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几乎和死亡面对面的拥抱了在一起,不过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看到石台下面一处好像鹰嘴一样的东西凸出在外,于是想也没想的一把用手抓住,有了支撑,倾倒的身体终于没有继续再倒下去,不过,身子几乎已经与悬崖成为了平行线。
“吁!”
我呼出一口气,心脏跳的厉害,根本不敢往下看,不过,转过视线却是发现,被我抓住,用来支撑身体的好像鹰嘴一样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巨大的铜壶把手,铜壶的半个身子镶嵌在石壁之中,接触的边缘已经和山崖连成一体,看来年代不近。
难道这又是什么墓葬吗?
不管是啥,我被这东西救了一命却是千真万确,我的双脚还撑在石台上,想要重新回到石台上面,恐怕还比较费力,毕竟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不敢儿戏。
就在此时,被我当做生命支撑的铜壶忽然晃悠了一下,他『奶』『奶』的,吓人也不带这么吓的吧?
好在这一路上我都没敢怎么喝水,否则就刚才这一下子还真可能被吓的『尿』裤子,这绝对不是我刘八斗怂,而是一个人的自然反应。
好在,铜壶只是晃悠了一下,却并没有松动,看来我还是要尽快回到石台上去,否则说不好什么时候,这铜壶就真的撒手把我扔了。
因为身子现在和悬崖平行,跟石台却是垂直,垂直的角度根本就使不上力,要想脱身,我首先要改变身子和石台的角度,所以,我极为缓慢的将双脚往旁边挪动,尽量让自己和石台的角度缩小,这样依靠着铜壶的力量,我就能跃到石台上面。
身体一直被平行的挂在半空中,只能依靠手臂的力量支撑,虽然时间不长,却已经到了承受的边缘,不能耽搁了,我深吸一口气,双手反过来一交叉,与此同时,双脚微微一勾,上半身就飞纵起来。
啪!
下巴狠狠的砸在了石台上,疼的我眼泪瞬间就滚了下来,双腿因为之前巨大的弯折力量,就跟柴火棍一样,僵硬没有直觉,不过,再难再如何,小命再次保住了。
稍稍舒缓了一下气息,我才转头打量这石台的周围,石台是从崖壁延伸出来的,和那个巨大的镶嵌在墙壁之中的铜壶成直角,再看铜壶,周身都是繁缛的花纹,嵌在墙壁中的有大部分,看样子,这不像是人为的,若不是人为,这么个大家伙是怎么进到石壁里的呢?
而且,这么大的铜壶我还是第一次见,之前在活死人墓里曾经见到过一个巨大的青铜鼎,不知道为何,我竟然觉得这铜壶和铜鼎有些相像,不管是花纹还是颜『色』,都很相似。
铜壶的周围,石壁十分的完好,连裂纹都看不见,这也违背自然规律吧,这么大的东西嵌在石壁里,石壁经过风吹日晒却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简直奇怪的很。
转过头,我将视线拉回到石台的正面,也就是我的眼前,眼前,竟然是个石洞,这洞口有些特殊,上宽下窄,中间一道紧压的弧线,与个葫芦十分相似,这样的洞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这个洞却是让我觉得欣喜莫名,也顾不得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的双腿,几乎连滚带爬的进了洞。
刚一进洞,就看到了一道黑影,爬伏在地上,后背朝上。
师叔,是师叔!
我手脚并用的爬过去,将地上趴着的人身子翻转过来,再见到这个人的面容时,心中一惊,这个人竟然是.......竟然是之前在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秦老师。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沈苏呢?
我用手在这个人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虽然呼吸微弱,却还是有气息的,至少人还活着。
他的眼镜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脸有些浮肿,眼眶旁边微微乌青,嘴唇的颜『色』也有些发黑,手掌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他紧闭着眼睛,显然对于我的出现一点知觉也没有。
不管怎么样,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就是了,最重要的是,我需要知道沈苏的下落,我清楚的记得,沈苏留给我的字条上写着的话,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明显是追寻着这个人而去的。
刚才唱歌的人如果是他,那么这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就成了这个样子。
不管了,我先将他的衣领解开,让他的呼吸尽量顺畅些,但是就在我将他的衣领解开的瞬间,被他胸前的一团赤红『色』的东西吸引了视线,这东西我看着眼熟,很眼熟,在尕岭山,那个腊八虎使出的血砂掌,留在身上的痕迹就是这个样子,难道他是被血砂掌所伤?
我将他的衣服的口子全部解开,他的整个胸膛就全部『裸』『露』在了外面,一个赤红『色』的掌印清清楚楚的印在胸前,的确是血砂掌。
我将拳头握的嘎巴直响,我还记得腊八虎是受孤狼指使的,我以为井度和小八的死已经让那些人收了手,至少短期之内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但是显然是我想简单了,那些人并不打算就此罢手。
孤狼,孤狼,总有一日,我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其实血砂掌的毒『性』并不至于强到让人昏『迷』不醒,但是这个姓秦的一看就是弱质书生,身体承受能力差,而且,看他腹部凹陷的情况,应该是饿了很长时间,因此各种情况综合在一起,才让他昏『迷』不醒的。
血砂掌的解救之法我并不清楚,所以只能采取土办法,掐人中,摁压胸口,折腾了半天,姓秦的都没有反应,反而气息变的有些紊『乱』,他娘的,要不是因为担心沈苏,我真不愿意跟这个人有交集。
想归想,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敢停,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就不能放弃。
就这样又折腾了能有七八分钟,我的脑门子上已经渗出了不少细汗,连后背也有些『潮』湿,奈何姓秦的一直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我这一顿折腾,就是头死猪也该哼哼两声吧!
不对啊,这姓秦的要是真是昏『迷』着的,气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啊,之前一直是气若游丝的,现在虽然紊『乱』,却明显粗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