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河山的叙述,我慢慢的知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半年前,也就是从张河山口中所的那一开始,阴谋的大就罩在了张河山,或者是我的身上。
张河山嗜赌成性,这在拉马沟包括肇马村在内的周边几个村子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虽然好赌,毕竟农村人兜里都没什么钱,赌的数额都不大,一把四五毛钱,有时候玩顶牛子遇上大圆满也不过就是七八块钱的输赢,张河山自己也还算是有分寸,即便欠赌债也能维持在一定的数额范围内,今欠了,三五的也就还上了,有时候运气好,还能赢点。
但就从那开始,张河山的手气就开始变背,而且一背到底,接连三,竟然没有一把是赢的,这还不,牌桌上动不动就是大圆满、大昌隆,三的功夫张河山竟然欠了将近三百块钱的赌债。
对于个普通的农村家庭,这三百块钱足够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费了,张河山这时候开始有点害怕,想打退堂鼓了,甚至都想着跑到我那去避避风头,但来奇怪的是,那些平时欠几块钱都要磨叽半的人竟然都变得很大方,不仅没跟张河山催要欠的赌债,还有的主动借钱给张河山继续赌博。
换做正常人,肯定会从中嗅出点不寻常来,但是张河山绝对是个合格的赌徒,正所谓下赌徒一般贪,这样下掉馅饼的好事张河山怎么会拒绝,一连半个月,张河山都沉浸在赌博之中无法自拔,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不知不觉中竟然欠下了将近两千块钱的赌债,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欠条都已经摞得很高了。
那些人翻脸无情,之前和善的面孔变就变,把张河山堵在屋子里,派人给表舅妈送信,要是三之内凑不够赌债,就把张河山的胳膊腿卸了,张河山这时候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被人看管在一间破房子里,吃喝拉撒都在一处。
人在极度恐惧之下,意志就会变得相当薄弱,特别是像张河山这种人,第二晚上,张河山就受不了了,解了自己的裤腰带就想要自杀,就在这个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有个人愿意出面给张河山做担保,还自己出钱给张河山还了一部分赌债。
张河山的神经已经很脆弱,现在这个凭空出现的人对于张河山来简直就是救世主,是观音菩萨转世,张河山很快就被放了出来,那个帮了他的人却没有出现,反而托人给张河山捎了二百块钱,让他给舅妈抓药。
这件事之后,张河山老实了一段日子,除了到镇上抓药,几乎是足不出户,但是他心里一直都觉得不安,那个帮了他的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越是这样,张河山越是忐忑,毕竟不是数目,好几千块钱啊,这在农村,都能买下十来处三进三出的带院子的大瓦房了。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那个人依旧没有出现,张河山之前的紧张心慢慢的消失不见,手又开始痒痒起来,刚开始在屋子里自己摆牌,然后找村里的老头儿们解馋,再然后,胆子重新大起来,又开始坐到了牌桌上,当初那人给的二百块钱花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被他重新拿出来当赌资。
赌场之上无父子,更没有所谓的朋友,但张河山偏偏就看不清楚这一点,不到一,一百块钱就打了水漂不,又欠了几十块钱,这些人可不像之前那么好话,直接就把菜刀横在了张河山的手腕子上,要么还钱要么就留下一只手。
张河山悔不当初,但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张河山是叫不应叫地不灵,眼看着那只手就要被菜刀砍下去,上次的那个人竟然又出现了,张河山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们放开他,他欠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们!”
这一次,张河山不仅亲眼见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还和救命恩人一起走了一段路,起初两个人一前一后,谁都没有话,要不是之前这个人开口过话,张河山甚至以为这个人是个哑巴。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啥......为啥帮我啊?”
最终还是张河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率先开口,毕竟这个人前前后后给自己还了几千块钱,在张河山的心里,就是他亲爹亲娘亲祖宗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没有任何的表示,张河山心里没底啊,自己白白花了人家那么多钱,回头人家就是要自己的命自己也不出别的,所以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张河山,你儿子是不是在彭城的一家夜总会上班?”
“是.......是啊,你问这个干嘛?”
张河山立刻警觉起来,狗子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再不成器,还指望着狗子给他养老,因此,这个人一起狗子,他就开始担心这个人是要打狗子的主意。
“你不用紧张,我对你儿子没兴趣。”
“那你是要.......”?
“你先不用知道太多,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这是五百块钱,你拿着!”
那个人不仅没提什么要求,还又给了张河山五百块钱,要之前张河山觉得是上掉馅饼,现在就是个傻子也知道事情不对头了,之前的馅饼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张河山想要拒绝,心里又不舍得,而且对方明显是没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钱直接塞到了他的衣服兜里。
“我会再找你的!”
留下这句话之后,这个人就再次消失了,因为这个人穿着一件类似黑斗篷的外衣,头上的帽子很大,帽檐也很低,张河山从头至尾也没看到这个人真正的长相,只能从声音里音乐分辨出,这个人大约三四十岁。
一转眼又是一个多月,那个黑衣人虽然了会再来,却并没有出现,张河山的心又松动了,赌瘾和毒瘾差不多,一个折磨身体,一个残害灵魂,张河山很快就把这五百块钱又折腾一空了。
这一次,那个人还是跟前两次一样,及时出现,及时解围,而且这一次,这个人终于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