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苏的本事,我已经不再觉得有任何的震惊了,这丫头在美国的五年,好像将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东西都学了一遍,说起什么都能头头是道。
“丫头,你说的对,刘小八身上的病症是有问题,不过,咱们现在没有时间讨论这个了,必须要赶紧阻止他,这尸凶要真是被唤醒,我们就都别想出去了!”
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的修整,老卢的精神头儿恢复了不少,所以,这段话说出来,一气呵成。
“尸凶?这里面不是......嫘鼋吗?”
我磕磕巴巴的说道。
“嫘鼋?”
师叔和沈苏两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只有老卢面『色』平静,看来对于冰棺里的东西,他是知晓的。
师叔扶着老卢,不方便上来,沈苏却是飞快的到了冰棺旁边,低头看到冰棺之中的嫘鼋尸体,嘴巴张的半天合拢不上。
“天呀,这怎么可能?要是爷爷见到这个东西,恐怕得激动的晕过去,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
半晌,沈苏才张口说道,能够想象,要是沈老爷子见到这尸体真的要激动的不能自制。
“老卢,怎么阻止?”
我没忘记老卢刚才说的话,尸凶,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能看得出来,这个老卢的水平不在师叔之下,而且凭借他和刘小八之间的互动,能够看得出来,他知道的内幕肯定不少,所以,尽管我和他之间没有真正的接触过,然而在这个时候,我开口向他询问意见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怀疑。
“把阴阳玉篦拿出来,毁掉,还有这尸凶手里面的双生魂儡金丹!”
听到这儿,我不敢怠慢,赶紧上前一步。
“八斗,你的东西还在我的手里,你最好想想清楚!”
我以为亭川的心思都放在冰棺里的尸凶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却没想到,我刚一抬脚,就被发现了。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把它毁了!”
亭川的话音刚落,边醇就很配合的将骨灰盒的盖子打开,里面盛敛的骨灰哗的一下就从骨灰盒的中间滑到了边缘 ,我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没有保护好何静,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的怀里,这件事已经成为了折磨我一生的梦魇,要是连她的骨灰我都护不住,那有朝一日,我拿什么面目去面对她。
“啧啧啧,这就对了,八斗啊,耐心点,等着它复活吧,哈哈哈,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嘛!”
亭川没有抬头,可是这话阴森森的好像是数九寒天的冰水从头浇下,这话他说过,在山洞之中,只是那时候我将这是当做他油嘴滑舌的戏言,并未往心里去,现在再听到这句话,心头的滋味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怎么办?
我站在冰棺的边缘,任由阴冷的寒气一丝丝的钻进我的四肢百骸,这个空间并不大,可是我与那尸凶之间的距离至少还有四米左右,而亭川就在尸凶的头顶,按照速度来说,我肯定没有亭川的速度快,而且,何静的骨灰就在边醇的手里,只要一个小小的动作,何静的骨灰就会全部倾泻出来。
时间好像就此停滞下来,我紧张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道视线从身侧看过来,是沈苏,她虽然低着头,但是我从她的余光里看到她用眼神往边醇的方向看了一眼,垂在身侧的手做了个剪刀的手势。
只是,我还在犹豫,沈苏的本事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敢赌,若是赌输了,就意味着何静灰飞烟灭,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痕迹都没有了。
“亭川,不,刘小八,你想想清楚,这尸凶真的复活了,恐怕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你拿命为别人做嫁衣,划算吗?”
沈苏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还有些薄怒,不过马上她就开口跟亭川,刘小八说起了话。
“沈苏,你不用想着拖延时间,想着给刘八斗制造机会,今日不管你们说什么,做什么,我势必都要唤醒它,这一点无人能够阻止和更改,任何人都不可以。”
好像刘小八变身成为这个亭川之后,智商也变的极高,竟然一下子就识破了沈苏的计谋,不过沈苏好像并不觉的意外。
“是,我知道拖延时间没用,所以我也不会做无用功,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吗,我只是替你觉得可惜罢了!”
“沈苏,我才不信你这么好心,你是不是想说,我变成今天这样子都是师父一手造成的,别说不是,就是是的话,我也无所谓,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什么都不要说的好!”
亭川的反应速度真的很快,而且,分明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滚刀肉。
“刘小八,你看着挺精明的,没想到竟然这么愚蠢,你以为你复活了这个尸凶,就能继承井度家族吗,就能继承井度家族的一切吗,想的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兔死狗烹,你不过就是别人掌心里的棋子!”
“哈哈,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为未可知,沈苏,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你要是想活命,我也不为难你,你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吧!”
说完这句话,亭川就不再开口。
沈苏再次看了我一眼,那个边醇好像就是个机器人,完全听命于亭川,就像现在,他抱着何静的骨灰盒,从刚开始到现在,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我毫不怀疑,只要亭川一个眼神,他就会立刻将骨灰倾翻。
突然,一直没再发出动静的冰棺再次发出了咔咔的声音,而且比起之前的声音,更大更响,与此同时,整间屋子里的冰块好像都受到了震动,微微的摇晃起来。
“不好,尸凶要醒过来了!”
老卢喊了一嗓子,好容易恢复了些血『色』的面容再次惨白一片。
“哈哈哈哈,太好了,边醇,咱们兄弟的命运就要被改变了,醒过来吧,醒过来吧!”
不同于我们的慌『乱』,亭川再次变得狂躁起来,手舞足蹈,眼睛中透着幽幽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