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脑海里仔细的把这件事想了一遍,想到了两种可能,一种就是秦郁在撒谎,这种事秦郁干的不少,几乎算的上是撒谎的行家里手,将国保局都能骗得团团转,也曾经把沈崇文骗了个透心凉,第二种可能就是,秦郁当初从沈崇文手里曾经得到了全部的资料,和付筌之间接触的也不少,也许其中就隐藏着这天水神墓的秘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天水神墓就应该是十三处宝藏其中的一个了,越想越觉得可能,没准禅秋设下陷阱让沈崇文钻,就是为了从他的口中得到开启天水神墓的办法。
秦郁苦苦的在石头上『摸』索,却一直没有任何的进展,现在不仅禅秋不耐烦,连秦郁自己都显得有些急躁,呼吸变得十分急促,『摸』索的动作也变得杂『乱』无章。
我打量着秦郁手下的寿鸣石,看着和其他的寿鸣石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里面的图案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我只是看过两次手里的羊皮宝卷,却依旧一眼就看出来,寿鸣石上的图案有一部分我曾在羊皮卷上看到过。
右手下意识的触碰到了裤子口袋,里面微微凸起来的东西就是羊皮宝卷,只是......我不可能把它拿出来,而且是当着禅秋和秦郁的面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起初禅秋还只是脸『色』不耐,慢慢的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急躁起来。
“秦老师,你到底能不能找到机关?”
“这.......我已经在找了,但是.......”。
“我不想听但是,现在我们万事俱备,你要是找不到机关,我们这些努力就都算是白费了,我筹划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因为找不到机关而开启不了天水神墓,到时候别说是你得不到那些东西,就是命能不能保得住都两说。”
禅秋这话已经是**『裸』的威胁了,秦郁并没有反驳,很明显,他深知自己没有对抗禅秋的能力,对方不仅仅是独身一个人,身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没人真的知道。
说实话,见到两个人出现眼前的这种局面,我心里颇有几分暗爽,最好两个人窝里斗,斗的两败俱伤才好,到时候我才好抓住机会脱身。
不过等了半晌,秦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摸』索,禅秋夹枪带棒的发了一顿脾气之后也重新消停下来,好像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过就是无聊时的小『插』曲而已,雁过无声了!
“禅秋掌门,这前前后后已经耽搁了将近两个小时,虽然我刘八斗受制于你,但并不意味着我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张树我是无论如何要去找的,看现在的情况,恐怕天水神墓是打不开了,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拖下去吗?”
我的手里,端着汤姆森,手指在枪托上来回的抚『摸』,动作很轻柔很缓慢,就像是在抚『摸』女人丰满娇媚的身体。
“怎么可能打不开?我们现在就站在天水神墓的上面,等于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神墓,怎么可能打不开!”
“啧啧,禅秋掌门何必这么激动,我也希望你打开,我好早点脱身,但事实是这位秦老师磨蹭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进展,到底是能力有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刘八斗,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的?”
我的话好像一下子戳到了秦郁的痛处,跟禅秋没胆量发出的火,一股脑的都撒到了我身上,眼睛喷着火苗,恨不得把我烧成灰。
“秦老师这话说的可就有点蛮不讲理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故意的,说过吗?我也着急,也恨不得你立刻就找到机关,但事实就是你找了两个小时却一点进展也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必也只有秦老师自己最清楚!”
我也学着禅秋的语气,称呼秦郁为秦老师,秦郁脸『色』很难看,明显是能听出来这话里的讽刺和挖苦。
“你......”。
“行了,秦郁,我再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半个小时之后你还找不到机关,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郁嚣张的气焰立刻被禅秋的这句话熄灭,张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不过一瞥到禅秋比数九寒冬还要冷的脸『色』,终归还是把要说话的咽了下去。
我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也笃定,就是禅秋再给秦郁一个小时,五个小时,十个小时的时间,他也找不到机关,秦郁自诩聪明,殊不知,那沈崇文是个什么角『色』,是个吃鸡不留『毛』的老狐狸,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天水神墓机关的开启办法,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这游戏还真是越来越有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看似结盟,其实却心怀各异,秦郁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将沈崇文哄的团团转,却不知自己其实不过就是沈崇文眼中的一颗棋子,还是个利用完就打算丢弃的棋子,谁会把关乎自己一生心血的秘密合盘说给一颗棋子听呢!
看着秦郁紧张的不断抖动的身体,我心里有种解恨的暗爽,恨不得放上几挂大地红好好的庆祝庆祝,我倒是想要看看,半个小时之后,他怎么和禅秋解释,禅秋的为人,连自己的恩师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又怎么会对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心怀同情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虽然没戴表,想要知道个大概时间还是不难的。
“禅秋掌门......”。
“找到了?”
“没有!”
禅秋的脸『色』沉下来,沉的能够滴出水,我看着秦郁蜷缩着肩膀,面对我时的嚣张半点不见,看来他是忌惮禅秋的手段的,而且十分忌惮,我和秦郁打过很多次交道,这是个生熟煮不烂的角『色』,当初我用沙漠之鹰抵在他脑瓜顶上,他还敢耍心眼儿,可想而知禅秋的手段怕是比沙漠之鹰厉害的多了。
“秦郁,既然如此,我留你何用!”
说完,我就看到禅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两寸大小的东西,不过他的动作太快我并没有完全看清楚,只见他将这个东西攥在手里,然后又对着秦郁扔出去一小撮黑『色』的碎屑,秦郁的脸『色』惨白一片。
“禅秋掌门,你不能出尔反尔,而且我能找到机关,肯定能找到机关!”
秦郁一边说,一边侧身往旁边躲,但那些黑『色』的碎屑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无论秦郁躲到哪里,那些黑『色』的碎屑就跟到哪里,但却并不急于落下,兜兜转转似乎在和秦郁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