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被沈苏看穿心思,不过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你说吧!”
说实话,窦杵子还行,炽良锥我还真是不了解,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不过,沈苏第一次从我手里看到炽良锥,表情就很是微妙,现在听来,应该是对炽良锥知之甚详啊!
“首先,地猪这种生物生『性』狡猾,比狐狸还要多上几分,但是胆子却不大。”
沈苏说完,趴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再顺着缝隙看过去,不由得噗嗤一笑,还真是那么回事。
“第二,地猪打洞的本事虽然比不上穿山甲,不过,因为身形小,还会缩骨,所以灵活『性』比穿山甲要好的多。”
沈苏一条条的把原因拆开说给我听,我不由得再一次感叹这丫头的见多识广,我可是不止一次跟窦杵子打过交道,但是知道的跟沈苏比,九牛一『毛』。
“再说炽良锥,这东西是清朝嘉庆年间的一个道士的物件,那道士道名叫‘卿吾散人’,不过野史上用的最多的却是曲麻子,他是个道士不假,却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打着道士的身份四处掘坟盗墓,连康熙皇帝的皇陵都差点被他得了手。”
估计这个人应该名气不大,至少比起曹『操』时期的『摸』金校尉,比起盗墓大王孙殿英,名声是差了不少。
“这炽良锥就是他惯用的工具,墓里凶险异常,鬼怪多见,可以说炽良锥就是他的护身法宝,据野史里记载,炽良锥乃是钨钢所制,又在岩浆之中被锤炼数日,质地世间无双,克制鬼怪可以说是战无不胜。”
沈苏语速很快,似乎很激动,我只道炽良锥是个好东西,却没料到竟然如此有来头。
“但是这个曲麻子盗墓盗的多了,渐渐的也不知道收敛,竟然把手伸到了一个下葬的大官身上,结果被看墓的兵士发现,直接就地正法,那炽良锥也随着一起消失了。”
“你怎么能肯定我手里的这个炽良锥就是曲麻子的那个呢?”
“哈哈哈,八斗,这叫眼力懂不,我这些年跟在爷爷身边也不是白混的,什么名气真玩过一遍眼就能瞧出个**分来。”
沈苏嘿嘿一笑,一副自得之态。
“那好,就当它真是曲麻子留下的炽良锥,一个小小的锥刀还能奈何得了这石门吗?”
“我说能就能,你就等着看吧!”
沈苏说道这儿,已经是眉眼开花,知道的是我们俩被困于此,出路退路皆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捡了钱包呢!
不过,我信沈苏,一路上沈苏的本事我是瞧在眼里的,她和我不一样,这丫头有文化,见识的东西多,从小又跟在沈老先生身边耳濡目染,绝对是个有真本事的,我虽然侥幸走下来,一是靠这双阴阳眼二是靠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跟沈苏比,我只能算是个莽夫。
沈苏说完,就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连下巴都贴在了地面上,她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根黄『色』的草杆,很细,上面还有『毛』茸茸的一层白『色』绒『毛』,这东西我没见过,也不知道沈苏是从上面地方掏出来的。
“这是白雾草。”
沈苏一边将白雾草从缝隙往里面塞,一边说道。
白雾草很细,跟秋天大青山漫山遍野的刺青儿差不多,只是,炽良锥不拔出来,即便白雾草再细也是不可能『插』进去的。
“吱吱吱......”。
白雾草只是被沈苏放在了炽良锥的旁边,石门里就传出了吱吱吱的声音,这声音我不陌生,就是窦杵子发出来的。
我诧异的看着沈苏,连气都不敢大声喘,就怕影响了沈苏,再看沈苏,也是一脸的严肃,鼻尖眼看着就要贴在画池上了,不过一双眼睛却是晶晶发亮。
地洞里安静的很,只有石门里面的吱吱吱声不断的传出来。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的时间,我感觉到肺子里的空气就要被排空了的时候,炽良锥动了动,沈苏先我一步,用手攥住了炽良锥的把手,缓慢的一点点的往后面抽。
炽良锥抽出来了,可不一定能再『插』回去,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但是看沈苏笃定自信的样子,我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就是炽良锥不拔出来我也没办法打开石门,还不如让沈苏放手一搏。
气氛紧张的好像是系在头发丝上的鸡蛋,随时都会啪叽一声掉落下来,很快炽良锥已经被抽出来了一多半,沈苏的动作也变的更慢,更加小心翼翼。
紧跟着,让我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的一幕发生了,炽良锥被扒出来之后,一个红棕『色』的小东西跟着炽良锥一起『露』了出来,要知道那缝隙只有绿豆粒大小,红棕『色』的东西是什么,我拿脚趾头也能猜出来。
“八斗,快!”
炽良锥叮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沈苏的手已经抓住了那个红棕『色』东西刚刚冒出来的头,但是明显对方不配合的很,不断的蠕动着身子想要退回去。
我来不及想沈苏的意图,直接伸出手,扣在沈苏的手掌外面,猛的往后一拉,窦杵子就像是变戏法一样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逮住你了,看你还往哪跑!”
沈苏把窦杵子到提着晃了晃,还拿手指弹了下尾巴,这只窦杵子估计还是个没断『奶』的,只有巴掌大小,但是眼睛已经跟成年的窦杵子一样冒着贼光。
“然后呢?”
我看着沈苏拎着窦杵子喜笑颜开,再看石门,连炽良锥刺进去的缝隙都已经看不见了,难道废了这么大劲都为了将这没牙的小畜生逮出来当宠物吗?
不过,很快,我就庆幸自己的嘴没有那么快,否则不是伤了沈苏的自尊心就是给自己找被损的话把儿。
小窦杵子吱吱的接连叫了几声,跟耗子差不多,虽然听不懂兽语,但是能隐隐的感觉到这东西是在喊救命,叫的声音急促而尖利。
很快,石门的里侧就响起了刷刷刷的声音,小窦杵子听见声音叫的更欢了,简直要把我们俩的耳膜刺穿,同时,小窦杵子的声音一加大,石门里侧的声音也跟着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