子一同离开的。”
“离开?可是前往蜀国,解救 林温柔?”刘如意眉间跃上一抹喜色。
“不是的,公主,他们是前往完全相反的方向。据说,随行的还有另外一名男子。全都是年轻的风华少年。”
“什么?这个穆念兮,竟能一举叫来两个美艳男子随行?”刘如意嘴角微微吃起了醋意,“穆念兮比之本公主。哪个更漂亮?”
“那自然是公主您最漂亮了。”属下哪敢说公主不好看,上回,也是有一个人,提及有什么女子比公主强的,只不过说了一句实话,就被刘如意下旨凌迟而死。甚至死后也不能归葬,还要煮了肉,喂给狗吃。
“你可见过穆念兮?”刘如意又不开心了,阴沉着脸问了一句。
看到刘如意不开心,下属便知道事情不妙了。心连忙摇了摇头:“没有,公主。”
“既然没有,你如何可以断定。本公主比穆念兮好看?”刘如意生气了,将桌子上的一个杯子,飞向那属下的脑袋。
顿时,属下那脑袋便开了花,血流如注。
属下捂 着流血的脑袋。喃喃道:“本公,饶命哪。”
“来人,将此人拉下去,剁掉,蒸熟,喂给狗吃!”刘如意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脸上是很平常的表情。好像,将一个大活人剁掉蒸熟。是非常正常的事。
“啊——”从大厅传来,非常凄惨的叫声,刘如意嘴角跃上一抹喜色。
杀人于她,与杀狗一样,是件让她陶醉的事。就好比战场上杀人一般。让她痴迷。
可是,显然如今。杀人已经不能让她快乐多久,不像过去,眼睁睁地看着大活人被蒸熟来喂狗,有多快乐一样。
“来人,摆驾。”刘如意又开始想念林温柔了。
想念林温柔的好,她就无法克制自己去找他的冲动。
哪怕每次找他,他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林温柔依旧坐在大树下,孟离镜刚刚与他煮茶聊过天,现在已经走了,空地上留下两个空了的茶杯。
刘如意看到了,心想,难道孟离镜可以让林温柔说话么?这真的是太好了。
原来她府上也会有人,能让林温柔开口说话的。
“我还以为,你对我们蜀人,向来有偏见,不肯出声与我们蜀人说半句话。”刘如意浓情款款地看着林温柔,期待着他可以同她说几句话。
可是林温柔,甚至都行礼都懒得行。他目光遥望远方,手中,捧着一本书,可是他却不看,闲逸的眼中,没有半点刘如意的影子。
刘如意一阵生气,手指上前,要去摸林温柔的脸,林温柔却晃了下头,移坐了一个位置,避开了她的“咸猪手”。
“你……。林温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温柔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什么敬酒罚酒,这些日子来,刘如意为了接近他,用尽了所有的“酒”,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温柔早就见惯习之以常了。甚至连刘如意下一句话要说什么,他都能顷刻间猜得一清二楚的。
“林温柔,本公主也要同你一起煮茶聊天。”刘如意说着,用衣袖擦了擦那茶杯上的残水,然后,重新倒入茶叶,开始烹火,煮茶。
顿时,空气中燃起了淡淡的茶香。
刘如意闻之,心旷神怡,偏过头来看林温柔,可是,林温柔却是神情冷漠,根本就是无视了刘如意,简直将她如空气都不如。
刘如意强压着火气,告诉自己,今天她不是过来发火的。要忍,要忍。
很快,一壶茶便煮好了,刘如意她亲自给林温柔满上一杯,端给林温柔,可是,林温柔不但没有喝的意思,反而,接都不愿意接一下。
“你……。本公主向来都是别人扶侍本公主,何曾伺候过别人?如今,本公主亲自煮了茶,端给你喝,你竟然看都不看一眼,你不过是一楚国阶下囚,为何猖狂至此?”
这时,林温柔冷笑了两声,泠 然道:“既然公主知道,我不过是一名阶下囚,根本不是蜀人,何必对我再妄动心机呢?我林温柔之前已经,对公主您,说得很清楚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想让林温柔作公主的男宠,门都没有。”
“你这个不识相的。作本公主男宠。有何不好?”刘如意气得将茶杯一掷于地,顿时,杯子迸裂,碎片四散飞溅。
林温柔只是轻轻一挡,那些飞过来的碎片,便被挡在了三尺之外,丝毫伤不到他本人。
刘如意气得不行,“你与孟离镜就可以聊上几句,为何与本公主不行?”
“想不到堂堂蜀国公主,。竟会吃一个下人的醋。”林温柔眼中含着鄙夷。
刘如意气极,又不能对林温柔怎么样,于是。说:“传令孟离镜。”一面对林温柔恶狠狠地威胁道,“本公主今日 且告诉你,如果你不答应作本公主的男宠,那么,本公主今日就算杀光天下所有的人。也在所不惜。”
林温柔一怔。这事竟然要牵扯到孟离镜了,他有些后悔,为何刚才与孟离镜走得这样近。
这时,孟离镜过来了:“公主,您找我?”他眼角含笑,总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让人一看,便忘记所有的忧愁。
“孟离镜,你且在这儿呆好了。本公主且问你,适才,你与林温柔都说些什么话,为何他独独愿意与你说话?”刘如意冷冷地问。
孟离镜看了刘如意一眼,心想。刘如意一定是派人偷听他的话,不过。她一定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不过,以后他与林温柔不能靠太近了,要不然,被发现了可不好了。
于是,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皮,笑道:“公主自是多心了,在下不过是怕林将军在公主府上太烦闷,万一憋出病来就不行了,不过是与林公子聊了些好玩的事,比如,林公子喜爱的是什么,为何打战就没有败过。当然,不包括与公主的这一次。”
刘如意气呼呼地道:“是吗?那为何本公主想与他聊家常,他便不愿意?”
孟离镜轻轻一笑,道:“不是不愿意,想必,公主您一定用错了方法。”
“哦?”刘如意一怔,秀眉一皱。
“男人,可是不喜欢太凶的女人哦。”孟离镜眼波转流如水,刘如意看得心悦飞扬,上前一步,捏住孟离镜的尖下巴,对着他的脸吹了一口香气。
孟离镜与刘如意嘴对嘴亲了起来。
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当着林温柔的面,毫无顾忌地接吻,这使得刘如意略有脸红。
她可不想让林温柔感觉到,她太花心。虽然,她的的确确也爱着孟离镜。
有时候,心里可以装下不只一个人的容量。
“好了。”刘如意推开了孟离镜,看到林温柔眼波中闪过一丝涟漪,会意过来。
“原来,林温柔,你在这儿,有一个在意的人,是我的离镜哥哥。”
刘如意心中,忽然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如果孟离镜当着林温柔之面,被她折磨,林温柔一定会受不了。最终会同意做她的男宠。
“林温柔,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还是不答应,我就会做,你最害怕的事了。”刘如意边说,边下令,将府上所有的奴婢都叫过来。
林温柔只是微微偏了下头,冷笑道:“你接下来,不是要开始大开杀戒了吧?”
“你倒是将本公主的脾性,估摸得极准。”刘如意说完,笑容收走,浮上怒容,“来人,将奴婢们抓过来。”
左右听令,马上抓过来奴婢们。
“给我杀。”刘如意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来。
那几个奴婢被抓着,像母鸡一样伸着脖子,那俏生生的脖子露在空气中直发抖。
“嚓!”手起刀落,血浆狂涌,那娇嫩嫩的头颅,便滚落一地。
正好有微风吹过,好像一地的西瓜。空气中充满着血腥味。
林温柔看了想吐,他忍住了,“刘如意,你这个残忍的女人。”
刘如意冷笑道:“你究竟是做不做铁我的男宠?”
“你做梦去吧,你这个恶心的女人!我就算是爱上猪跟狗,都不会爱上你。”林温柔几乎是斩钉截铁地说。
刘如意一怔。
她从未受过这等侮辱,咬牙切齿地说:“好,很好。只要你不答应做本公主的男宠,就会有更多的人,死于本公主的刀下。”
马上,又是一批奴婢被绑上来。
又是一地滚动的头颅。
就连孟离镜看了,都恶心作呕。
可是林温柔,却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他甚至于,还泡起了茶。
捧起茶杯,放在嘴边,轻尝一口。
淡淡的茶烟里,他的眼睛是迷离的。
真让孟离镜奇怪,他这时喝下的茶, 是什么样的味道,是不是还伴着人血的臭味。他如何还喝得下去。
“你杀好了,她们的死,与我无关。”林温柔眼神是淡漠的。好像一块凝固了的冰。
刘如意大怒,停止了杀奴婢,转而开始杀战俘。尤其是楚国的战俘,当着林温柔的面,杀个不停。
血流成河,头颅遍地,可是,林温柔愣是看都不看一眼。
似乎就算是楚国人死了,也与他无关一样。
孟离镜眼中一怔,他断没想到,林温柔是如此一个无心之人。他孟离镜已是够无心的了,可是,林温柔比他更无心。
“不要再杀了,公主,要杀杀我吧。”孟离镜忽然拦住了刘如意落下的刀。
刘如意一怔。“让开。”
“公主,就算您过去残暴,可您 断不会无缘无故残暴。这些都是何其无辜的人,您何之没有任何好处啊公主。”孟离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