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东西碰不得!”
见到沈米尔将装着阴阳鲵鹄的透明珠子拿在手里,张树的神色立刻紧张起来,脱口喊道,但是话还没完,就见到装着阴阳鲵鹄的透明珠子被沈米尔捏在了手指中间。
几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透明的珠子啵的一声破碎,被浸泡在里面的阴阳鲵鹄立刻脱身而出,不过却不是掉落在地上,而是像胶水一样吸附在了沈米尔的手指上,然后,瞬间,色彩娇艳的身体就变作白色,眨眼间消失不见。
“啊?这鬼东西呢?”
显然,沈米尔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从头至尾还没有慌乱过的人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许惊慌,巴掌大的脸皱着,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鹿似的胆怯。
“阴阳鲵鹄只能保存在这种特殊的液体里,只要离开这液体就会迅速的融化。”
张树的眼神黯了一下,然后才缓声道。
我看着张树,知道他是有话藏着没,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但是张树不,必定是有自己的考虑,我也不会贸然插嘴。
“哦哦哦,融化了啊!”
沈米尔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还甩了甩自己的手指头,但是我感觉,这丫头好像对张树的话并没有全信,不过,两个当事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这个局外人就更没有立场多话了。
“张树,你还真是牛逼啊,老娘我之前都没想到你能真把它给制服了,哈哈,流年红星高照,该着我沈米尔发财,哈哈哈!”
我皱皱眉,十八岁的姑娘就一口一个老娘一口一个老娘的,就是跟着黑哥混的那几个太妹也没她这股劲儿。
“这青吼兽的主意你不能打,我留着它还有用!”
沈米尔一完,就立刻被张树拒绝了,而且看张树的样子,十分坚决。
“喂喂喂,张树,你不是?之前我还你很有老爷们儿气概,现在咋这么气啊,这东西你留着有啥用,是能下崽啊还是能捂被窝儿?”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总之青吼兽不能动!”
“切,不动就不动,臭显摆什么啊,老娘赶明儿自己弄一个,比你这个还纯,看到时候你嘚瑟什么!”
到底还是孩子,被张树一吼,立刻气焰就矮了一截,但是嘴里却是不消停,嘟囔嘟囔的了一通,我就在她的身边站着,所以倒是听了个满耳,对这丫头还真是越发的刮目相看,活宝一个!
“张树,我刚才看了一下,这石门好像是‘寡妇口儿’的啊!”
“八斗,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连这个你现在都能看出来了,不简单啊,看来这段时间你经历的不少啊!”
张树看着我,眼神之中有惊讶,更多的是欣慰,要知道,在以前我对张树的那些奇门遁甲、分山辩水之事半点兴趣也没有,即便有时候当故事听,转个磨磨也就忘到脑后了,我家祖坟被撅的时候,对于这些事我还是丈二和尚,一头雾水,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我就从一个门外汉变成了个伪专家。
“是啊,经历的不少,一般‘寡妇口儿’从外面都能看到口牙,但是我上上下下找了一遍,也没看到口牙,是我看错了?”
这寡妇口儿的叫法也是师叔告诉我的,当初我们在女绝冢见到的那扇门,用的就是寡妇口儿,只不过那个寡妇口儿实际的作用不大,所以我们并没有门扇上做太大的工费,反而使用血将阵法喂饱了才打开。
“没错,我也没看到口牙,但是看着上面下面的犬齿结构,是寡妇口无疑!”
张树的面色严肃下来,我们俩肩并肩的蹲在了石门下面,张树研究什么东西,喜欢用手在上面敲敲打打,现在也是一样,他将手指卷曲过来,关节面向石门,笃笃笃的上下左右的敲了起来。
我则是看,虽然我也就见识过那么一会寡妇口儿,但是师叔却是没少和我们,正所谓,理论来源于实践,同时实践也需要理论的支持,我现在就是拿着师叔教导的东西一一的对着石门对照。
“八斗,你听,这里面好像有声音。”
敲了几下之后,张树忽然压低声音对我道,我立刻警惕起来,按照张树的指引,耳朵紧贴在石门上,果然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虽然沙沙不轻,但是仍旧能够判断出来,是搏斗的声音。
里面有人?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很,但是我相信自己的耳朵,除了这双可辩阴阳的眼睛,最让自己觉得自豪的就是我的听力了。
“张树,我有个想法,但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看着张树,我缓缓的道,语气有些不确定,因为我完全就是一种猜测,能不能行完全就是个未知数,但是在墓葬这样的地方,每一次行差踏错带来的结果都可能是毁灭性的,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盗墓团伙,一般都很团结,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多一个人商量就多一分可能,除非那个主导的人物自己本身就很厉害,那倒是可以另当别论,当初的胡青云就算得上是个中高手了。
“你,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能行不能行的!”
张树用眼神鼓励我继续,就连沈米尔也瞪大眼睛在一旁等着我开口,我咽了口唾沫,这才开口。
“寡妇口儿一般都是要从口牙处突破找到控制机关的,现在没有口牙,我们是不是能从寡妇口儿的这道藤线下手。”
我站起身,用手在两扇石门中间的缝隙指了指,两扇石门之间的缝隙并不大,紧挨着缝隙的边缘,两侧石门都雕刻着凸出门扇的藤线,这种藤线很常见,特别是在墓室墓碑上,算是普及率很高的,不过即便如此,这些大同异的藤线还是有区别的。
刚才我已经仔细观察过了,这藤线微微凸出门扇的高度要比其他位置的浮雕略高一些,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如果一条藤线略高可以理解,但是两条藤线十分匀称的从上到下都高于其他的浮雕,那就值得注意了。
张树凑过来,顺着我指的方向,将藤线也是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遍,然后严肃的面色慢慢的出现一道裂缝,然后一丝笑意荡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