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操』控阴阳转生术是被家族所不容的,但是两个人为了能够在转生之后还能厮守,并且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井度川背着家族,为山口小姐的前世也做了转生,如果换做别人是实现不了的,不过山口小姐的血脉里流的也是井度家族的血,加上井度川是井度家族历史上最出『色』的一个阴阳师,阴阳之术冠绝古今......”。
山口善雅跪倒在地,头也几乎贴在了地面上,肩膀耸动,似乎想要把自己完全藏起来,不被发现。
我皱着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一个能够在东洋屹立六百年而不倒的家族,其根系必将十分庞大,家族的势力也绝不容小觑,即便井度川是家族里的佼佼者,掌管着一个家族的兴衰,但想要在这件事情上瞒天过海,几乎是不可能的。
“贤侄心里有疑问?”
张仁寿被我卡在怀里,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任何的动作,说实话的确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即使他手里有师傅、阿苏、张树做筹码,总不如自己脱身来的实在,聪明狡诈如张仁寿,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其中的细节你也知道?”
看山口善雅的样子,这其中的细节肯定是不会更张仁寿言说的,那张仁寿现在的举动代表什么。
“正所谓有舍才有得,井度家族当然不会让这件事在家族的眼皮底子下发生,除非有什么事情值得家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的眼睛眯着,猛然想到。
“十三宝藏的封印?”
“哈哈,贤侄,你的脑子也还是很好用的嘛,不错,井度川承诺会用自己的力量封印十三宝藏,不过却不仅仅是对家族的承诺,而是对整个东洋皇室。”
虽然不知道封印的细节,却知道这必然是需要付出高昂代价的,而且,这个代价还是不可逆的,否则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顺利的通过的,多制造一个转生的阴阳师,就意味着十三宝藏的秘密多一个人知道。
“你先醒过来的?”
事实摆在眼前,这个山口善雅既然不可能是当年那个被送走的孩子,就必然是和我一样,是个魅主,而且她的一切表现都说明,她记起了当年的一切。
“当然,否则你以为这些东西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是张仁寿说的,而我需要的是山口善雅的回答,但山口善雅一直跪在地上,对我们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反应。
“不可能。”
我立刻否认,真当我是傻子不成,这个山口善雅最多二十来岁,就是长相年轻也不会超过三十岁,但是针对我的阴谋是从我降生的时候就开始了,一个几岁的孩子凭什么能支配起这么大个阴谋的运作。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在双龙峰的冰室里,见到的那个惠子,即使到现在我也没有明白惠子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但却能够肯定,她的身份不一般,至少能够让井度亭川为之忌惮。
但这么个女人死了,却像扔在海面上的石子,连个浪花都没掀起来,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最重要的是,井度亭川口中的那个老爷子,一个凌驾在孤狼之上的存在。
“哦?贤侄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冷笑一声,张仁寿现在的举动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和我当初的想法一样,就是在拖延时间,那么他拖延时间是为了什么,为了给自己争取挣脱的机会吗?
不对,现在他的人手很多,而且各个都是硬茬子,我这边除了自己,已经没有一个有还手之力的人,他拖延时间没有任何的意义,那如果不是为了挣脱,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的脑袋飞速的转动着,我需要分析出张仁寿真正的目的,师父和阿苏、张树的希望都落在我的肩膀上,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因为一点点差错都可能造成我不能承担,也不敢想象的结果。
“你在等人。”
一直云淡风轻,无所畏惧的张仁寿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下,这就是答案。
我用的是肯定句,是因为我也已经锁定了答案。
而且张任寿在等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真正隐藏在幕后的人。
我的心里忽然觉得一丝兴奋,好啊,真是太好了,我早就已经将为兄弟们、何静报仇列为了我人生的头等大事,一件如果无法做到死不瞑目的大事,所以,如果今天还能见到老臭虫,那真是不虚此行,死而无憾了!
“贤侄说的对,也不对。”
不过只僵硬了一下,张仁寿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后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但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山口善雅,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和井度川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想再和张仁寿多说,总归我只要保证他在我的手里,那另外的几个人就不会轻举妄动,师父他们的安危暂时也就能保证,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着那个老臭虫的出现。
听到我的话,山口善雅的身子暂时停止了抽动,却并没有抬起头来,半晌之后,嗓子里模模糊糊的发出了一道声音。
“尚这个名字是我们约定好的。”
哦,这么说,事情就清楚了,我和井度川归根结底还是同一个人。
“行了,现在说说活尸密阀的事儿吧,是要我的血还是要我的命?”
既然十三宝藏是他们的最终目的,那要我的价值也就在于此了,阴阳师的复活不过是打开十三宝藏必备的条件之一,说到底是不得不为。
“这个......要看活尸自己的要求了!”
什么意思?
“孤狼,我不答应,刘八斗,你杀了他,快,杀了他!”
山口善雅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张仁寿对我说道,因为激动,声音是不断颤抖着的。
“刘八斗,你愣着干什么,杀了他,否则死的就是你啊!”
山口善雅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但说实话也让人有几分感动,由此也能知道,打开活尸密阀必定是个凶险异常的过程,很有可能会要了我的命,而这点,肯定不是之前山口善雅和张仁寿约定的内容。
“山口善雅,他现在还不能死。”
我尽量放低语气,对这么个为情疯狂的女人,我的语气还是不由自主的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