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边,红色的光雾缭绕,我在三生道中曾经见过白色的光雾,而且,那些白色的光雾有很强的致幻作用,当时的沈苏就险些被那些白色的光雾夺去生命。
所以,我刚一进来,全身的细胞就立刻被调动的警惕起来,在这些地方,危险就是埋藏在河流底下的细沙,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同时,这些红色的光雾似乎能够阻隔人的视线,我一直往前走,却看不清两侧,视线像是被切割成了一条笔直的竖道,只能集中在一处,眼睛很快就疲倦异常。
张树和沈米尔现在在什么地方?
因为心中焦急,所以我走的很快,但是眼睛的不适越来越强烈,起初只是酸涩胀痛,但是很快就变得火烧火燎的灼痛,最可怕的是我想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却发现,眼皮就好像是被牙签支住了,根本无法合拢。
红色的光雾起初还只是淡淡的,随着脚步的深入,光雾开始浓郁起来,眼睛也越发的灼痛,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比起真正的疼痛要难以忍受的多。
“砰!”
忽然,我的身子撞在了一处硬物上,我试探着伸手去摸,发现手掌所接触的地方冰寒刺骨,但是又有些水润,我再试着去摸,手掌却摸到了凹凸起伏的轮廓,好像......好像是女人的胴体。
我发现这些古人都他娘的是色坯,都喜欢弄些姿色绝佳的女尸来给自己作伴,死都死了,还不忘祸害人,难怪古时候动不动的就有什么起义,什么篡权夺位的事。
不过明显我摸到的不是真的人,更像是女人的雕塑,但是近在咫尺,我却是看不到,即便我的脸几乎就要贴在这硬物的身上,都看不清楚。
这些红色的光雾要是再不散去,我的眼睛可能就要废了。
我用手摸着硬物,想要绕过去继续往前走,但是却发现,这硬物好像无穷无尽,一直往两侧试探着摸过去,却始终找不到出口,而双眼的灼痛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整个脑袋都要炸裂开。
太阳穴突突的剧烈跳动,好像有无数条长虫在太阳穴上撕扯啃咬,眼珠更像是被敲碎的玻璃,四分五裂。
“啊!”
深陷光雾之中无法自拔,不能前进亦不能后退,因为退路不知何时也已经被堵死,伸手再触摸两侧,也同样没有进退的余地,我就像是被困在了牢笼之中的动物,除了咆哮嘶吼,无力可为。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被这种绝望和折磨纠缠到死的时候,身子忽然被一股力量拉扯着闪向了一边。
“八斗,八斗!”
张树的声音,虽然痛苦依旧还在,但是张树的声音仍旧让我精神一震,不知道张树用了什么办法,我只觉得眼皮上一阵冰凉,然后,灼痛感竟然很快的消失不见,眼前一片清明。
张树的面容清晰起来,他的身边,沈米尔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大事,而眼前,高顶如穹,墙壁如篁,红玉绵延,珠石锦翠。
“八斗,怎么样?”
“还行,死不了!”
我的是实话,虽然之前极度痛苦,但是能活着,这就已经是老厚待,赐吉祥了。
“张树,你们俩刚才也是从光雾里走过来的?”
看张树和沈米尔的样子,不管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状况都还不错,至少跟我现在的狼狈相比,要好上太多。
“你过来看!”
张树拉了我的胳膊一把,用手指着我的身后,我转身细看,顿时呆愣住了。
我的眼前,是一大片绵延的透明的与在洞口看到的那层透明的薄膜差不多的东西,但是与那相比,更大,更透明,隔着这层透明的薄膜,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弥漫的红色光雾,光雾之中,一座座大约两米多高的雕像矗立在红雾之中,这些石像雕刻的很粗糙,只能看出来是女人的轮廓,但是五官都很模糊。
在红雾之中看不到的东西,从薄膜这一侧看,却是看的十分清楚,尽管里面的红雾一直浓厚的像是化不开的棉团,对人的视线却丝毫没有阻碍。
“这是.......”?
不得不,此时发生的这一切像是梦境一般虚幻不可琢磨,就是看科幻大片怕也是拍不出这样震撼的效果,而且,刚才张树应该就是从这层透明的薄膜里侧将我拉了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沈米尔被红色的光雾困住,两只眼睛火烧火燎的疼,脑袋和太阳穴都好像要炸裂似的,但是偏偏眼睛又闭不上,这些雕像阵法又变幻莫测,要不是沈米尔不知道碰触了什么东西,让我们俩一下子跌了过来,恐怕真就要被耗死在这里面。”
张树的,跟我之前经历的一模一样,我伸手在面前的透明薄膜上摸了一下,韧性十足,还有微微的弹性。
活死人墓!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了这四个字,不错,活死人墓就像是一个个巨大的透明的悬浮在半空中的鱼鳔,并且坚不可摧,若不是有风雷棍相助,恐怕我和刘八一辈子也逃不出去,虽然,我们怎么掉进去的到现在还是个未解之谜。
想到这儿,我立刻从背包里将风雷棍拿了出来,张树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没话,而是将风雷棍举起来,立刻,原本黯淡的风雷棍闪现出了黑色的微光,与在活死人墓里的情形一模一样。
慢慢的,我将风雷棍对准眼前的薄膜,密不透风韧性十足的薄膜很快的出现了一个洞,然后洞越来越大。
“八斗,你这是......”?
张树的眼神充满震惊,我将风雷棍收回来,心里也是极为激动,现在,我几乎能够肯定,活死人墓和这里一定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至于是什么联系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但总归真相会慢慢浮出水面的。
“我曾经依靠风雷棍从活死人墓里逃出来。”
“活死人墓?”
这一次,张树和沈米尔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沈米尔的夸张我不奇怪,但是能让一向沉稳的张树做出这种反应实在是我第一次见到,因此,我更加肯定,这活死人墓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