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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意竟然为了一个林温柔,而性情大变。
刀尖扎入孟离镜的手掌之中,林温柔的眼光闪了一下。
刘如意捕捉到了林温柔眼睛的即时变化,她一阵惊喜,总算找到能让林温柔在意的人了。
虽然有可能会牺牲孟离镜,可为了得到林温柔,刘如意却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孟离镜这些年来,一直呆在她身边,她已然觉得他厌烦。于她心中,他就像是一个牵线玩偶,玩好了,也该结束这场游戏了。
于是,刘如意一刀砍向孟离镜的胸膛。
孟离镜没有躲,血,迸射出来,落了一地的红。林温柔大惊,“不要!”
孟离镜嘴唇带血,眼角微曲含笑地望着刘如意,林温柔上前扶住了他。
刘如意内心痛了一痛,可看到林温柔,强大的得到欲又升了起来。
“林温柔,你究竟做不做本公主的男宠!”刘如意一剑又刺向孟离镜的脖子,林温柔抓住了剑尖,血,就沿着手掌纹路滴下来。
“不要!”孟离镜看着林温柔为他受伤,眼角滚下血来。
“离镜兄,她根本就不爱你,你不要再为她牺牲了。”林温柔附在孟离镜耳边低语道,然后,身体渐渐无力。
刘如意心里涌起一股剧痛来,“林温柔,你怎么宁可死,也不愿意作我的男宠?我刘如意发誓,若是你做我的男宠,我可以为你,罢去天下千千万万的男宠。 从此再也不收别的男宠!只投心于你一人身上。”
“免了,刘如意,我根本不爱你。我也受不起。”林温柔说完,将刘如意的剑再次抵向自己的心肺部位,“如果你一定要再折磨孟离镜的话,不如杀了我吧。不过,我现在,已经很恶心你了。”
林温柔说完,就将刀用力一拉,刺向了自己的胸膛。刘如意收力。剑锋偏了偏,没有刺中林温柔的心脏,不过。也刺中了林温柔身体的其它部位。
瞬间,林温柔倒在了血泊之中。
孟离镜抱起林温柔,看了刘如意一眼,那眼神是复杂的,是悔恨的。是憎恨的。
然后,不等刘如意反应过来,孟离镜已经带着林温柔,飞出了公主府。
“给我追!”刘如意气火攻心,下令道。
可是,孟离镜是谁。轻功了得,哪里还有人影。
孟离镜将林温柔带到了一处树郊之下。
林温柔身上腥红的血,染红了他一身长衫。玉色的脚踝,赤白地露在空气中,鞋子在刚才的奔波之中,弄丢了。
孟离镜给他动气治伤,不一会儿。林温柔醒了过来,身上的血已经止住了。
“你醒了就好。你没有鞋子,要不,我买双鞋给你?”孟离镜略带讪笑地挑逗林温柔。
林温柔摇摇头:“哼,我才不要你的什么鞋子呢。”
“没有鞋子,你如何回楚国,迎娶你的新妇啊?”孟离镜言有所指地笑道。林温柔眼波一闪:“你要送我回楚国?”
“你终归还是楚国人,难道,还老死于蜀国不成?”
“可你也是楚国人。”
孟离镜低下了头,眼神透着一股寂寥来:“我虽是楚国人,可大半辈子生成于蜀国,业已居无定所,天涯何入不是家呢。”
“你小时候,被楚人送入蜀国为质,可你的亲人家族何在?”林温柔不由得对孟离镜的身世,开始好奇起来。
孟离镜瘦弱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长发,如琉璃缎玉般的深棕色长发,一泻千里,油光发亮。
这样的美态,就连林温柔看了,也不由得惊叹。
若不是来自女人的温柔爱抚,孟离镜哪里来得这样的性感撩人,看来,刘如意对孟离镜,也不算太差。
“我自小就是个孤儿。我与你们这些名门贵胄都是不同的。”孟离镜的狐狸眼,倒竖起来,看起来,妖媚无比。
“那你同我一起走吧。”林温柔说,“我带你回到我哥哥身边,让我哥哥从此给你自由吧。”
这做一个奸细,需要付出多少,林温柔是了解的,既然孟离镜不顾一切救了他,林温柔也要还孟离镜一个人情。
“不必了,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呆在蜀国了,蜀国的风光真的是极好的。再说了,我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亲人,这做奸细也好,做常人也罢,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林温柔用力支撑着站了起来:“孟离镜,如果你不走,公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么多年了,公主一直与我相互折磨,她再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再顾忌了。”孟离镜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一管药膏,放到林温柔的手掌之上,二人的手掌相触,有一种天生的默契。
“这是给你的伤药。你自己照顾自己。前方就是通向楚国的密道,就算刘如意,也是不知道这条暗道的。你自己走吧。恕不远送。”孟离镜说完,就要走。
“等等。”林温柔叫住了孟离镜。
“怎么,你不想去陪你的未婚妻了么?”孟离镜停一停脚步。
“不是,孟兄,你要小心。”林温柔关切地说。
孟离镜勾唇一笑,不答,转身便走。
不一会儿,他的背影,会消失于林温柔的视线之中了。
林温柔叹了一口气,用剑柄支撑着,站了起来。
风吹起他的长衫,他望着楚国的方向,嘴角跃上一抹微笑。“念兮,我就要回来了,你,还好吗?”
天微微亮,山顶的气温明显比宫中寒冷。
念兮早早的起床,昨日太仓促,今日要好好地看看这个特别的仙山圣地。
花园中的各色花草,都还带着晶莹的露水,在初升太阳的洗礼下,显得别样艳丽。
念兮绕过花园。来到大厅前面的院子。一夜的山风,让地上满是树叶。
忽然,念兮隐约看见朱世显手持扫帚,低着头正在院中打扫着落叶。她快步走上前去。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早?”
朱世显已然换了一身衣服,穿得跟昨日开门的童子一样。
“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吧。”朱世显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也难怪,他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院子的对面,几个童子站在古树下,沐浴着初升的红日,打着养生八段锦。
半空中升起的缕缕青烟。带着念兮来到了后院的厨房。几位童子各自忙活着生火做饭,灶台上飘散出阵阵清香。
念兮的肚子似乎也有些饿了,她上前问其中一个童子说:“我能帮忙做点什么吗?”
童子抬头。望了望念兮,祥和地说:“今天我们这里人手够了,要做事,去找我们的管家吧,你把名报上。明天就可以给你安排事情了。”
念兮望了眼灶台,轻轻地问了声:“那我们几点吃饭的啊?”
童子看出念兮的意思,笑着说:“你去大厅里等着吧,我们马上就好。”
念兮多看了一眼厨房,也没有看见倪超的身影。
“不会还在睡懒觉吧?”念兮转身回房间,见倪超的房门半掩着。轻轻推门进去,却发现床上的被子已经被叠得整整齐齐。奇怪,一大早的。去哪里了呢?念兮在心理嘀咕着。
这边,倪超其实很早就出门了,他从仙山圣地来到了附近的仙人峰。顺着蜿蜒的小道,来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前,两侧的松树挺拔傲然。空气中散发着怡人的清香。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白发仙翁,正静静地坐在岩石上。
“先生。你果然在这里。”倪超有些激动,他快速的上了岩石。眼前的这位白发仙翁,就是仙山老翁。
“哦,你来啦。”仙山老翁并没有抬头,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棋盘,中气十足地说:“该你了。”
倪超盘腿坐下,面前的黑白围棋玄妙复杂。
“先生,这次我带了一个人过来见你。”倪超将一黑子落在棋盘的右下方,欲截杀仙山老翁的白龙。
“凡事不可速求,欲速则不达矣。”仙山老翁将白子轻轻一点,便把倪超刚才的一手给解了。“你先回去吧,时间一到,我自然会回去见你。”仙山老翁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眯着眼睛说。
念兮在朱世显的指引下,把名字上报给了管家。明日,她便可以参与院子里的杂事了。
刚吃完早餐,念兮便看见倪超从门外进来,赶忙迎上去问:“你刚才去哪里了?”
倪超从背后拎出一只野兔,似笑非笑地说:“好久没吃顿好的了,今天嘴馋,想吃点肉了。”
其实这是特地给念兮准备的,一路上这么辛苦,是需要补充点营养了。
“你今天准备做点什么事情呢?”倪超边走边问念兮。
“我刚已经和朱世显一起报名了,明日开始,我也可以参与院子里的杂事,总不能每天都白吃白喝吧。”能找到事情做,念兮似乎挺开心,这样子一直住下去,就可以等到仙山老翁回来的时候了。
倪超似乎也挺支持念兮的选择,笑着对她说:“恩,这个挺好啊。趁这段时间,可以好好地调整下身体。而且,仙山圣地附近,有很多景观,是修身养性的绝佳去处。”
念兮对倪超也报以微微一笑。她暂时是把心安稳下来了,但内心深处,念兮时刻记得这次上山的目的,就是向仙山老翁求教医圣之道。
“你自己先四处看看吧,我先把这美味准备下。”倪超说完,便拎着野兔,径直来到后院的厨房。
他找到一个童子,笑着说:“麻烦你了,这个是给大家的点心。”
童子迅速接过倪超手中的野兔,转身便去准备野兔汤了。
念兮沿着青石板路,闲逛到了院子的左侧。幽静的古道边,是一座满是各色草药的园子,其中很多,是念兮还叫不出名字来的。
在古道的尽头,一座三层的阁楼静静的坐落在那里。阁楼的五角飞檐淹没在四周高大的松柏树中。清风拂过,树枝轻拍着玩楞,发出阵阵声响。
“这里是仙山圣地最重要的地方。”忽然,一股低沉雄厚的声音从念兮的背后传来,她赶紧转身一看,原来是倪超。
“这是什么地方?”念兮很好奇地问倪超。
倪超缓缓地走近念兮,将手上的一件披风递给念兮说:“先把这个穿上吧,山上温度低,小心不要着凉了。”
念兮推着手说:“不必这么麻烦的,再过会晨雾散去。气温便会回升。”
倪超展开披风,快速的披到念兮的肩上,语气坚硬地说:“你才刚过来。还没完全适应这里的气候,还是小心点好。”
念兮见倪超如此意思,也便不再推辞。她又问倪超说:“你刚才为何说这里是仙山圣地最重要的地方?”
倪超指着这三层阁楼,故作神秘地说:“仙山老翁就住在这里面。”
“真的,仙山老翁不是出去云游了吗?”念兮一脸惊讶。半信半疑地问。
“如果他回来,就住在这阁楼的最上层。”倪超望着念兮惊讶的表情,心里暗暗发笑,多么独特的一个女孩子。
听倪超这么一说,念兮对面前的这座阁楼,更多了一份好奇。
绕过百草园。再经过一个九曲长廊,念兮站在了阁楼的前面。
她抬头望着朱红色的大门,门框上用金粉写着四个字:“仙山圣地。”
难道。这里才是我要找的地方?念兮出神地盯着门框,万千思绪,在脑海中纷扰交错着。
“为什么要把这里锁起来呢?”念兮本想进去看看,可门上硕大的铁锁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念兮几乎已经逛完了整个院子,惟独这里。是锁着的。
“因为这里有很多宝贝啊,二层就是藏经阁呢。”倪超脱口而出。
“藏经阁?”念兮的眼睛突然一亮。兴奋地说:“就是说所有古典医籍都收藏在二层的阁楼里?”
倪超看着念兮如此渴望的眼神,微笑地点点头。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念兮忽然眉头一紧,疑惑地问倪超。
倪超自然不能告诉念兮自己曾经上去过,便朝院子的方向指了指说:“我也是听那些童子说的。”
对院子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念兮便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休息下之后,她就要跟一帮童子去参加早课了。
说是早课,其实就是研读古代圣贤的一些经典之作,四书五经必不可少,黄帝内经也是必学的内容。
朱世显倒是很快便融入了这个学习的过程,从早上的清扫,到练武,再到早课,他已经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井井有条。
念兮也渴望自己能再日融入院里的生活,紧紧地跟着朱世显。
念兮环顾四周,怎么不见倪超也过来上早课呢?该不是贪玩,又去哪里抓野兔了吧。
院里的生活并没有太多束缚,大家都是能自由安排时间的。只是绝大多数人都是一心求医,并不贪玩。
临近午正,念兮下课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股浓郁的肉香味瞬间就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原来是野兔汤,粉嫩的兔肉夹杂着雪白的萝卜,一清一补,一荤一素,真是恰到好处。
“肯定是倪超把这野兔汤放在这里的!”念兮自言自语地说:“早课不去上,尽做这些俗事。”话虽这么讲,但一碗肉汤下去,念兮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
楚国。
林温柔因为身受过重的伤,虽然连夜走回了楚国,可是,却晕倒在了楚国边界处。
被一个巡边的兵士给抓住,带了回去。
而这个兵士,刚好正是楚流风部下的兵士。
那部下一见是林温柔,也不让人宣扬,也不去禀报皇上,而是,马上去告诉了楚流风。
“什么?抓到了林温柔了?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楚流风暗暗惊喜。
他正害怕林温柔一直活下去,最好会活着回来呢,到时候,他又多了一个敌人了。没想到,林温柔逃回来,竟是被他的人给抓获了,这不是上天都帮助他吗?
楚流风正要过去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是林温柔。这时,迎面,看到楚傲天走了过来。
“八皇弟这是要去哪儿呀,是不是要去见见林温柔啊?”楚傲天皮笑肉不笑地道。
楚流风一怔,难道连楚傲天都知道林温柔被他抓获了?
“四哥说什么呢,林温柔不是被刘如意抓走了?据说,还在蜀国公主府上,作他的逍遥男宠呢。”楚流风阴阴一笑。
楚傲天下巴扬起,阴险地说:“八皇弟还想要隐藏多久呢?昨夜,你的部下抓走林温柔之时。正好被我的部下看到了。”
“只怕是四皇兄看错了吧。”楚流风暗自吃惊,看来,他的身边。有楚傲天的奸细,他竟是愣着没发现!
“如果八皇弟依旧想抵赖的话,那么,皇兄我只好向父皇求助了。”
楚傲天说着就要走。
楚流风听见了,脸色一变。“慢。皇兄,有话好好说。”
楚傲天停下了脚步,“好好说?可笑。我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皇兄不要这样嘛。这样吧,皇弟今日正有得空,想请皇兄到舍下一聚,不知皇兄是否愿意赏脸?”楚流风一脸谦卑之样。楚傲天看了真杨唾弃。
“本王就跟你去了又如何?谅你也不敢拿本王怎么办。”楚傲天大步挺胸。昂头走了过去。
“请。”楚流风一脸恭敬,虽然内心恨不得将楚傲天杀死。
二人气场一阴一阳,一柔一刚。如果不知道他们是两兄弟,外人还只当他们是天生的仇敌。
走进了楚流风的宫舍,槐树开满了淡紫色的小花,香气逼人。
“皇兄请坐。”楚流风一摆手,宫女便送上一坛陈年佳酿来。
楚傲天坐下了。楚流风才坐。楚傲天看着楚流风一脸恭敬的假样,不由得啐了一口。“想不到皇弟这作起戏来,还有的一手,比那些戏子还要厉害。”
“什么?原来皇兄想看戏吗?皇兄如何不早些说?皇弟马上叫来京城最好的戏子,给皇兄唱小曲儿去。”楚流风装作没听明白楚傲天的意思。
楚傲天正要回话,楚流风已经打开那佳酿上的贴纸。
酒坛子打开了,一股浓重的酒香喷出来。
楚傲天的鼻子痒了起来:“真香。”
楚流风连忙为楚傲天倒了一大杯:“皇兄先尝一尝,这可是皇弟我珍藏了十年的佳酿啊。”
楚傲天冷笑:“这么好的东西,皇弟你竟舍得拿出来,给本王品尝吗?”
“只要是皇兄所喜爱,皇弟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呢?”
“有,本王想要江山,皇弟可以拱手相让吗?”楚傲天眼中闪过一丝剑芒。
“哈哈哈——”楚流风大笑起来,笑得眉眼灿动如星辰,“皇兄真是说笑了。”
楚傲天也大笑起来。
男人间就是喜欢用笑来打打过场。笑一笑,那些过节,就可以暂时放下了。
虽然,该不放下的,永远放下不了。
“来,我干皇兄一杯。”楚流风先行举起了酒杯。
楚傲天也举酒,二人相互喝着。
“皇弟,来,本王也敬皇弟一杯。”
两兄弟从来没有这样地和气过。
就连侍女们,也看得直挤眼。这可真是奇了。
“你们都退下吧。”酒过半两,二人都微有些醉意了,楚流风忽然眼中闪过一丝阴气,屏退了左右。
门合上了,房间里只有两兄弟二人了。
楚流风用手绢拭拭嘴,盯着楚傲天,笑道:“皇兄,您看,这酒好吗?若是好,皇弟还有一坛,马上捧着献上给皇兄。”
楚傲天冷哼一声:“皇弟,你莫要当我是小孩子,一坛酒就可以哄得我听你的。”
“皇兄又说笑了。”楚流风轻轻一笑,可是,这次的笑容,很干涩。
“将林温柔交出来吧,林温柔救了本王,本王不能见死不救。再说了,林温柔之前,为了皇弟你不顾生死,疲于奔命,皇弟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既然皇兄一定要这样说,那么,本王的意思已然明了。林温柔已经不在本王的手上了,本王的部下已经将他给杀了。”楚流风眼珠子一转,忽然编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