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六号,那就应该是秦臻死之前的两天,也就是说,那个玉如意刚到秦臻的手里,就被盗走或者被买了出来,并且立刻就被人安排送到了我这儿,这中间间隔的时间很短,好像十分急切。
但是,这样费尽心思的把玉如意送到我的手里,有什么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看到那张纸条,提醒我张仁寿的存在吗?
还是想把秦臻的死亡嫁祸到我身上,但是,目前为止,又没有任何的情况标显示这件事和我有关系。
“那个......秦老头儿是怎么死的?”
“他杀。”
“我是说,是用刀刺死的,还是用毒『药』『药』死的?”
我看了刘大魁一眼,他一接触我的眼神,立刻躲开,他关心这个做什么,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我没到现场,不知道细情,不过,听说,死相很惨。”
刘大魁的脸『色』刷的一白。
我越发的肯定,刘大魁一定是知道什么,但是他不说,我也不能硬来,事情目前还没到用强的地步。
“大魁,我再问一句,你可以选择回到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你要问什么?”
“金满地的事儿,也是那个人授意你干的?”
“金满地的事和我没关系。”。
“刘大魁,你个龟孙子,还说没关系,就是你******动的手脚,我们金满地做生意一直都规规矩矩的,竟然被查出涉黄,不是你这孙子使坏还能是谁......”。
驹子的手刚松开没一会,大炮就又来劲了,驹子想要捂嘴都没来得及。
“魁哥,这事儿不能怨大炮,现在外面都传这事儿是魁哥安排人做的,金满地是斗儿哥一手做起来的,对我们哥三而言意义非常,现在金满地出了事儿,大炮心里着急,说话难免失分寸。”
我冷眼看着刘大魁,没说话,其实,他刚才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从最开始我就知道,刘大魁他没那个脑袋想出那样的办法来黑我,只是背后之人的心思我是半点也『摸』不到。
“行了,既然大魁说这事儿和他没关系那就是没关系,咱们也别为难他了,但是大魁,咱们毕竟都在黑哥的手下混过,虽然黑哥没了,咱们兄弟之间也闹过不愉快,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该贪的财不要贪,不管那个人给你做了什么承诺,你都应该清楚,你不是他的对手,你这是与虎谋皮,我言尽于此,怎么做,你好自为之!”
我站起身,看见刘大魁明显松了一口气,临出门前,那个女人的拖鞋在帘子下面一闪而过。
“斗儿哥,怎么凭什么要给那孙子说小话,金满地的事儿明明就是他动手弄的......”。
一出了门,大炮就吵吵起来。
“你个炮筒子,你说你是不是脑袋缺根弦啊,这事儿咱们早就知道......”。
“你才炮筒子呢,咱们既然知道是他使的坏,还跟他倒什么歉,打死他都活该!”
“我说你点什么好呢,咱们来是干什么来了,咱们是来套话来了,就你这喊打喊杀的,你觉得那孙子能跟你说实话嘛,你呀,就是个直肠子,脑袋不转个儿。”
“你才不转个儿呢,那咱们这低三下四的,他不是也没说什么嘛!”
驹子和大炮你一眼我一语的又呛呛起来,这哥俩儿,天生的冤家。
“你们俩要吵就在这儿吵,什么时候吵完了,什么时候上车!”
说完我就大步往车跟前走,红石碑,这事儿看来还得颇费一番周折才能查出点眉目来。
“吵完了?”
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我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问道。
“嘿嘿,斗儿哥,外面俩那不是吵,是讨论,你不是也说了嘛,遇事要多商量,多讨论,不耻下问嘛!”
大炮眼睛『迷』成一道缝儿,圆盘式的大脸肌肉都崩在一起,明显是挤出来的笑。
“行了,别挤笑了,比哭都难看,对了,你们俩不是说,前两天他连床都起不来嘛!”
我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
“是啊,我今天看到他还觉得纳闷儿呢,这才几天的功夫啊,看他那样儿,根本就不像是受过重伤的,就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也不至于恢复的这么快吧?”
驹子想的和我一样,我自己下的手我清楚,当时我根本就没有留任何的余地,刘大魁能捡回一条命都已经很不错了,但是,看刚才他的样子,脸上连淤青都看不到,精气神儿十足,这实在让人费解。
“那个女的,你们俩以前见过吗?”
“见过,是他媳『妇』儿店里的洗头妹。”
“诶,我说炮筒子,我都没见过,你什么时候见的,你实话实说,是不是背着我和斗儿哥干什么不该干的事儿了?”
“你瞎说什么,我干什么了?我......我......我就是恰巧路过看见的。”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大炮一张脸憋的通红,我跟大炮从小长到大,对他的了解可以说跟了解我自己一样,他只要撒谎,就会脸发红,瞳孔扩大,眉『毛』往下拉,就跟现在一样。
我不相信大炮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但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斗儿哥,你看大炮这熊样儿,也老大不小的了,说到女人,你看他脸红的,大炮,你不会和那女搞过吧?”
“杨强,你那嘴巴抹过大粪吧,怎么那么臭,你才和那娘们儿搞过呢!”
我们三个,很少会喊彼此的大号,除非遇到急事或者是气到极点才会脱口而出,老爷们儿之间,开几句这样的荤话玩笑很正常,比这荤的也不是没说过,大炮的反应的确有些奇怪。
“我说大炮,搞过就搞过呗,我和斗儿哥又不说你什么......”。
“驹子,大炮不愿说你就别『逼』他了!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这件事儿我回头找机会单独问问大炮,那个女人很古怪,明显有问题,那刘大魁是什么人,再不济也是北营市场的地头蛇,怎么会对一个女人那么忌惮,而且还是他媳『妇』儿店里的洗头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