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还真是管用,我和沈苏配合的也是天衣无缝,因为我们都已经发现,这些老尸是根本就打不死的,我们俩即便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快的过他们,往往是才将他们打落,他们就立刻又扑回来,累的口吐白沫也是无用,唯一能让这些畜生们彻底失去反扑能力的,就是将他们丢到外面,让它们的那些同类来解决。
不过三五分钟,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我身边的老尸数量在减少,我和沈苏之间的视线也变的开阔起来,尽管我的身上被这些畜生们咬的到处都是伤,但能在它们嘴下活着我就已经烧高香了!
“八斗,你今天表现不错啊!”
额,我看着沈苏一边将老尸像球一样踢出去,一边笑嘻嘻的跟我说道,不明白这丫头说的是啥意思,我好像也没做什么事儿值得这丫头高兴吧?
“我们大男子主义至上的刘八爷第一次没小瞧我,这还不值得我高兴吗?”
不是吧?
看着沈苏明媚的笑脸,虽然从额头到下巴到处都是污迹,但是瑕不掩瑜,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头好像有一颗种子破土而出,带着势如破竹的巨大威力,顷刻间就发芽开花,金『色』的花朵宛若九月的骄阳,将那些未知的茫然、恐惧、慌『乱』、悔恨纷纷驱散。
“哈哈,阿苏,你是女中豪杰,我可从来没小瞧过你,来,接着!”
又是两只老尸被我扔过去,沈苏笑着用脚笑纳了,院子外面,迟迟没有变身的老尸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不管我们扔过去多少老尸,它们都和之前一样,火速的将其撕扯消灭干净。
“前辈,小心!”
突然,沈苏脸上的笑容猛的停滞,转而惊恐的看着我身后。
我一边继续动手将老尸打落,一边也转头朝身后看,身后一片狼藉,倒下的香炉里香灰满地,还有一些黑漆漆的看不出面目的东西,而门窗也都散落下来,毕竟历经几百上千年,再好的防腐术也架不住这些小畜生们的狂轰『乱』炸啊!
“啪啪啪!”
声音是从屋顶传下来的,我立刻抬头,赫然看到云清河不知何时竟然站到了屋顶上,他的身边,是一个红『色』的细高的好像旗杆一样的东西,旗杆的顶端,坠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匣子,云清河的手正要将那个匣子取下来,而旗杆的另一端,一道黑影匍匐着,随时都要腾跃而起,至于方向,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难怪我找来找去都找不到这只大个子的老尸,原来是跑到屋顶上去了,虽然不知道云清河为什么要去拿那个匣子,不过他这个人本事了得、道行高深,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他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跑到屋顶上去散心,看大个老尸的架势,就是要阻止云清河的动作。
就在我分神盯着屋顶上的情形时,一只老尸突然蹿起来,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他娘的,这只小畜生真是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小瘪犊子!”
我也被咬的生出了一股子戾气,这一用力,竟然将浑身韧如树皮一样的老尸硬生生的扯成了两半,断成两半的老尸落在地上,上下两截身子还扑腾了几下,果然是人皮做的,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这小畜生的身子里掉落了出来。
“阿苏,帮我挡一下!”
云清河那儿暂时还不至于什么大的危险,只要他暂时不动,那大个子的老尸应该也不会率先攻击,直觉告诉我刚才从那小畜生身体里掉出去的东西,很重要!
“好!”
沈苏没多问,而是直接上前了两步,正好挡在了我的后心,现在院子里的老尸数量已经在急剧减少,沈苏应该能够应付。
沈苏刚一靠过来,我便一个就地打滚,奔着刚才掉落下来的东西而去,那些老尸们虽然立刻尾随而至,但是都被沈苏动作干脆的料理掉了,我将自己的后身完全暴『露』在外,却毫不担心,我知道沈苏就在身后。
那东西滚动的速度很快,不过这么十几二十秒的时间竟然滚到了井架下面,我伸手去抓,指尖却像是被火焰烧到一样,烫的顿时将手缩了回来。
定睛一看,我要抓的那个东西只有鹌鹑蛋大小,通体黑『色』,不过黑『色』之中还隐隐的透着一丝暗红『色』,我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对了,好像是在明妃墓里,张任寿从那石棺里拿出来给我压制血咒的石头可不就和这个长相一致嘛,只是那个比眼前的这个要小的多,叫......叫嫘鼋祂宝。
虽然那个祂宝是被雕刻成了嫘鼋的样子,但是我能肯定眼前的这个东西和嫘鼋祂宝是同一种东西,想到这东西当初是被张任寿拿来制服阴婴王为我压制血咒的,不知道放在这些老尸的身体里是要做什么。
不管了,先拿起来再说,因为刚才吃了亏,这次我学聪明了,把袖子褪下了一些,用袖子将手掌包裹住,然后在将这个神似嫘鼋祂宝的东西拿起来。
“八斗,啥东西?”
我走回到沈苏身边,刚想要把祂宝拿出来给沈苏看,就见到原本朝我扑过来的老尸突然嗷的一声,从半空中跌了下去,而且直接冲出了院子,这个变化简直太突然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
我一边说,一边把手掌展开,那颗黑中泛红的珠子静静的躺在我的手心里,结果,原本还在不断扑上来的老尸们竟然像是见到了什么天敌一样,刷的一下子都退到了一边,远远的躲着我和沈苏,不,应该是说躲着我手里的这个神似祂宝的珠子。
“哈哈哈,八斗,你捡到宝了啊,这是啥东西啊?”
“我也不知道,是从老尸身体里掉下来的,行了,别的先不说了,这珠子你拿着,我去屋顶。”
我刚才已经看到了云清河还在和那只老尸僵持,如果云清河没受伤,恐怕这只老尸早就被干掉了,至少局面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把珠子扔给了沈苏,我便直接把金甲甩到了房檐下面的导雨槽上,身子一轻,双脚踩在屋檐的瓦片上,上半身前倾,人就稳稳的站在了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