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
沈苏扭过头,不打算再和这个男人磨嘴皮子了。
“你,刘八斗是吧,看你人模狗样的,我跟你说,这丫头是沈老头儿的宝贝疙瘩,你在道儿上也是混出名号的,真要遇到了什么危险,你必须挡在她前头,要死也是你死,这丫头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别想好过。”
真是,拿沈苏没辙了就捡我这个软柿子捏,也真是豁得下脸来。
“八斗,咱们走,这东西你自己能搞定不?”
沈苏自己背了一个大背包,抱了一个木头匣子,这丫头看着弱质纤纤,力气却大的跟个汉子似的。
“臭丫头,你放下来,让这小子背!”
噗!
这个姓杨的男人还真是个奇葩,就是袒护也没有这么直接的吧!
“哈哈哈,杨叔,别捣『乱』,我们俩还忙着呢啊!”
“杨叔,您放心吧,我跟您保证,如果我们俩之中一定要死一个人,我保证,那个人肯定不是沈苏!”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这个姓杨的男人做了个保证,我能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对沈苏是真的疼爱,对我态度不好,恐怕也是基于对沈苏的关心,我能理解。
“行,算你小子还有点爷们儿气概,不过,你最好也活着出来!”
行,我就当这是给我的践行祝词了!
我将背包背在肩上,又将沈苏手里的木头匣子也接了过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苏,说真的,没有沈苏领路,我还真是走不出去。
“阿苏,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我不是个多嘴的人,但是,对于这个能搞到ak47和89式重机枪的人,我实在是太好奇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好奇,想咱们大名鼎鼎的刘八爷,看到那两挺机枪,眼睛都直了,笑死我了!”
沈苏一边把后备箱的车门放下,一边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
“行,你就笑吧,什么时候笑够了什么时候说话!”
我就知道沈苏这丫头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笑话我的机会。
一直到在车上坐稳,沈苏才止住了笑。
“这个杨叔啊,是爷爷老同事家的儿子,原来是在西北当兵的,后来专业了就被安排一个农场做管理员,杨叔不愿意干,背着老子跟组织递了申请,自己一个人跑到深圳经商去了。”
一个个体小老板能有本事搞到枪?
“你别不信,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做小买卖,但是后来认识了个倒腾字画的人,就跟着那个人做起了字画生意,再后来,不知怎么就突然没了消息,还是我和爷爷回到彭城后才偶然见到他的,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弄了这么个地下仓库,只要你能出得起的价钱,就没有拿不到的东西。”
这么牛『逼』?
说实话,我觉得的沈苏这话说的有点夸张,这世上的东西太多了,别说他一个商人,就是天王老子说这话也有点过吧!
“行了,以后有机会让你和杨叔打几回交道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走,咱们去丁武轩。”
丁武轩不是卖蛋糕点心的嘛!
“走吧,去车站!”
我看到沈苏拎了一个黑『色』的蛇皮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难不成这丫头又背了一大包子的点心吧?
到车站的时候刚好十二点,我把车找了个离进站口最近的地方停下来,我们带的这些东西肯定过不去安检,好在我知道个‘秘密通道’。
“这能行吗?这些东西要是丢了,咱们就哪也不用去了!”
“你就放心吧!”
我把东西从后备箱里拿出来,顺着下面的一条半米宽窄的洞口塞进去,这个洞口直接通到站台下面的一个台阶下面。
买了四张下午三点十五的车票,我们俩就并排坐在车站外面的长条椅上等着大炮和驹子。
“你又偷着跑出来的?”
“胡说,你以为要是没有爷爷首肯,杨叔能给我准备这些东西啊?”
也对,这件事不是小事,没有沈老爷子的同意,那个杨叔也不可能冒这样的风险。
“那工作怎么办?”
一个刑侦大队的法医,分配之后,一天正经的班也没上,就是家里有后台,这也说不过去吧!
“我直接跟严姐办了个外出学习交流的申请,为期三个月,所以,你不用替我『操』心。”
我了去!
这丫头片子还真是胆儿肥,啥谎都敢撒,倒是严姐,有这么个下属,以后得有『操』不完的心。
我和沈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很快,就看到大炮和驹子两个人从马路对面晃晃悠悠往我和沈苏的方向跑。
大炮跑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正在喝水,看到大炮,嘴里的水一点不剩的全都喷了出去。
“大炮,你这是要去干啥?打仗啊?”
大炮这小子穿了一套『迷』彩服,外面套了一个帆布的工兵马甲,马甲的几个口袋里装着不少东西,仔细一看,螺丝刀、扳子、手电筒、钳子......干零活的工具应有尽有,头上戴了一定建筑工人戴的塑料头盔,最吓人的是,这小子眼睛上还戴了一副泳镜,配着脚上的大头鞋,怎么看怎么让人想要喷饭。
“我就说不让他穿成这样,他不听,这一道儿上跟他把脸都丢没了!”
“怎么丢脸了,上次下墓你没见着啊,别看我这些东西不起眼,关键时候都是能救命的,面子?面子还能比命重要啊?”
“诶,大炮这话说的有道理,简直是名人名言啊,大炮这种对危险的防护意识是非常值得咱们学习的!”
沈苏不阴不阳的来了这么一句,话里的意思一下就能听出来。
“你这丫头片子也不是一无是处,这话说的我爱听,有道理!”
我和驹子看着大炮,都是一脸同情,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连沈苏话里的意思都没听出来,唉!
“大炮,咱们还是先摘了吧,免得等下被警察扣住!”
我动手将大炮的头盔摘下来,又把泳镜也顺便摘了下来,螺丝刀、扳子霹雳巴拉的拿下来一大堆。
沈苏在边上笑的已经直不起腰了!
驹子倒是穿的轻便,一身军绿『色』的登山服,黑『色』的鸭舌帽,脚下一双登山鞋,后背一个行军包,腰上斜挎着一个军用水壶。
“斗儿哥,咱们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