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秘密就是在青海、甘肃、内蒙、东三省等地方埋藏着十三处宝藏!”
宝藏?
我看着秦郁,这男的是想钱想疯了吧,他以为自己是谁,是韦小宝吗,还寻找宝藏!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是吗,哈哈,你还是年轻,对这些事看的不明白,你以为沈焕军他们是去干什么,真的是去调查那些人的死因吗,不,也许真有这个原因,但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这些宝藏,否则苗楚一个做考古的,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进了国保局呢,因为他们需要苗楚的专业知识。”
我看着秦郁,其实心里也知道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真有宝藏,这种事是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的,突然,我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十三处密葬之事,难道秦郁口中所说的宝藏和师父所说的密葬是同一个吗?
“不过,这宝藏可不大容易找到,这么多年,多少人前仆后继的想要寻找这些宝藏,无一不是客死他乡,白骨被埋在陌生的山谷荒原之中。”
“你还有这样的感慨?当初将那些人全部引进草泽的时候你可没有这样的心境!”
“你当我心里好过嘛,可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下地狱我也愿意,如果要怪,就要怪沈焕军,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要扬名立万,想要在国保局往上再走一步,他会听苗楚的吗?”
沈焕军是什么样的人,我无从知晓,也不想置脍,我只是想要知道,既然他们没死,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给沈老爷子和沈苏报信,让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无人依靠,沈苏从三岁起就成了孤儿,小小年纪就要跟着沈老爷子四处漂泊,这些他们难道都不清楚吗?
“他们根本没死,那两个丑八怪和他们走的很近,哦,对了,当年他们还不丑,还都长的人模狗样的!”
“秦郁,他们是你动的手脚?”
“我可没那个闲心思,而且根本就不必我动手,你知道他们两兄弟得罪了什么人嘛,哈哈,我只需要冷眼看着,看着他们,这两个帮凶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是你动手的?”
“当然不是,你觉得如果真是我动手的,眼下这个情况,我也没有必要再遮掩了吧,当年他们两兄弟是在给日本人卖命,活该他们没得好报,那些日本人怎么会任由他们两兄弟将秘密泄『露』出去呢,所以,就想方设法的要弄死他们,可惜啊可惜,这两兄弟的命还真都是大,那么弄都没死!”
关于给日本人卖命这一点,他们两兄弟谁也没有刻意的否认或者隐藏,因为按照他们自己说的,只是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虽然有所怀疑,却不敢肯定,没想到,他们不知道的事这个秦郁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十几年我和他们也都打过交道,不过都是棋逢对手,没有输赢,这两个丑八怪将沈焕军和苗楚的死瞒的严严实实的,就连国保局都以为两个人是真的殉职了,但是我知道,他们是藏了起来,你知道他们藏起来干什么吗,啊?”
我摇摇头,其实心里有猜测,但又觉得不太可能,现在来看,张氏兄弟跟我们说的话都是谎话,他们两兄弟中间各为其主各奔东西好多年,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却是出奇的一致。
“你知道是不是?但是因为那丫头,你不想承认是不是?哈哈哈,那我告诉你,他们就是暗中躲起来在找那十三处宝藏,还有啊,还有个个更劲爆的消息,你想不想听啊?”
秦郁的眼球有些充血,现在情绪稍一激动,眼睛就像是两团赤焰,看着极为的骇人,看着秦郁,我心中也替他觉得可怜,这些年,他的心里恐怕已经被这些往事扭曲的变了形,当年他所以执着的爱情早已经变了味道,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
“你说吧!”
“我跟你说啊,沈教授不是一直都说他不知道他儿子和儿媳『妇』的下落嘛,哈哈,这是个弥天大谎,沈教授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儿子和儿媳『妇』没死,这些年他们暗中联络,那十三处宝藏早就在他们沈家的眼皮子底下了,我一直想要从沈老爷子那找到沈焕军和苗楚的落脚点,但是这老爷子精的很,十多年来,我竟然没有等到一个机会!”
我内心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如果秦郁说的是真的,沈苏未免太可怜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尚在人世却对她不闻不问,自己的爷爷明知这个消息却也瞒着不说,让沈苏在二十年的时间里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
“你既然已经知道沈焕军和苗楚的下落,大可以直接来找,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骗着沈苏和你一起?”
“为什么,因为她是沈焕军和苗楚的女儿!”
“你是想拿她做人质?”
我站起来,再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秦郁,这个男人真是丧心病狂,口口声声说着深爱苗楚,愿意把苗楚的女儿当做自己的女儿,现在为了宝藏,竟然要拿沈苏做人质,一想到沈苏这么多年的遭遇,再看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我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啊,我也是看到他们一家三口二十年没有见面,给他们机会团聚啊!”
“我呸!”
我淬了一口,手指头捏的咔吧咔吧响,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我敢保证,等我找到沈苏,一定要让这个秦郁生不如死。
“你和那个孤狼是什么关系?”
压制下心头的怒火,我继续问道。
“合作关系!”
“合作关系?条件呢?”
“条件?年轻人,你的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太幼稚了,无利不起早,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找上我,那是因为我能帮助他们找到宝藏,找到宝藏之后我们四六分。”
原来那些人真正的目的不是嫘鼋,或者不仅仅是嫘鼋,而是这些埋藏在地下的宝藏。
“你知不知道那个孤狼真正的身份?”
我正了正脸『色』,沉声问道。
“或者说你知道不知道井度家族这个姓氏?”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井度家族?”
秦郁看着我,好像对于我的话一头雾水,但是我却知道,他在撒谎,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有时候不需要验证,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