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不是尕岭山地下,现在很多人迹罕至的山里都能见到那些当初接受过长生之术改造的动物”。
禅秋一说完,我的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了一个个古怪的东西,最开始的人熊巨怪、红『毛』僵尸、变异山鸡、大云山里好像恐龙一样的庞然大物.......还有,禅秋用的词是改造,而不是服『药』。
并且这些怪物都有个共同特征,那就是体型巨大,样貌古怪。
“你肯定也发现了共同点,也就是长生之术的副作用,那就是会让接受长生之术改造的**样貌突变,甚至于脱离原有物种的根本形态,但这就是长生需要付出的代价。”
“为什么是现在?”
禅秋楞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问这句话的意思,眼睛快速的眨巴了几下,然后才恍然大悟。
“谁说是现在,几百年来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你想那井渡家族屹立几百年不倒是因为什么,虽然井渡家族手里握着那十三处宝藏的秘密,不过探宝之事可不是只有他井渡家族一家能做。”
禅秋嗤鼻,我也反应过来,这么说,井渡家族能够坚挺百年不倒,还要仰仗这长生秘术,也对,越是身居高位、有权有势的人才越会希望自己长生不老。
“好了,现在说说何静吧!”
我看着禅秋,淡淡的转移了话题,井渡家族的这件事已经算是眉目确定,问的再多也不会问出花来,而且不管禅秋在这个组织里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更机密的东西他也不会知道,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能够消耗,所以长话短说很必要。
“何静原名井渡洋子。”
禅秋的话落,我放在黄金椅子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一侧的把手,眼前有片刻的发黑,从井渡边淳的字里行间我能听出来,何静的祖籍应该是日本,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姓氏竟然会是井渡。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芳魂已逝,还是节哀吧!”
“那些人为什么要她死?”
我咬牙,几乎用尽了身体全部的力气才问出了这句话,那些人手眼通天,如果不是他们有意放纵甚至是暗中『操』控,何静不可能死,但是她姓井渡,是那个黄金家族的一份子。
“井渡家族的子女本来就是用来为家族的利益牺牲的,何静不例外,井渡边淳也不例外。”
“他们完全有更好的办法把我引过来,为什么.......”。
“的确有更好的办法,但是没有办法比这个更简单有效不是吗?”
我的指甲陷进肉里,虽然知道在世家大族里这种为了家族利益不惜一切的事情稀松平常,但这个人是何静,无论如何也让我接受不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看到禅秋动了动嘴,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头极为烦躁,禅秋这欲说还休的样子肯定不是因为关心我,所以我也没有之前的那个耐心跟他兜圈子。
“井渡洋子,哦,就是何静,其实原本可以不用死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静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们俩的相识也都是早就算计好的,但是不过两个月,何静就开始脱离家族的控制......”。
说到这儿,禅秋停顿下来,眼神在我的脸上流连,好像是要从我的脸上看出来什么,我也看着他,不过没有任何的表情,可能我的表现和禅秋之前的期望有些出入,所以没看出来什么东西,他有些讪讪。
“金满地涉黄,是家族给何静最后的警告!”
禅秋一说完,我手指上一个翠玉扳指应声而落,明润的玉环断成两截,在金沙之中显得尤为的刺目,这于翠玉扳指是我今天早些时候才从金沙堆里捡出来的,可惜了这么好的玉『色』。
“何雪也是井渡家族的人?”
“当然不是,她是负责监督配合何静的。”
我不由得自嘲出声,脑海里想起来何静介绍何静到金满地时候的情景,大约一年前,何静跟我说,她老家的堂妹要到彭城投奔她,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虽然我与何静还没扯证,但在心里也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家人,她的堂妹自然也算是我的堂妹,所以我主动提出要将这个何雪安排到金满地,不用她做什么,来来回回的传个话倒个水就成。
但是何静却说不方便,会让人说闲话,她自己安排就成,我以为何静是不好意思,便自己拍板定下了,何雪是个『性』子十分内向的人,绝大部分都是独来独往,就是与何静的关系也并不如何亲厚,有几次我还亲眼见到两个人在门口起了口角,不过人家两姐妹的事儿,我一个老爷们儿也不便多问。
现在再想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在金满地出事的那天,何静的反应也有些古怪,就那么一直抱着我,恨不得把我『揉』进她的身体里,亲热的时候她也一反常态的热情,反客为主,倒是让我有些吃不消,原来何静都知道!
那么个稚弱的肩膀,要独自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为了我而对抗整个家族,我浑身的血『液』都叫嚣起来,我和井渡家族的仇恨更深了一层。
“这么说,何静的骨灰果真在日本?”
从骨灰失踪到现在,算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别说是日本,就是运到美国也能打几个来回了。
“没有,井渡家族在我们国家有基地。”
“你知道?”
我从黄金椅上站起来,双脚重新落在金沙里,被我踩在脚下的金沙像是流水一样,划出一圈圈密密的涟漪。
“我不知道,那个基地只有他们井渡家族的人才知道,我也好张树也好,都不过是跑龙套的。”
我看着禅秋,这个人还真不老实!
“你说的线索呢?”
“我虽然不知道基地的具体位置,但却知道那个基地就在这秦岭之中。”
“秦岭?”
云岭山就属于秦岭山脉。
“不错,就在这秦岭之中,多年来我也曾经试图寻找,但每次都无疾而终,至于原因,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能知道。”
我当然知道,禅秋的这个线索还真是让人不好置喙,不过他说到秦岭的时候我心里就隐隐有了个猜测,只是事关重大,我不敢将这个猜测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