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东西,竟然慢慢的融化,没想到,这些寒芒不是兵器,而是用寒冰打造出来的柳叶刀,即便如此,若不是我躲闪的及时,即便是寒冰做成的柳叶刀也足以让我丧命于此。
“啊!八爷,你......你好牛『逼』啊,口接暗器,我真是头一次看见啊,今天可真是开眼了!”
我已经习惯了鲁文的这德行,所以压根没理会他,径直大跨步的往帘子走,用手一抬,就将帘子掀了起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这装神弄鬼。
只是我一掀开帘子,立刻被眼前的一幕弄的有些措手不及。
里间的屋子更小,只有一个小矮桌字,一把椅子和一张床,桌子上点着油灯,油灯的火光已经极为的昏暗,最多再支撑个个把小时就要灭掉。
而床上躺着一道身影,身上盖着一条蓝百花的被单,和那窗帘的颜『色』差不多,都是油渍斑斑。
但是这都不是让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真正原因,真正让我吃惊的是,之前在树干上冲着我眨眼睛的红骨,就蹲在床边上,像是人一样抓着这个身影的手。
看到我进来,红骨的表情很复杂,但是眼眶却是湿漉漉的,这个,是它的主人?
看到红骨的样子,我就能够猜测出来这个人的身份,所以,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走到床边。
床上的这个人实在是太瘦了,说是形容枯槁一点也不过分,眼眶深深的凹陷,颧骨凸出,上面隐隐的透出青紫『色』的颓败的暗光,嘴唇发黑,鼻梁上有一个小米粒大小的红点,须发有些花白,眼睛闭着,不过看到被单下面微微欺负的胸口,这个人还活着。
“红骨,你引我来就是想要我救他?”
事到如今我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果然,红骨十分肯定的点点头,从床上跳下来,拉着我的手往床边靠,它的身子很小,力量也不大,但是『毛』茸茸的小手抓着我,不知道为何,之前对它的所有的不满和埋怨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八爷,慢着!”
鲁文不知道何时也跟了进来,看到我迈步要往床边走,鲁文出声阻止了我,红骨听到鲁文的声音,立刻呲起牙,看着极为的凶悍,红骨还是第一次表现出这样的样子,之前不管鲁文怎么欺负它,它也不过就是尖叫几声。
这个红骨还真是护主!
“八爷,这地方实在太诡异了,还是小心为妙!”
鲁文只是嘱咐了我一句,倒是没有说出其他的,也正为如此,红骨才收回了仇恨狂躁的目光,继续拉着我往床边走。
我刚一靠近这个人,鼻尖就闻到了一股味道,这股味道很特殊,我曾经不止一次的闻到过,在于副院长家的院子里,那股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世上的味道很多种,甚至就是檀香的味道也有几十种,可是我就能肯定这个味道就是我在于笑笑家里闻到的那个味道,一模一样。
心里此时的感觉极为的怪异,这个人的身上有这样的味道,这代表什么呢,难道这个人和于副院长的死有关系吗?
“吱吱哇哇!”
看到我发愣,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红骨显得很着急,一会跳到床边冲着我比手画脚,一会跳到我的肩膀上拉扯我的耳朵和头发,一会又拉着我的手往这个人的身上放。
“红骨,他是你的主人?”
“吱吱!”
红骨点了点头,然后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我看的心中不忍,冲着鲁文打了个手势,鲁文也凑到了床边,低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抿着嘴没有说话。
我伸手将这个人的眼皮抬起来,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不仅是说眼睛能够泄『露』人的情绪,从眼睛上也能看出来一个人的身体状况,特别是放一个人眼看就要油尽灯枯的时候。
我刚一撩动眼皮,就看到这个人的眼睛血红一片,比起红骨有过之而无不及,红瞳?
不对,他的眼睛红的很不正常,再看看红骨的眼睛,红骨的眼睛虽然也是红『色』的,但是红的很干净很透彻,但是这个人的眼睛红的有些过分,就像是一颗红透了眼看就要腐烂的苹果,眼角已经能够看出溃烂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我又将另一只眼皮扒开,同样的,这只眼睛也是如此,而且眼角的溃烂跟那只眼睛相比更加的严重,而且,在眼球上,隐隐约约的能够看见一道道白『色』的丝线一样的东西。
“吱哇吱哇!”
我刚检查完眼睛,红骨又将这个人身上的被单掀开,用手指着这个人的胸口。
“你是让我解开他的衣服?”
看着红骨点着头,显得十分的着急和激动,看来红骨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我不敢怠慢,一是红骨的神『色』让人不忍拒绝,其次,我觉得这个人身上的秘密一定不小,我不能让那些秘密随着他而从此被尘封。
伸出手,将此人的口子一点一点的解开,这个人穿的衣服是很怪异,既不是大褂也不是常见的对开襟的衣服,而是斜『插』下来的大襟,衣服扣子也不是纽扣和盘扣,而是极小的牛角扣,脱起来真是不太容易。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所有的衣服扣子就解了开,又将他里面的白『色』的棉布褂子解开,此人的身子和面容一样枯槁的不像话,肋骨条条分明,皮肤略微有些青白,一看就是不正常的颜『色』。
此人的胸口左上方,一个乒乓球大小的伤口,伤口的边缘明显已经溃烂,刚一凑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不是别的,正是那股檀香味,只是比之前闻到的味道都要浓烈的多。
这是怎么回事?
“八爷,这个味道......”。
“你闻到过?”
听到鲁文的话,我立刻转身问道,鲁文看着我,面『色』有些迟疑。
“这是我檀云门的‘云香穿骨针’,是檀云门密不外传的暗器,我这辈子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师叔的身上,一次就是现在。”
鲁文的话让我震惊的半天没有合拢嘴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那你知道怎么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