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话音一落,沈苏就立刻猜到了,我哽咽着点点头,经历的越多,我的心反而更柔软了,也不再像之前一样,遇到什么事情首先想到的是压制自己的情绪,现在我活的好像更真实一些,想哭就掉眼泪,想笑就裂开嘴巴。
“师父.....师父......为什么会这样,咱们分开的时候师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八斗,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苏和师叔的感情我知道,虽然师徒的缘分太短,可是对于两个人而言,再短的时间也并不能影响到师父两个人之间深厚的师徒之情,所以,几乎是立刻的,沈苏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一双一串的像是从坠落的星子。
“师叔是被人下了毒,烟毒,等我找到师叔的时候,师叔就已经气若游丝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下毒?是谁竟然对师父下毒?师父.......”。
低下头,沈苏看着布包里的骨灰,老卢和师叔的骨灰混在一起,已经分不出哪个是老卢的哪个是师叔的,所以,沈苏想要伸手,最后却只能停在骨灰上面,再也落不下去。
“八斗,到底是给师父下的毒,师父临终之前没有告诉你吗?”
沈苏的眼睛已经变的通红,连话的声音都哽咽起来,沈苏的情绪感染了我,想起师叔临终前,骨瘦如柴、狼狈憔悴的样子,我的心就没来由的一阵难过。
“没,但是我猜必定和孤狼那些人脱不了关系!”
这是我的猜测,因为除了那个孤狼,其他人没有这个动机,可是我却猜不透孤狼对付师叔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出手就是置人于死地的烟毒。
听完我的话,沈苏没有做声,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红的骇人。
“八斗,我要亲手把师父和卢叔叔送回檀云门!”
半晌,沈苏再次开口,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她的心情我能明白,所以只是郑重的点点头。
“阿苏,你能站起来吗?”
将师叔的死讯告诉了沈苏之后,我心上的重压顿时减轻了不少,其实这件事就像是一座山一样,一直压的我喘不过气来,现在出来,沈苏虽然伤心难过,但是却比我预想的情况要好的多,看来沈苏的承受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强的多,那那件事.....
“我站起来试试!”
完沈苏就要自己站起来,我赶紧搭了一把手,秦郁被我一脚踩在了肩胛骨上,下巴被我卸了,所以,刚才的这一脚他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鬼叫声,我就是故意的!
“腿有点软,没有力气,但是应该没事儿!”
看着沈苏在我跟前来来回回的走了两圈,的确没有什么问题,我再次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并不了解红蛛尸毒,不知道那东西对人的伤害到底有多大,毕竟有些毒,哪怕服用了解药也还是会留下后遗症。
“呵呵,你腿软是饿的,知道吗,昏睡的这几,你连口水都不喝,要不是我后来来了之后喂给你喝.......”。
刚一完我就想起,自己嘴对嘴给沈苏喂水的画面,就有种自己占沈苏便宜的感觉,目光一转,就不下去了。
“嗯?八斗,你怎么知道我好几连口水不喝的啊,你不是在石缝下面找到我的吗?”
沈苏看着我,眼神之中的疑惑一闪一闪的,像是一簇簇被点燃的火苗。
我一紧张,差点没咬到舌头,沈苏太聪明,太擅长从我的话里寻找蛛丝马迹。
“这还用嘛,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嘴唇干的就跟榆树皮似的,更何况了,荒山野岭的,除了我还有谁能给你喂水啊!”
我睁大眼睛,嘴角扯动,语气也是轻松的很。
“也倒是,八斗,你有吃的吗?我还真是饿啊.......”。
听到沈苏没有再追问,我赶紧顺杆上,将背包翻出来,里面还有两块干面包,好在有水。
“八斗,你这面包是哪来的啊?”
沈苏接过面包就塞进了嘴里,这丫头适应能力很强,虽然每次出门都会准备一大堆的东西,可是真要是艰苦卓绝的环境,她也能不皱眉头不眨眼睛的坚持下去。
“这面包.....买的呗!”
我原本想要是冥采准备的,但是忽然想起来冥采嘱咐我的话,还是更会再!
“买的?从哪买的?”
这丫头一边把水壶从我的手里抢过去,一边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面包,然后斜着眼睛问我,那眼神有点.....不信任!
“从西安买的。”
这面包就是普普通通的面包,随处可见,是在西安买的一点问题没有!
“刘八斗,没看出来啊,这才分别了几,你就会跟我撒谎了啊!”
“阿苏,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哼,,冥采那臭丫头在哪?”
我身子一震,这是啥情况,我四下把自己打量了一下,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什么玉佩、手镯之类的信物,这丫头难道有透视眼,否则怎么会知道我见过冥采。
“你知道?”
我知道沈苏已经锁定了答案,再加上我根本也没想隐瞒,只是想等她吃完了再慢慢的而已,怎料到这丫头竟然直接就识破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通过这个面包就猜到你和那臭丫头见过的?”
我点点头,是的,我是真的好奇,这就好像是是在看福尔摩斯探案集一样,急切的等着答案揭晓。
“看这面包没,叫做‘白莲包’,白莲是冥采的名,这个面包是我在美国的时候特意跟一个烘焙师父学的,里面的配料和其他的面包都不太一样,保存的时间特别长,我们俩一起,给它起名为白莲包,所以,这白莲包放眼全世界,独此一份,你呢?”
沈苏看着我,眨了眨眼睛,我脑袋上一团黑线,感觉自己就跟个跳梁丑似的,不过,好在对方是沈苏,丢人我也不觉得了。
“难怪你能猜到,我是在云岭山下的一个树林里见到她的,也知道你们俩在美国时候关系就很好。”
“哼,那臭丫头是不是没少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