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咱们的游戏就要结束了,刘八斗在我的手里,堑灵幽棺即将属于我,你可以瞑目了!”
沙漠之鹰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幽幽的寒光,对着沈老爷子就要****而出。
子弹从黑洞洞的枪口划出一道白色的雾线,奔着沈老爷子而去。
“砰!”
“砰!”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一道是付筌手中的沙漠之鹰,一道是我手中的沙漠之鹰,子弹摩擦着弹道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两个不同方向的空气被快速飞行的子弹分割成两个不同的阵营,就在沈老爷子面前不足一尺的位置,相撞在一起。
两颗子弹之间爆出的火星竟然堪比烟花,在我的视野里极快的绽放又极快的消散,两颗子弹就像是迷失在轨道之中的陨石,各自掉落在不同的方位,却正好有一颗弹回到了付筌的脚下,滴溜溜的在脚下打了个圈,之后停了下来。
付筌波澜不惊的眼神第一次正式的看向我,我抬起眼,与他的目光相接,我过,在两个同样与我对立的敌人中间,我肯定会选择留下那个我相对而言更熟悉,更好掌控的一方。
而另一颗子弹,却是不偏不倚的落下了赵全安的脚下,相比于付筌,赵全安似乎更加淡定,似乎落在他脚下的不是子弹,而是一颗石子,他连正眼都没有看一眼,这样的气度绝非是普通人能有的,看来这个赵全安不容觑啊!
“刘八斗,你的女人被沈老爷子拿来当人质来威胁你,你不想着替她报仇,倒是助纣为虐,这是什么道理?”
付筌将沙漠之鹰放下,和之前一样,一边话一边用手指在枪筒上来回的抚摸,就好像是在抚摸女人美好的胴体。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费心,总之,沈老爷子你动不得,只要有我刘八斗在,沈老爷子就不能死!”
我看着付筌,这个人真的很可怕,就在刚才扣动扳机的时候他的眼神之中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踟蹰,似乎他即将要杀掉不是人更不是他曾经的老师,而只是一只蝼蚁,看着我的眼神也好似古井,深邃无波。
“刘八斗,我知道你的本事,但是你要想清楚,刚才的情形你是亲眼见到的,现在,这屋子里的绝大部分都是我的人,你和沈崇文两个人妄想要对抗这么多人,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
我看着付筌,嘴角扯起一个弧度,量力?我只知道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不论是命运还是其他,想要什么首先就要敢想,如果刚才我若不是相信自己的枪法能够拦下那颗子弹,那么沈老爷子此刻早就要横尸在地了。
不管这个沈老爷子曾经做过什么,毕竟是沈苏的亲爷爷,我不可能见死不救,在沈苏的心中饶是沈老爷子再如何卑鄙无耻,那也是她在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沈老爷子可以死,但是我不能允许这件事在我的眼前发生。
“付筌,不管你和沈老爷子之间有什么宿怨,那都是你们之间的是,我无权过问,也不想过问,但是我不能让你杀了沈老爷子,这是底限,你问我是不是不自量力,那咱们可以试试看!”
我的很明白,对于他们的之前的前尘往事我不想知道,我只是不能让沈老爷子死在我刘八斗的眼前,仅此而已。
“哈哈,那咱们就试试看!”
付筌声音一落,人就像是一道流光,直射向沈老爷子,沈老爷子自己原本就是个会家子,即使年龄大了,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虚身一晃,就躲开了付筌探过来的双手。
趁着这个功夫,我簧步如飞,想要赶过去护住沈老爷子,没想到我的身形刚要行动,就被一道灰影拦在了身前,不是别人,正是赵全安。
与这个长相妖艳的男人对垒,实话,还真算得上是种视觉的享受,不过,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势,倒是有种与生俱来的压力感,实话,气势不同其他,想要隐藏并非易事,可是我之前既没有注意到他这出众的容貌,更没有感受到来自于他的气势,只能证明这个人的确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们两个人面对面而站,他看着我,眼神之中没有任何嗜杀的光芒,纯净平淡的如同三江源的江水,透彻而明朗,一个专业从事打手的人竟然会有这样的眼神,不得不让人觉得惊奇。
“赵全安?”
“正是在下!”
对方看着我,略微有些削尖的下巴上反射出淡淡的白色光泽,面色清冷,瘦高的身影正好堵住了我的去路。
“你最好让开,都是为钱卖命,但若是因为钱丢了命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的视线透过他的身体,看向沈老爷子和付筌,沈老爷子虽然年纪比付筌大了三十几岁,但身形却是灵巧异常,每次躲闪都脚步轻盈,身若翩鸿,饶是付筌全力应对,仍旧没办法得手。
“刘八爷,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呢?”
忽然,赵全安对着我微微一笑,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不由得将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眉眼之间有几分熟悉之感,但是一时间我却是想不起来。
“我不管你是谁,拦着我的路,就是敌人,你我并无宿怨,你不过是拿人钱财,之前的事情我也并不打算追究,但是现在.......”。
我看着这个赵全安,心里不出的古怪,叫我刘八爷,一般这个称呼都是彭城道儿上的人愿意这么叫,但是细细想来,彭城里可不曾见过这样一个国色香的美男子。
如果见过,恐怕应该不会轻易的忘记。
“刘八爷,我倒是想要奉劝你一句,有些事不要过分执着,付筌不是个容易打发的对手,对于刘八爷的英雄事迹我一向是仰慕的很,所以,我不希望八爷您因为沈老爷子而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赵全安的声音很清凉,就好像是溪水穿喉而过,到仰慕两个字也没有任何逢迎谄媚的意思,而且到付筌,他似乎极为笃定,笃定我一定不是付筌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