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冥王,是你欺我年少才是吧,不用说的那么好听,如果不是你一再怂恿,我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要怪就怪我眼盲,不知道人心险恶,错信你,与虎谋皮!”
山口善雅的声音向来都如水一样的轻柔,即使咒骂的时候语气都带着一股子糯香,所以,这句明显是挖苦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倒还别有一番味道。
“哈哈,如果山口小姐觉得这么说会让你心里好过些的话,老可倒是无妨,只是.......”。
云机子顿了一下,目光陡然阴狠起来。
“只是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这个地方就是你和情郎的埋骨之地!”
我呸!
云机子还真是大言不惭,不过,我知道他说的这个情郎不仅仅是指我,还有那个魅精井度川,之前因为苏翎的介入,让井度川复生的计划被打破,其实事到如今我也已经明白,即使没有苏翎介入,张仁寿这些人也不会让我在那个时候复生的。
但关心则『乱』,苏翎也好,师父阿苏也罢,谁都不敢冒这个风险,说实话,我和苏翎之间的接触极少,寥寥可数,是在破解了云垚十六挂之后才真正意义上和他有了接触的。
“冥王,希望你有这个本事!”
山口善雅美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看不分明的情绪,这种情绪就像是被遮掩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白雾,神秘而引人遐思。
“山口小姐还是不了解我们老爷子的手段啊!”
自从云机子出现之后,场面的掌控权就落到了云机子的身上,张仁寿很懂得这其中的道道儿,把自己的身份摆的很清楚,绝对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喧宾夺主的意思。
但是这一句,拍马屁的痕迹就很明显了,不过自古以来,不管多伟大的明君,身边也不乏几个深受宠信的言臣,归根结底,好话谁都爱听,就是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也不例外。
“仁寿,你也上去看看,东西到底找到了没有,要是......”。
云机子的面『色』看不出喜怒,所以张仁寿刚才的马屁到底是拍到了马屁股上还是马蹄子上,无从得知,只是云机子剩下的话却没说出来。
“算了,还是我自己走一遭吧,这儿就交给你了!”
云机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改口要自己亲自上去查看。
“老爷子,还是我去吧!”
“我还没老的走不动呢!”
云机子说完就转身朝着祭台上的绳子走过去,路过张树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昔日的师徒二人,现在的处境很尴尬,至少我从张树的眼里看到的情绪是这样。
云机子这样说了,张仁寿肯定没有继续坚持的道理,所以,我们这些人,各怀心思目送着云机子离开。
现在祭台上的人少了很多,而我脚上的绳子,也已经被尸灵咬断,若不是我自己一直用两只脚相互交叉缠住了绳子,就在山口善雅说话的刹那,身子就能坠落下来。
仲水,这个老东西一直都消无声息的站在边缘,连天水黑彘都没能要了他的命,不得不说,这个老东西的命很硬,此时,他的身手在这些人中能排到第四,当然,前提是我并不知道那个一直戴着鸭舌帽,像个哑巴似的黑衣人手段如何。
张仁寿自不必说,手段我不止一次的领教过,与张任寿同音不同字的兄弟来,人生的轨迹完全不同,当然一个能用人字来衡量,另一个基本上够不够得上一撇一捺尚且不好说。
山口善雅虽然是他们阴谋中重要的一环,也是所有秘密的承载者,但是经过之前的那些事,我能肯定,她是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否则不必要对张仁寿下手,也不必要在刚刚替我打掩护。
而且她也会些身手,至少自保没有问题。
张树和师父......我仔细的估算了一下我们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有五六米远,中间隔着三层祭台的台阶,还隔着张仁寿和仲水两个人,黑衣人虽然站在后面,但若是出手,也不过就是瞬间的事儿。
以我自己的力量,想要单挑对方的三个人,胜算并不大。
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要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山口善雅忽然再次开口,我看向她的一瞬间,她对着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的心中一暖。
“出去?山口小姐,你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啊,这个地方就是阎王殿,有来无回!”
“就是阎王殿,也得让人撒『尿』拉屎吧,这样的生理问题不管走到哪儿,都没人干涉得了吧?”
“去,角落里有地方!”
对于山口善雅的要求,张仁寿并没有多想,这件事原本也很正常,算下来,我们在这个地方呆了也有几个小时了,人有三急,特别是女人,原本上厕所的次数就比男人多不少。
“不行,我要出去,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棺材,我『尿』不出来,而且,这是我们井度家族先人的棺椁,我要是在这儿方便就是大不敬,我要出去!”
“你......别太过分!”
“行啊,孤狼,有本事你就别让我出去,你们之所以不对我动手,不就是还要杨掌握帮你们打开活尸密阀吗,你现在要是连这点小事儿都要为难于我,那等下打开活尸密阀的时候就要有心理准备!”
“山口善雅,你这是威胁我?”
“嗯哼,是威胁!”
“孤狼,上去就上去吧,老爷子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这里现在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坚固的像铁桶,何况山口小姐也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
仲水这句话说的还真是有水平,这句话不仅是说给山口善雅听的,也是说给我们所有人听的,这里现在已经是他们的地盘,我们『插』翅难飞,所以最好都安分守己。
“哼,你既然这么好心,那你就陪着她上去吧,真要出了什么情况,你自己负责!”
我一向知道张仁寿和仲水,包括禅秋在内,关系并不是很好,细因虽然不明,但仲水和禅秋明显对张仁寿是十分忌惮的,在天水神墓的墓道里就很明显了。
“好,山口小姐,请吧!”
仲水倒是没多说,不过我可不相信这个老畜生是什么良心发现,或者突然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