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先将沈苏解救出来才是首要,之后再做他想吧!
想到这儿,我飞身直奔那个白『色』人影的后身而去,偷袭这件事得分对谁,这货就******不是个好东西,我也没必要讲什么江湖规矩。
我到了这货的背后,正好听到咔吧一声脆响。
“唔!”
这一声刺激的我双眼冒火,几乎是在瞬间就将炽良锥掏了出来,噗的刺进了这货的后心。
三秒之后,我彻底傻眼了,这货不仅没有倒下,反而把脑袋朝着我扭了过来,触不及防之下,我们两个几乎是脸对脸,鼻尖只有一线之隔。
太恐怖了!
他的身子没动,还牢牢的掐着沈苏的胳膊,只有一颗脑袋拧了过来,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不是我胆儿小,是这样的画面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见到了还能保持镇静的。
“斗儿......斗儿......”。
驹子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这小子也不是个怂包,但是此时斗儿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儿来,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因为伤势太重才说不出话的。
不过,驹子这句磕磕巴巴到了儿也没说完的话还是起了作用,我从震惊和慌『乱』之中回过神儿来,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原本以为是人的人不是人。
虽然,在我的印象中,僵尸鬼怪斗不该在青天白日里还敢这么嚣张的出来晃悠,不过,事事有例外,从下墓开始,还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呢?
想到这儿,我将炽良锥迅速的拔出来,然后自己原地起跳,直接攀上了这个不明物种的身上,从上往下,将他的膀子扳住,然后,炽良锥迅速落下。
叮!
再次出乎我的意料,炽良锥落到这货的身上竟然直接被弹了出去,要不是我的手抓的紧,炽良锥肯定要掉在地上。
“八斗......攻击他......他的风池『穴』。”
沈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风池『穴』,我只是略微的知道风池『穴』的大概位置,但是咬不准,而且,这压根不是个人,攻击『穴』位有用吗?
“快......”。
管他呢,没准儿沈苏是看出了什么门道儿呢,于是我『摸』索了一下大概的位置,再次将炽良锥奔着风池『穴』的位置刺进去,好在这货虽然看着吓人,力大无穷,但是没有三头六臂,除了刚才把我吓了个半死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攻击『性』的举动,所以,这一刺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
“不行,你们......”。
我正在暗暗松了口气,对于自己能够一击刺中这货的风池『穴』而炽良锥又没被弹走而庆幸,结果,就听到大门旁边,云清河低沉痛苦的声音传过来。
不行?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朱红的大门吱呀一声被开启,云清河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他手臂上的血口好像已经愈合了,但我却是知道,那是因为血流的太多,再也流不出了。
大门外面,不知道为何好像是起了风,而且是狂风大作,院子里寂静的没有一点风丝,与外面的飞沙走石完全是两个世界。
但是,更令人奇怪的是,狂风卷着树叶在门外咆哮,树叶像是无根的浮萍,在风暴的旋涡里翻滚,然而,不管翻滚的有多么激烈,只要挨近大门,就会立刻被一股力量拖走,好像大门口站着什么人,隐身在暗处『操』控着这一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而刺鼻的香灰味却消失无踪了,不过隔着一道门,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你们快......快离开......离开那儿......”。
趴在地上的云清河突然转过身子,朝着我和沈苏拼尽全力的喊道。
我还骑在这货的身上,像个傻『逼』似的看着云清河发愣,嘶嘶嘶......
啥动静?
“八斗,快走!”
沈苏不知道啥时候脱身出来的,一条胳膊别扭的垂在身侧,看样子应该是被扯的脱臼或者骨折了,麻痹的,我不知道自己是鬼『迷』心窍了还是咋地,动作和反应都跟不上溜儿。
看着沈苏,我的心里头不是滋味,何静死了,不能不说是因为我的无能,若是我足够强大,何静怎么可能会被那些东西活活折磨死,如果我要继续这样下去,沈苏的命呢?
忽然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我要强大起来,再不能让何静的悲剧重演。
想到这儿,我翻身从这货的身上跳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货如此霸道,被我刺穿风池『穴』之后却一直没有什么反抗的动作,安静的好像一尊石像。
但是,立刻我就觉察出了不对劲,这东西包裹在身上的那些布条正在一点点的被一股力量撕扯开,布条的缝隙之中先是能够看见黝黑的好像非洲人一样的皮肤,紧跟着,那些黑『色』的皮肤上开始迅速的长出胡茬般的白『色』绒『毛』。
我虽然不知道这货是要干啥,直觉告诉我,肯定不是啥好事儿,而且听云清河刚才的那一嗓子,还是大大的坏事儿!
“你还能走不?”
我转头问沈苏,这一院子的人,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没有受伤,算是这几次下墓中最惨烈的一次了。
“能,快把大炮抬过来!”
“那好,你先去门口!”
驹子受了伤,还不知道伤势如何,我只能自己将担架拖着往门口挪,而那浑身白布的东西依旧站在原地,只是身上绝大部分的白布都已经被撑破,『露』出了长满白『毛』的身体。
“云前辈,你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
沈苏率先走到云清河的身边,我也将担架拖到了门口,现在我们几个人已经靠在了一起。
“等下,你们先走,趁着它们还没来......”。
它们?
“前辈,你说的它们是谁?”
沈苏和我一样,对于这个它们都很疑『惑』。
只是,没等云清河回答,我和沈苏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外面嗷嗷呼啸的狂风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哭声时远时近,时清晰时模糊,但是却每一声都直穿心灵。
漫天的风沙之中,一个个跟兔子差不多大小的白影慢慢的飘过来,我只能用飘这个词,因为外面的风沙浓厚的遮天蔽日,除了朦胧的白影看不到其他。
但是随着这些白影的飞快的『逼』近,嘤嘤的哭声也紧跟着到了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