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我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在和那些胶状物较劲,触不及防之下,风雷棍脱手而出,瞬间就没了踪影。
“******!”
我眼看着脚下涌动的白『色』的胶状物,不断翻滚,还隐隐的有淡淡的光芒从里面透出来,我伸手想要将这胶状物扒开,却发现这东西黏稠的程度远远超过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种东西,我前脚才将这东西扒开一小条窄缝儿,眨眼间窄缝就自己自动合拢,连一丝痕迹都看不到。
想到师叔十分引以为傲的宝贝就这么被我打了水漂,而我想要出去,就更加的无望了。
师叔和沈苏至今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而我就像一只被困在了笼子里的老鼠,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想到这些,心中的滋味十分复杂,既恨且怒,既怨且愤,身体里好像有一条火龙沿着四肢百骸快速的游动,所有被火龙沾染到的地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让我的血『液』沸腾起来,再也按捺不住冲动,拔出炽良锥,对着脚下的胶状物狠狠的刺下去。
整个空间顿时天旋地转的摇晃起来,我被甩到了一旁的角落,不过身下就是胶状物,根本没有任何的疼痛感觉,但是摇晃的幅度太大了,好像整个空间都倒转过来,我没有能够抓取的东西,只能像是个皮球一样在空间内滚来滚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脑袋里毫无头绪,难道就是因为我刚才用炽良锥刺进了脚下的胶状物吗?
“不好!”
眼前一个漆黑的东西突然从胶状物里被弹出来,眼看就要再落下去,我不敢怠慢,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飞身过去,在风雷棍马上就要落地的刹那,用身子接住了它下落的身子。
好在风雷棍不重,否则这一棍子就是不把我砸死,也得砸出内伤,不过,就是砸出内伤来我也心甘情愿。
大约又过了几分钟,摇晃的空间慢慢的静止下来,我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坐直身子,仔细的端详着手里的风雷棍,棍身上的光芒早已经消失无踪,依旧是漆黑似墨,但是我仍旧一眼就看了出来,它与之前不同了。
不过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同我一时倒是没有瞧出来,然而不管怎么样,这个宝贝失而复得怎么说也是好事一件,我将散落的背包重新拾掇整理了一下,重新背在身上,然后用风雷棍当做拐杖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等到站起来,我才发现了风雷棍的不同,尽管我将身上大半的重量都放在了它身上,但是不同于我自己双脚踩在地上,它竟然平整的停留在胶状物上,而胶状物连一点凹陷都没有。
我心中的喜悦渐渐被放大,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能够依靠风雷棍在这空间内自由的行走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这个结果却出乎意料,让人喜出望外。
我借着风雷棍的力量,快步的走到密闭空间的边缘,隔着大约七八米远的距离,仔细的打量着另一个透明空间里的人影,可惜,那道人影依旧趴在地上,后背朝天,根本看不清楚,但是看装扮肯定不是沈苏。
即便不是沈苏也是个人啊,想到这儿,我清了清嗓子,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先要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还活着,两个人多少也能搭个伴儿,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两个人的脑袋加一起总好过我自己胡思『乱』想吧!
“喂!你还好吗?”
.....
“喂,你要是听得到的话就冲我挥挥手啊!”
.....
“你听得到吗?”
.....
我扯着嗓子喊了半天,直到嗓子冒烟,那个身影都未曾移动分毫,难道那个人真的已经死了,还是这透明的空间隔音,对方根本就听不到我的声音呢?
不行,现今来看,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走出去。
我之前曾经有过经验,所以不敢再贸然的用手指触碰面前的透明墙壁,而是将炽良锥再次掏出来,炽良锥本就是神兵利器 ,没准儿对付不了那些胶状物却能拿捏住这墙壁也说不定。
但是,我的确是太低估了这墙壁的韧『性』,也太高估了炽良锥的本事,炽良锥刺进去,透明的墙壁倒是凹陷下去不少,却完全没有被割破的迹象,我再加大力气,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如果连炽良锥都奈何不了这东西,还有什么能派上用场呢,就在此时,我的眼睛落在了手里的风雷棍上,对呀,这风雷棍刚才已经显示出了自己的神通,没准儿它就是这些东西的克星也说不定。
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觉得兴奋起来,将风雷棍拿在手里,心跳的有些快,还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了几次,希望风雷棍真的能显出神通,解我困境。
说来奇怪,我刚刚将风雷棍举起来对准面前的透明墙壁,那墙壁就像是被烈日融化的冰水,竟然很快的就破开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将风雷棍继续往洞里面塞,随着风雷棍的深入,那洞口越来越大,眼看着已经足够我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了。
回头看了一眼我所在的这个空间,蓝『色』的荧光虽然还有,跟之前却无法相提并论,只是零零星星的几颗还匍匐在墙壁上,胶状物也恢复了平静,像是一滩没了生命的巨大太岁。
我没有半分流连,将这本领高强,拥有无限神通的风雷棍紧紧的握在手中,这宝贝千万得保管好了,然后才低头看着脚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些透明的鱼鳔般的空间竟然是悬在空中的。
这是什么鬼?
我觉得脑袋胀大,头皮发麻,我不过是被旋涡吸了进来,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地方,这里并没有水,显然不是湖中,四周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现在,我出来倒是出来了,但是面对对面的那个空间一样是束手无策,除非突然长出翅膀来,否则不可能过得去。
就在此时,隐隐约约的看见那个空间里的人影好像动了动,我立刻激动起来,就等着那个人起身,我们两个也好搭个伴,一起想想解决的办法,然而,那个人真的就是动了动而已,很快又没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