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仁,你不是想要这东西吗,你来啊,来拿啊!”
收回心思,我将酒杯紧贴在九转金帘的边缘,对着仲水大声说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大的声音,真是为了让仲水听的清楚吗?
“刘八斗,你身后......”。
仲水伸手指着我,确切的说指着我身后说道。
浑身的汗『毛』在一瞬间倒竖起来,我不是个三岁孩子,分辨不出仲水这句话的真假,而且身后的阴气不是能作假的。
老东西真的诈尸了?
我缓缓的转过身,坐榻上空空如也,老东西呢?
这种感觉很不好,真的很不好,原本就不大的空间,我视线左右看了几遍,都没有看到老东西的身影,消失了?
突然,头顶上一凉,好像是有水珠一样的东西掉落在头皮上,我条件发『射』样的抬起头,正好看到一张脸,对着我,眼睛漆黑一片,嘴巴长着,『露』出里面白森森的好像匕首一样的尖牙,他的嘴角正有淡黄『色』的、粘稠的好像米粥一样的东西淌出来。
妈蛋,我头皮上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啥了。
“你也是想要这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问了一句让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不过这的确是下意识的,毕竟是因为我拿走了这东西,他才诈尸而且直接炸到了房顶上。
老东西的眼睛是全黑的,没有瞳孔也没有眼白,只是两个黑『色』的眼球,没有神采更没有焦距,不过却很骇人。
“我还给你,喏,放这儿了!”
这酒杯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不管多重要,对于我来说没有太大的用处,而且,拿着这个东西也不好施展,所以,我将酒杯放在坐榻上也是有打算的。
老东西挂在屋顶上,我仔细的看了一遍,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曾经听沈苏讲过,这世上有种僵尸叫做飞僵,也有人把其称作鸟僵,但飞僵都是炼僵师用普通的僵尸通过漫长的岁月炼制出来的,主要是用来斗僵用的,就跟我们日常所说的斗鸡、斗蛐蛐是一样的,是彰显炼僵师身份地位的。
这种炼制出来的飞僵能够在炼僵师的『操』控下,短距离的飞行,虽然飞行的高度和速度都有限,但跟人比起来还是牛『逼』太多了,所以即便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炼制也很耗费心思,还是有很多炼僵师乐此不疲。
眼前的这个老东西应该不是飞僵,飞僵因为炼制的过程很漫长,手段也很残忍,为了让飞僵能够飞的更高更远,很多炼僵师甚至会将僵尸的血肉用特殊的手段剔除掉,连骨头里的东西也一样,所以,飞僵的形容都极为恐怖,断不可能像头顶上的这个老家伙一样,脑满肠肥,脸上的肥肉甚至都能抖出油来。
“东西我放那儿了!”
老东西一直没有动作,只是嘴巴里的『液』体嘀嗒嘀嗒的不断滴落在地上,将金沙『揉』搓成一个个小米粒大小的金球儿,我一边注视着头顶上的动静,一边四下打量,这里是个密闭的空间,除了一张坐榻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究竟是怎么从秦虢里面到这儿的,完全是个谜,所以,这也就意味着,我除了硬着头皮和这个老东西干一仗,打个你死我活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脱身了。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九转金帘的外面,仲水的视线没有落在我身上,也没有落在屋顶上,而是紧紧的盯着金榻上的酒杯,这个老犊子,还真是.......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就像那东西嘴里不断淌下来的涎水!
突然,那东西身子一沉,直接从屋顶上坠落,奔着我的方向砸下来。
『奶』『奶』的,终于动手了。
说实话,他不动我也不敢贸然先动,毕竟对方的实力我完全不清楚,之前几次和僵尸交手,说到底还是运气不错,但是运气这东西之所以叫运气,就是因为人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身边的,也得看老天爷愿不愿意给。
手里早就将汤姆森准备好了,就在这都老东西身子刚刚有动作的刹那,汤姆森的枪膛就已经发出了咔咔的摩擦声。
只有汤姆森是在双手能及的,其他的东西都在背包里,一是拿出来唯恐时间不及,二也是我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有什么东西能够克制它,而且,背包是张树的,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并没有一一的细看,唯一的一次打开背包就是从里面拿水壶和干粮。
“哒哒哒........”。
狭小的空间里,汤姆森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浓郁的火『药』味儿立刻充斥到鼻腔,子弹如同闪电,瞬间没入对方身体,但是直到枪膛顶在了胸口,我才觉出了不对劲。
『射』出的子弹没入身体,就好像是沉入大海的石子,除了龙袍被子弹打出的一个窟窿,所有的子弹都消失在了他的身体里,汤姆森『射』出的子弹,别说是血肉,就是花岗岩也耐不住。
“咔!”
子弹竟然没了!
我与老东西的距离不过一米,子弹没了,我清楚的看见对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当然,这种笑意注意让人『毛』骨悚然,胆儿小的恐怕早就『尿』裤子了!
我胆儿没那么小,但是现在也是有些发懵,举着汤姆森的手不知道是该收回来还是继续抵着。
“咚咚咚!”
此时,已经出现过很多次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只是因为离的近,我很清楚的听到这声音是从龙袍男尸的身体里传出来的,隔着身体,清晰无比。
因为心中突然出现的不祥预感,我下意识的松开手,然后直接扭过身,就在我扭身的瞬间,原本『射』进龙袍男尸身体里的子弹像是雪片一样弹出来,擦着我的耳稍和身体霹雳巴拉的落在黄金坐榻上,金花四溅。
娘的,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这比金钟罩铁布衫还要牛『逼』啊,不仅自己没事,还能把子弹都原数吐出来,并且威力不减,半点不比从枪膛里『射』出来的小,要不是我突然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感觉,恐怕要被这些人肉子弹直接击穿。
深吸了一口气,才发现这么一时半刻的功夫,身上竟然一层细汗,内衣被汗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寒意透过『毛』孔,渗到血脉筋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