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就是被这些皇『毛』蜂托着,动弹不了。”
“斗儿哥,咋办啊,我二百来斤呢!”
噗!
原本紧张的不行的气氛立刻就被大炮这句话给稀释掉了,我稍稍转头,就看到大炮就在我的旁边,可能的确是他太沉了,那些皇『毛』蜂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挪不动他。
“快过来,帮我一把!”
大炮这是怕我们都被皇『毛』蜂给托着飞走了,把他自己扔这儿,本着要死也得死在一块的原则,大炮恐怕比任何时候都更想要减肥。
“不行啊斗儿哥,我动不了啊!”
大炮的大嗓门在皇『毛』蜂嗡嗡的叫声里也丝毫不受影响。
“那就躺下,滚过来!”
说话的当口,身上的皇『毛』蜂好像越来越多,移动的速度也隐隐的快了起来,不知道这些东西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张任寿!”
这个老东西不是见多识广嘛,怎么到现在一声也不吭了?
大炮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子上下左右的来回晃悠,但是等了半天,也没能挪动地方,看来这小子的体重真是够呛了!
我喊了两声张任寿,都没听到回声,再从缝隙里看去,皇『毛』蜂已经将将人托着飞出去了很大一段距离,看方向是地道深处,只是不知道现在被带着‘飞’过去的人究竟是谁。
“八斗......”。
“斗儿哥......”。
身上的皇『毛』蜂似乎越聚越多,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离开地面很大一段距离,而且速度也越来越快。
沈苏和大炮的声音几乎已经听不真切,我直觉这些皇『毛』蜂是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是,我现在是俎上鱼肉,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这皇『毛』蜂的尾针里八成是有毒,起初的刺痛过后,全身像是被打了麻『药』,不仅不难受,反而觉得舒坦无比,只是提不起任何力气。
意识也渐渐的有些不清楚,浮浮沉沉的不知道被这些皇『毛』蜂带到了什么地方。
突然,一阵森冷的冰寒从脚底传来,我猛的一惊,这才发现,那些皇『毛』蜂早就已经消失无踪,而我身下,是冰面,身上的麻痹感已经消失,我腾的一下坐起来。
四下看去,我竟然是在一口巨大的由冰做成的棺材里。
并且,巨大的冰棺之中,只有我一个人,他们五人并不在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皇『毛』蜂为什么要把我扔在这冰棺里?
“****!”
我原本想要四下走走,看看怎么能够出去,但是一低头,正好看到冰棺下面有双眼睛,瘆寥寥的看着我,这一看不要紧,浑身的血『液』立刻与冰棺内外的冰块一样,瞬间凝结。
我的脚下,不止一具尸体,保持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几个二战期间的日本兵,所有的人都惊恐的睁大眼睛,被封在冰层之中,刚刚我看到的那双眼睛就是属于一个妙龄少女的。
少女只有十七八岁,皮肤白皙,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杏眼圆睁,苍白的嘴唇大张,似乎在呼喊着什么,身上穿着一件『毛』绒的坎肩,下面是一条刺绣的棉裤,耳朵上戴着一对贝壳样的耳环,脖子上还挂着一串兽骨项链。
看样子,这个少女应该是生活在大兴安岭的少数民族,只是,这么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怎么会只身进入这个地方呢?
除了这个妙龄的少数民族少女,还有两个日本兵,他们的身上都带着明显的伤痕,不过,两个人在冰下的姿势让人很费解,其中一个人手里的刺刀正举起来要刺入另一个同伴的胸膛,而另一个日本兵的双手高举,正是要阻挡准备刺向自己的刺刀,但是两个人的动作就此被定格。
还有穿着一身兽皮的老猎户、戴着前进帽举着洛阳铲的盗墓贼......总之,不大的冰棺之下,差不多冰冻着十几具尸体,每具尸体都保存的极为完好,连身上的汗『毛』都能看的极为清楚。
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曾经发生什么,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这些尚且在活动中的人瞬间就被冻住,成为‘冰尸’。
不行,无论如何,我要快点想办法出去,不知道他们几个现在被皇『毛』蜂带到什么地方。
我身上的92式还在,但是之前对着那些吸血罂粟一顿扫『射』,脱壳弹已经被我用去了一大半,接下来必须要省着点用了,而且,这里四处是冰,四面少说也有两米多高,冰的厚度也尚且不知,子弹在这里面发『射』根本就不行,没准自己还得被反『射』回来的子弹误伤。
背包也不在身上,过了吸血罂粟的地道之后,驹子和大炮就坚持把背包接了过去。
对了,大炮!
我这才想起来,我在意识模糊之前,大炮还站在原地没动地方呢!
好在冰棺够大,我往后飞快退了几步,脚下助力,加速往前跑,两米多的高度,我只要正常发挥,攀上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啪!
他大爷的,脚刚碰到冰面,就哧溜滑了下来,屁股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冰面上,啪的一声,我自己听着都疼,不知道下面那些小姑娘、日本兵们听了会做何感想。
我爬起来,拍拍屁股,又看了看我挎在腰上的92式,皮肉嘛,摔打摔打不怕,这92式可是宝贝疙瘩,还指着它冲锋陷阵呢,丁点差错也不能出。
好在这92式的质量过硬,冰面都被磕出了挺大一道白印子,92式自己毫发无损。
还得继续啊!
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结果却却式一样,又试了一次,还是一样,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试了十来遍,都是脚刚碰到冰面就滑了下来,屁股也摔的隐隐做疼。
你『奶』『奶』个卷儿的!
冰棺里冷气阵阵,我脑门上却汗迹涔涔,我感觉这冰棺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冰层下面那些兵尸就是很好的说明。
突然,我的手腕上微微发烫,好像又虫子在缓缓的爬动,不会是那条被黑疤干掉的血虫活过来,想要凑热闹添『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