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与父亲相敬如宾千年,但可曾真真正正地爱过父亲?”
白泽淡淡地提问道。
“自然爱,不爱又怎么会生下你们两个?!
又怎会为这个家操持了千年?!”
“母亲身为红家长女,祖母又是红家的长辈,母亲识大体,敬长辈,就算不爱父亲,既已嫁到了白家,也定然会尽自己身为白家主母的本分,为白家开枝散叶。
母亲,从前我确实以为,母亲和父亲相敬如宾千年,这就是夫妻相爱。
可后来我才知道,真正的相爱,并不是从不争吵,并不是相敬如宾,并不是只尽夫妻本分。
真正的相爱,是无私的,但也是自私的。
相爱的无私,是只要对方开心快乐,自己付出多少都无所谓。
相爱的自私,是只想自己独占对方的一切美好,也只愿意让对方站在自己的身边,分享自己的快乐,但凡其他人想要闯进这个属于两个人的圈子,就会无意识地产生敌意、愤怒等许许多多、难以自控的负面情绪。
母亲,你看到父亲和其他女子在一起时,可吃过醋?”
从前白泽确实觉得,红芜和白献就是夫妻相爱的模样,因为他的的祖父祖母也都是这样。
可他见了阚羽萱和白丘之后,他才知道,那些相敬如宾只是身为当家主母的素养,并不都是真爱。
“……当年看到你父亲处处维护雪衣,我也曾心头不是滋味!”
红芜沉默片刻后,像是终于找到了白泽所说的“吃醋”那种感觉地回答道。
“母亲的不是滋味,到底是因为父亲的心在雪夫人身上,还是因为母亲觉得父亲宠妾灭妻,让您失了脸面?”
“这两者有何不同?!”
白泽一语中的,却惹得红芜慌张又不快。
“母亲若真爱父亲,为什么见不得父亲维护雪夫人,却能让自己的婢女给父亲侍寝?
甚至还成全了她,做了父亲的妾室?”
白泽指的正是白炎的生母——罗妍。
正是因为罗妍是红芜的陪嫁婢女,白炎才能时常跟在白泽的身边,受白泽提携,否则就以白炎那样的品行性格,白泽断然是不愿意跟他同进出的。
“我那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
红芜眼神游离,似是十分心虚。
“不论是什么原因,若母亲真爱父亲,就不可能一手促成父亲宠幸其他女子。
母亲,我承认我曾经是愚蠢的,读不懂爱情,但如今的我已懂什么是爱,如何去爱!
保护自己的所爱,不是愚蠢,而是最正确,最值得的明智之举!
孩儿对此义无反顾!
请母亲回去吧!
孩儿愿受一切惩罚!
也请母亲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
孩儿今后不会再让母亲这般操心!”
白泽在柴房中再度磕头。
“你就是愚昧无知……”
“婉儿,带母亲回去,行罚后让谷申来接我便可!”
白泽打断了红芜的话,让白婉儿直接将红芜拉走,他也心疼红芜,不希望让她看到他受罚的样子。
“娘,我们走吧!
一会儿爹和祖父就要来了!
我们可是偷偷来的,要是被祖父撞见了,肯定会罚得哥哥更重的!
我们快走吧!走吧……”
白婉儿闻言,便是拉拉扯扯地硬是把红芜给拽走了。
没过多久,白献、白老爷子便是带着一帮下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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