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赐宴上比试诗词文章,是大永朝封禅大典赐宴的传统,并非是第一次,这也是很多士子得到皇帝赏识,从而获得朝廷提拔的重要途径,所有人都想在这次的赐宴比试上有成绩。
之前的“献艺”还是礼乐司舞女和杂耍的表演,到了此时,就是众进士和众翰林的表演了。
所有的翰林和进士都需要到前面来,在为他们所准备的案桌上,好像接受一场临场的考校一样,要现场写出一篇文章或者是诗词。
在之前,唐解和韩玉就跟纪宁说过这次赐宴比试的事情,按照唐解和韩玉的想法,要跟众翰林比试,写文章胜算是非常低的,但凡是中规中矩的文章,翰林写的一定是比进士要好,主要原因翰林也是进士出身,且要么是以前鼎甲前三,要么是通过翰林院庶吉士考试才进入翰林院,之后又在翰林院中专心写文章,做的是跟诰书有关的事情,写文章一定是出类拔萃,如此做就是在自讨没趣。
唯一的胜算,就是以诗词来取胜。
让翰林在现场写一篇诗词出来,还想博得在场之人的欣赏,这是很困难的,进士虽然更难,但只要能押题准确,还是有机会的。
因而在赐宴之前,其实就有很多风声,很多人都在猜测这次皇帝会在赐宴上出什么题目,甚至还有人在押题。
这涉及到是否能得到皇帝赏识,而且会被破格提拔的机会,没人愿意把机会拱手让人,只是没人想到,皇帝会把题目出的这么刁钻,也没人会准备关于百姓疾苦的文章和诗词。
纪宁作为状元,他的案桌是仅次于前面众翰林之后的第二排。
当他拿起笔时,先想到的不是这次写什么,而是在想之后惠王和李国舅等人叛乱的事情。
此时惠王和李国舅等人之所以还没动手,必然是因为皇帝此时还没毒,他们还在等候,想到这里,纪宁抬头看了一眼赵元容的方向,这会赵元容并没任何反应,似乎在低头想什么事情。
这会纪宁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即将要写的文章之上。
关于百姓疾苦的文章,纪宁可以写出不少来,但他又不想在这种时候写文章,就好像唐解和韩玉等人说的,想出彩,只有写诗词才是硬道理。
让他临场去写诗词,他也觉得很困难,现成的可以有很多,比如说“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尤饿死”等等,但如果把这种诗词写在赐宴这种地方,纪宁觉得也是自己不太识相,其实大永朝的国运还是不错的,百姓至少能保证基本的生活,遇上年景不好的时候说饿死也不至于,但吃糠咽菜是免不了的,日子过的不好而已。
纪宁觉得自己已经是头脑很灵敏的,但在场的那些士子,似乎比他的头脑还要灵敏,这会都已经开始写文章了。
纪宁摇了摇头,提起笔来,准备在纸上写下自己所想的一诗词。
既然不能揭露封建社会的一个大现象,就先从“小现象”说起就是了。
……
……
在众进士写诗词时,赵康政起身离席。
虽然皇帝离席是临时的,可以被看作是要去如厕等等,但还是有人心中会不安,比如说惠王和李国舅等人,他们很想知道,为什么皇帝用了丹药,再喝了酒之后,到现在还没毒暴毙。
赵康政带着龙公公和几名侍卫绕过前面用布围起来的空地,到了空地之后不远处的临时营帐之外,此时车师国的公主也早一步就离席到此处在等候。
因为车师国公主的位子比较靠后,她在趁着之前礼乐司献艺,所有人目光都在留意表演的时候离席,也没人察觉。
这会赵康政出来,正是为了“会佳人”。
“参加尊贵的陛下!”车师国公主见到赵康政过来,赶紧行礼问候。
赵康政一摆手,龙城很识相立在原地不动,而赵康政则带着几分急迫快步上前,也不跟车师国公主有任何废话,双臂张开,直接将车师国公主搂在怀中,显得很急色的模样。
“哈哈,美人,快让朕好好看看你!”
赵康政在车师国公主面前,一点帝王的风度都没了,此时的他就好像一个去青楼妓院找姑娘的老男人,见到姑娘就想往上扑。
“陛下……”车师国公主见到这状况,也有些懵了,她虽然也料到赵康政找人叫她离席,是为了跟她有什么,但她也无法料到,皇帝居然会趁着席间的工夫,就过来直接对她无礼。
赵康政笑着问道:“美人,难道你不喜欢朕吗?”
“妾身……喜欢。”车师国公主见到赵康政,头低着,显得很娇羞道。
“那就是了,朕是趁着席间离席的,不多时必须要回去,现在也来不及去朕的行在,就随便找个地方……哈哈。”赵康政此时也顾不上去找个合适体面的地方了,他有些荒唐,甚至在外面就想把车师国公主拥有。
车师国公主也没想到自己所遭遇的是这样的情况,之前有人对她的吩咐,也显得无济于事,她只能先把眼前的事情先应付过去。
这会,赵康政的力气很大,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赵康政直接进了就近的帐篷,也不知道这帐篷是给谁准备的,甚至周围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
到了里面,赵康政直接伸手去撕扯车师国公主的衣衫,嘴上还在说道:“美人,现在时间不多,让朕痛快痛快便可了,晚上你再来好好侍奉朕,知道了吗?”
“……是!”车师国公主想了半天,才应了一句。
随后赵康政再也没什么客气,直接占有了他在席间就看中的女人。
……
……
众翰林、进士,在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就把自己的诗词文章写好了。
可当他们完成自己的文章之后,才现皇帝并不在。
这会皇帝离开也刚好是一炷香的时间。
皇帝去了哪里,没人知晓,在场议论纷纷。
纪宁眯了眯眼,他是在场唯一能看明白的,因为他之前就观察到车师国公主的离席,这会他猜也能猜到,皇帝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