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进入墓道了,却被这畜生拖住了,我从身上一『摸』,正好『摸』到了一把瑞士军刀,我将军刀上的锯齿刀翻转过来,瞄准了狼齿蝾螈的下颚,用力的刺进去,这是禅秋无意中说到的,狼齿蝾螈皮肤坚硬、战力骇人,几乎没有天敌和弱点,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它们的下颚处一点五寸左右的位置,等同于人的白麻『穴』,淋巴血管最密集的地方。
不过因为要求的太精确,想要一击而中并不容易,但对我而言,还不算太难,至少眼下,这锯齿刀直中目标。
“八爷,我脚......”。
因为突然刺中了下颚,狼齿蝾螈的下巴反而在瞬间收紧,鲁文原本就不是坚强的主儿,现在疼痛突然加剧,他受不了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你忍忍!”
我不敢耽误,直接将鲁文连同狼齿蝾螈拖进了墓道里,那些狼齿蝾螈虎视眈眈,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不要命的扑上来。
“再忍忍!”
狼齿蝾螈的牙齿虽然并不长,但是十分的密集,而且长满了密密的倒刺,我伸手扳住蝾螈的上下颚,舌尖顶在牙床上,低喝了一声,狼齿蝾螈的身子抽了一下,瞬间就一命呜呼。
眨眼间,尸体就迅速的干枯,眼睁睁的成了一具好像被风化的干尸。
“鲁文,你暂时先在这里等着我,如果.......”。
我将鲁文一路背出了墓道,将他安置在沈崇文的身边,这里应该是安全的,至少鲁文在整个事件里算不上什么关键人物,应该也不会有人专门花费心思来对付他,相比于上面,这里更安全。
“如果我一天之后还不回来,你就想方设法出去,这个.....留给你!”
我将吞星链从手腕上抖落下来,这里距离上面还有几米的距离,也没有任何能够攀援的东西,想要出去就必须要借助吞星链这样的东西。
我不知道此行能不能顺利的找到张树,即便找到张树,能不能顺利的将张树带回来也是未知数,所以,我对鲁文这么说也并非是悲观,只是以防万一。
“不行,八爷,这吞星链我不能要,这是你贴身的东西,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顺利的把师叔带回来的!”
鲁文将吞星链推回来,眼神里充满坚定,我心里苦笑,如果是以前的刘八斗,可能也会这样乐观吧!
“那好!”
重新返回石桥,说来奇怪,那些狼齿蝾螈一直没有出现,我站在墓道口张望了很长时间,不仅蝾螈冲上来,就连之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消失无踪了。
我之前是从桥下被漩涡吸进的,现在没有那些石棺,漩涡还能出现吗?
站在桥上,扶着桥栏,看着黑漆漆的水面,我在心里思索着,如果漩涡不出现,我该怎么进到那个地方。
“咕嘟咕嘟。”
这声音.......
我看向水面,水面上陆陆续续的出现一个接一个的小水泡,如同烧开的水,我的心立刻兴奋起来,真是天助我也。
扶着桥栏,我反倒静下心来,因为知道很快,那些石棺就会从水底浮出来,那么,那些狼齿蝾螈呢?
等待的时间很快,也很漫长,直到双腿站的有些酸胀,石棺才从水底升起来,密密麻麻,百十具之多,等到石棺停稳,棺材的盖子缓缓打开,原本死寂的四周『骚』动起来,我知道,这是那些狼齿蝾螈察觉到了危险。
果然,随着石棺的开启,一道道白影如同赤练在空中交织成画,很快,空气中就弥漫起浓浓的血腥味儿!
我在等,等这场无声的杀戮结束,等这些白影返回石棺,石棺沉落之时,就是我入水之时。
不久之后,一道巨大的白影慢慢的移动过来,停在距离我最近的一具石棺上。
老熟人了!
这个庞然大物就是将白煞宗吞下去,又在墓室里间接救了我一命的怪物,应该也是化灵吧!
因为接触过,知道这东西对活人没有兴趣,否则当初我和张树可能早就被这从西吞了,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儿了!
此时,这个东西就在对面,没有五官,只有透明身体里的紫红『色』的心脏,随着身体有规律的起伏,看着十分的诡异。
几日不见,它的体型又庞大了几分,看来这几天没少吃东西啊!
白煞宗已经从我的身体里消失了,所以,我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是能让它觊觎的,只等它跳回石棺,我就可以下水了。
终于,之前跳出去的白影纷纷返回,虽然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的人一阵阵作呕,但我却兴奋异常,只希望张树还.....活着!
“畜生!”
只是,不等我的兴奋在心头扩散开,眼前的庞然大物身子突然蠕动起来,抖动着身体从石棺上爬下来,转眼就有三分之一的身子浸在了水里,原本黑漆漆的水面立刻像是被驱散了乌云的夜空,水下,白芒『荡』漾,银星点点,如同银河坠落凡尘。
事有反常即为妖,这东西之前从不接触水,都是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但是现在,这东西不仅下水了,在水下它的身体不断的延展,竟然包裹住了石桥的桥柱,然后如同长满了触须的章鱼,透明身体分裂成无数份,不过瞬间,就将四面的桥栏都包裹得结结实实。
这架势要干什么,我用脚趾头猜也猜出来了!
但是不应该啊,我和它前后已经打过两次交道了,算上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为什么前两次它对我都没有发动攻击,现在却突然转『性』儿了,虽然嘴上咒骂,心里却是极为疑『惑』的。
难道是......
我低头看了一眼,如果我和之前有什么地方不同的话,大抵就是身上的白狼皮吧,难道这畜生要攻击我,就是因为这白狼王的『毛』皮?
想到之前穿山甲的反应,想到那些天水黑彘对白狼王躲避不及的情形,看来这白狼王的确不同寻常。
眼看着这东西的身体就要完全浸泡到水里,整座石桥都已经被包裹成了白『色』,耳边的咕嘟声越低,但听在耳朵里,却好像是高频声波,刺的耳鼓生疼,而这声音也不是从水下发出来的,更像是这个庞然大物发出来的,与此同时,眼前白影闪烁,那些猎食狼齿蝾螈的介灵们也都『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