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那么多呢,说吧,你和那个井度川是一伙儿的吧?”
说实话,如果她不是顶着一张和何静一模一样的脸,我也许还不会觉得阴谋的味道这么浓厚,对她的反感也不会直冲脑门。
“尚,我是善雅啊,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吗?”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心里哪来的一股邪火儿,直接呸了一口,吐在地上的唾沫里还能看到血丝。
“你们这帮小鬼子还真是都够臭不要脸的,招魂招不成,现在又开始使美人计了是不,告诉你,别以为你顶着这么张脸我就真中了你们的圈套。”
何静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而且她是死在我的怀里,是我亲眼看着湮没在烈焰之中的,她骨灰的温度好像就在掌心。
“尚,我才是你的爱人,你的妻子啊!”
“闭嘴!”
这是对何静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每一个字都在提醒我,何静死了,就死在我的眼前,是我的无能。
对面的白衣女人脸上的悲伤像是溢出水杯的水,一双眼睛原本就水雾蒙蒙,现在有眼泪顺着眼角滴落下来,看着楚楚可怜,不过能明显看出来,她在压抑和控制自己的情绪。
“好,你现在是叫刘八斗是吧?”
她的声音哽咽,再加上语调原本就怪,我的名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
“我不是现在才叫刘八斗,更何况我叫什么和你都没有任何关系,你开门见山,到底想要干什么?”
“刘八斗,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打住,有没有恶意不是自己说的,你就说你到底什么目的,我现在已经在这儿了,你们也没有什么必要兜圈子了。”
我对眼前自称善雅的女人没一丁点的耐心,好不容易走到了三层,我的心里装的都是师父他们的处境和安危,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是对他们的不负责任。
但是眼前的女人没有一点相让的意思,所以我的火气才一蹿一蹿的往上跳,如果站着的不是个女人,我真要直接动手了,饶是如此,我的手还是不知不觉的『摸』在了怀里的自动手枪上,虽然之前经历了不少,这把自动手枪我一直没扔。
“好,刘八斗,你想要找到你的师父和朋友们,是不是?”
白衣女子伸手把眼角上的眼泪擦干净,脸上悲伤的神『色』收敛起来,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但是我在乎的不是这件事,她就是变成青梨那个鬼样子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我真正关心的是她刚才的话。
“他们在你手里?”
这事儿明摆着的,他既然能这么问,肯定是知道什么,她虽然看着很年轻,但直觉告诉我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而且,我还能肯定,她不是在炸我。
“不错!”
丫丫个呸的,我就知道这帮小鬼子一肚子坏水儿,不管是老爷们儿还是老娘们儿,都他娘的不是省油的灯,当然,鬼也不是好鬼。
“他们在哪?”
我的手已经摁在了自动手枪的扳机上。
“刘八斗,我知道你身上有枪,但是如果你杀了我,他们也好不了,这一点,我没必要骗你!”
他娘的!
我摁着自动手枪扳机的手抖了一下,这个女人不简单,看来她出现在里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我最后一次开枪的时候是在进入通鼎之前,也就是说,她最少在那之前就已经在大殿里了。
但是我能肯定,我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苏翎厉害不,茅山掌门,仍旧做不到完全隐匿自己,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还穿着一身及地长裙,却能做到不动声息的隐藏在大殿里而不被发觉,仅这一点就让人不容小觑。
所以,我知道,她刚才的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的,尽管不甘心,还是把摁在扳机上的手拿了回来,但是,不开开抢,并不意味着我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你也就不用演戏了,说吧,怎么能放了他们?”
其实我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要说她和井度川不是一伙儿的我自己都不信,所以,她所图的和井度川必定一样,但我明知如此还要问,完全就是因为眼下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我需要时间来让我想出解救师父他们的办法。
“跟我去个地方”。
我挑挑眉,完全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去个地方,啥地方?
我们现在是地下,即使貅鼋殿建造的再富丽堂皇,也改变不了是座古墓的事实。
“只要你跟我去了那里,我就让你们见面!”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提出的条件还真他娘的诱『惑』人,虽然我明知道她让我去的也必定不是啥好地方,但是跟招魂让我成为什么光复井度家族的阴阳师比起来,我更愿意接受这个条件。
“我凭什么信你?”
白衣女子看着我微微一笑,平心而论,她笑的很好看,虽然和何静长的一模一样,但是细看的话,其实是有不同的,就像现在的这个笑,怎么看都带着几分凄婉,何静是绝对『露』不出这样的笑容的。
“除了信我,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奶』『奶』个腿儿的,这女人还真是挺毒的,说话直中靶心,而且十环。
我眼睛往四下看了一眼,不知道这女人是使了是什么手段,或者说是这貅鼋殿有什么古怪,总之,除了这个女人,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周围却没有任何的雾气、烟气更没有任何的遮挡物,好像我的视线被锁死,只能盯着她一个人。
“你不用看了,这貅鼋殿里的门道儿如果是井度尚一定会知道,但你不是。”
呃!
这话说的还是一样恶毒,我知道在他们的意识里,我必定是姓井度的,井度尚就是他们意识里那个我的名字。
我纳闷儿的是,她肯定不是鬼,而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而按照井度川的意思,井度尚好歹也死了两百多年了,她为什么会口口声声说和井度尚是爱人是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