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勾被我攥在手里,上下左右,从各个方向疯狂的刺出去,视线的余光透过红色的光影,看到站在下面的张树也动了起来,不得不,这子耍起破月链来,动作行云流水,洒脱大气,看着就像是一幅上好的人物水墨画,赏心悦目。
我们和张树一上一下,一内一外相互合作,虽然没有眼神的交流也没有语言的沟通,但默契却是丝毫未减。
血绦再生的速度很快是不假,但是现在我并不要将他们全部处理掉,而是要给自己开出一条逃生的通道,所以在疯狂的上下攻击了一番,搅乱了这些鬼东西的阵容之后,我便立刻主攻一处和张树的方向完全相同,只要能够打开一个缺口就足够。
血绦被刺碎之后喷溅出来的血肉像是胶水一样,全部都站在身上脸上,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血肉粘在脸上,竟然闻不到任何的怪味,反而滴落在嘴角的血肉还微微的泛甜,这种甜味很自然,跟水果、冰激凌的那种甜味极为的相似。
不过,现在就是真的有什么山珍海味、绝世珍馐放在我的面前,我也没有心思,我的全副心思都是逃出去逃出去。
“八斗!”
经过我和张树的通力合作,很快,我的身下就破了一个脸盆大的洞,我将身子蜷做一团,腹用力收缩,然后猛的下坠,整个人就从血绦的包围圈中脱身出来,双脚刚一沾地,就被张树拉着迅速的跑到了棺口儿,沈米尔站在棺口的里侧,见到我进来,立刻让开了身,我刚站定,就看到张树鼓捣了一下什么东西,然后原本消失不见的那层透明的东西竟然又出现在眼前,重新将棺口堵住。
“快看!”
没等我感慨,张树就用手指着外面让我看,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就是我刚刚脱身的地方,那些纠结在半空中的血绦,依旧交缠在一起,好像是悬浮在半空中,而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些艳红刺眼的血绦,竟然慢慢的变了颜色,显示红色慢慢减淡,然后淡淡的红色再次慢慢的消失,最后变成了白色,透明的白色。
这团边做白色的血绦中间,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在来回的搅动,是煞鬼矛,果然,这煞鬼矛对血绦作用特殊。
“看着!”
张树再次了一句,然后嘴里竟然在倒计时,三、二、一。
一字刚落,只见黑色的煞鬼矛忽然快速的转动起来,卷起一团黑色的云雾,原本只是一团黑色的并不起眼的黑雾,但是黑雾越来越大,很快就将白色的血绦云雾遮掩住、
“砰!”
一声巨响之后,我们三人所站的位置就像是地震一样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我顾不得了解眼下的情况,只见外面那团黑白相间的云雾已经消散不见,连旁边的岩石都有碎落的痕迹。
“八斗,你真是好胆啊,竟敢背着我将这个东西带出去,要是再晚一会,你的这条命我就得跟阎王爷要去了!”
张树指着我,尘埃落定之后,虽然是后怕,但是话还是多少有了几分劫后余生的轻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实话实,刚才的那一幕真的是把我吓的不轻,爆炸的是什么我当然知道,但是那是沈老爷子交给我的,让我在去摘取龙牙陀香时遇到危险吹响,怎么可能是爆炸呢?
“你先告诉我,你的那个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我们已经身在了棺口里面,外面还有一层透明的但是韧如金刚一样的保护膜在外面,暂时是没什么危险了,所以张树也才有精力和心情问我这个问题。
“是一个故人送给我的,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吹响这个就能解恶渡危。”
我倒不是想要跟张树隐瞒,但就是了张树也未必认识沈老爷子,而且身边你还有个沈米尔,实话,我一直觉得这个沈米尔和沈苏或者是和沈老爷子之间有什么关系,因此,暂时还是少的好。
“故人?八斗,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煞鬼矛!”
我蹙着眉沉声道,慢慢的开始嗅出了一丝不寻常。
“喂,你这东西是从哪得来的?”
没等张树答话,沈米尔就站出来,插着腰,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娇叱道。
“哪来的关你的事吗?”
不管这个沈米尔和沈苏之间有没有关系,就这一副盛气凌人,不,目中无人的样子就让我不爽,就这一点来,沈苏比她可是要好的多,那丫头虽然嘴巴也毒,也是得理不饶人,但是跟她在一起却很舒服。
“你......你的故人是谁啊,这东西我看是不偷来的?”
“闭嘴,别胡!八斗,咱们边走边!”
我点点头,的确不能再继续耽搁了,随手接过了张树递过来的背包,张树动作快心思也细,先我一步将背包拿了进来。
“我原本是想要去找龙牙陀香的,据那龙牙陀香是长在堑灵幽棺的上面,我的故人就是这个安排我去找了,堑灵幽棺的人,临行前他将这个煞鬼矛交给我,叮嘱我万一在里面遇到危险就吹响这个东西,那么不管是鬼煞还是凶神,都能帮我抵挡一阵。”
我娓娓道,沈老爷子当时的确是这样的,我能够肯定。
“堑灵幽棺?”
张树在嘴巴里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很丰富,错综复杂,看不分明,倒是旁边的沈米尔,眼睛忽闪忽闪的接连眨巴了好几下,下巴压的很低。
“你听过?”
张树见多识广,在这一点上,他和沈苏的确是有的一拼,都是行走的百科书。
“似曾相识,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我要的是煞鬼矛,或者叫它雷云铳更为合适,那个人没有告诉过你它的威力吗?”
我摇摇头,当时时间紧迫,沈老爷子把这东西交给我的时候,只是跟我简单的了一下使用的办法,确实是没有提到过它的威力,通过刚才的情况来看,恐怕使用方法上也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