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怪我啊,斗儿哥连消息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不是刘大魁安排人动了什么手脚,更何况了,那刘大魁就是被我弄死也是活该,他那就是自作自受。”
“斗儿哥,你瞧见没,大炮这小子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错误,死不悔改呢,这刘大魁要真是出了什么差错,别的先不说,他下面的那几个马仔就够咱们喝一壶的了。”
“都是群能咋呼的,没什么真本事,就说虎子,有次干仗,那砍刀还没碰着他呢,裤裆就哗啦啦的湿了一片,哈哈哈,想起来我就想笑!”
这事我知道,就因为这个,虎子被道儿上的兄弟们很是笑话了一阵子,特别是大炮,一见到虎子,就要奚落一回,也因此,两个人的关系不大好。
我看着大炮咧着嘴笑的前仰后合,摇摇头,无奈透顶。
“大炮,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老是揪着虎子的这件事不放,而且,也不要小看刘大魁,这小子背后的水不浅,记住了吗?”
我故意沉下脸,大炮这冒冒失失的彪子『性』格,早晚要给他带来大麻烦。
大炮憋憋嘴没说话,但是心里肯定是不服气,唉,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说的话恐怕也都是废话!
“诶,斗儿哥,门开着,会不会屋里有人啊?”
说话的功夫,我们三人已经到了刘大魁的屋门口,朱红『色』的木门半开着,静悄悄的,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伸出手,轻轻的在门上拍了几下。
屋子里传出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很快又安静下来。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刚要推门进去,屋子里传出来一个女声。
“谁呀?”
紧跟着,虚掩着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粉红『色』睡衣的年轻女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女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中等身高,皮肤白皙,五官算不上好看,但是鼻梁很高,下巴也很尖,睡衣的领口开的很低,衣服里面的风光隐隐若现。
一双大腿『裸』『露』在外面,这样的天儿,零下十几度,竟然光着腿,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没人能猜的明白。
这女人看到我们三个,竟然面不改『色』,身子斜着靠在门框上,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在我们身上打量。
“你们找谁?”
“刘大魁!”
听到刘大魁三个字,女人的眼中迅速的滑过一抹阴霾,转瞬即逝。
“你们是他的朋友?”
“是!”
“他不在,你们改日再来吧!”
不在?
刘大魁身上有伤,按照驹子和大炮说的,连床都起不来的人,竟然会不在家,这个女人在撒谎!
“你这娘们儿撒谎......”。
大炮的脾气就是收不住,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皱下眉头,要是自己不喜欢的人,那对不起了,说话都没有好动静。
“七儿,谁啊?”
竟然是刘大魁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看了女人一眼,却没想到,这女人脸上一丝慌张和尴尬也看不见,好像对于自己刚才撒谎的行为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哦,我记错了,你们进来吧!”
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转身进了屋子。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个『性』。
“是你们?刘八斗,你还敢来?”
刘大魁披了件外套,下面穿着条棕黄『色』的衬裤,站在客厅里,对我们几个怒目而视。
这样的表现很正常,他要是满脸堆笑,热情欢迎,我反倒该后背冒冷风,提高警惕了。
“大魁,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我对刘大魁的态度很不以为意,今天来,还是不要剑拔弩张的好,最重要的是,我了解刘大魁,他不敢在我们兄弟三人面前放肆,过过嘴瘾而已。
“哼,你们把我打的到现在还起不来床,还想我跟你们笑脸相迎,刘八斗,你别欺人太甚,就是条狗,也不能让你们这么欺负!”
“刘大魁,你******还真是贱,自己把自己看成狗......”。
“大炮,闭嘴!今天我们是来跟大魁兄弟道歉的,你态度放好点!”
“道歉?斗儿哥,你没说错吧,我们跟他道歉?这孙子把我们金满地......”。
“大炮,我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
我看了大炮一眼,驹子赶紧拉了大炮的胳膊一把,大炮还要再说话,驹子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大炮的嘴。
“大魁哥,那个......你大人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斗儿哥一回来就把我们俩教训了一顿,坚持要带着我们俩登门来跟魁哥你赔罪,大炮这小子你也知道,就是个嘴没把门儿的,我替他跟你赔个不是,魁哥,对不起了!”
驹子向来比大炮懂得审时度势,我的意图也是领会的最快。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
“大魁,这事是他们有错在先,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站在门口总归不好吧?”
我从来不是个凶相外『露』的人,就连说狠话的时候都不多,但是,我这话一说完,刘大魁的面『色』就掠过一丝怯意,身子明显的抖了抖。
我在道儿上能够混到今天的地位,刘大魁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
刘大魁扭过头,没出声,自己先一步坐到了沙发上。
我率先进了屋子,之前的那个女人就靠在窗户底下的一把椅子上抽烟,背对着我们,烟雾袅袅,闻味道,是五台山。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刘大魁已经结了婚,结婚的时间也不长,但是这个女人,不是他媳『妇』儿,光天化日之下,就和女人在家里厮混,连门都不关,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吧,最重要的是,刘大魁并不是个好女『色』的。
“说吧,什么事儿!”
我坐在刘大魁对面,大炮还被驹子拉着胳膊,就怕这小子犯浑。
“那天的事儿呢,是我冲动,今儿就正式的给你赔个不是,大炮和驹子,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以我如今在道儿上的地位能跟他刘大魁说出这样的话,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
“到底有什么事儿,说完我还要歇着呢!”
眼看着大炮又要发火,我赶紧给驹子使了个眼『色』,早知道如此,就不带这小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