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被击中了,瞬间朱由崧来了个缩梗藏头并就地往旁边一滚,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朱由崧是躲开了,但是他身后面有一棵可没躲开,贺兆雄的双拳正击中这棵松树。
“咔嚓”一声脆响,对掐粗的树松拦腰折料,树冠慢慢腾腾地垂了下来,松针落了一地。
此时朱由崧已经闪出去一丈开外立在那里,看着这棵断为两截的松棵,不由得点头赞道:“厉害!”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朱由崧一连三招没还手,铁臂苍龙更知道,他这三招一招比一招厉害,一招比一招迅捷致命,但却未伤及朱由崧的毫发,看来这位钦差大人也绝非省油之灯,转过身来,用手一指:“大人因何不还手,难道怯阵不成?”
朱由崧笑着摇头:“非也。被人打不还手自然有原因的,具体来说原因有三:一是在下久仰老英雄大名,今天是来拜山,第一招不还手这是在下的诚意;第二,本钦差代表朝廷有求老家人来了,请老家人放人并归顺朝廷,因此第二招也没还手;这第三,”朱由崧说着看向了贺宣娇,“令爱等六位英雄救了在下和两位将军的命,而我们未曾报恩却多有冒犯实属迫不得已,出于陪罪和道歉,第三招在下也没还手。老庄主再要进招,恕在下就不能相让了。”
“哪来那么多名堂!”贺兆雄冷哼了一声,“你今天就是让老夫三十招三百招也不成,除非你赢了老夫,否则你们下不了绿柳山。着家伙!”
贺兆雄说着二次扑过来,轮开一双铁臂对着朱由崧就下了绝情。
这次朱由崧果然不再让了,通过刚才那三招,再结合与他女儿贺宣娇交手的经验,朱由崧对老头的武艺水准已经做到了心中有数,因此闪展腾挪之间,人已经到了半空,老头一招击空目标没了,从他头顶上掠过的朱由崧将“人”字腿一分,啪的一声蹬老头后肩,老头躲闪不及,正中其后背,朱由崧落地后,贺兆雄往前抢了好几步,收脚不住摔倒在地。
刘肇基和李全都知道陛下神功盖世,赢这一招并不感到意外,但是山上人却不同,一千多名庄兵看傻眼了,继而唏嘘不已,有的不能接受庄主被撂个跟头,有的则交口称赞朱由崧的卓而不凡的武艺,而贺宣娇则担心爹爹的安危,害怕爹爹受伤。
“承让了,老人家,没伤着您吧?怪在下失手了,多多海涵。”朱由崧不无关切道。
贺兆雄从地上折起来,面红耳赤,又是没出三招自己便被打趴下了,看得出来人家没下狠手,否则自己多少得持点彩,太不可思议了,这位钦差大人,年纪轻轻,何来如此功夫?看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
但是老夫绝不能认输!
一想到输了这一局就得话复前言,无条件放了那上千名官军俘虏,这都好办,关键还得投降归顺朝廷,这是苦大仇深的他难以接受的。
想到这里,老头一探手把背后的鬼头刀拉出来了,“大人果然武艺不凡,怪老夫学艺不精,拳脚老甘拜下风,让老夫再来领教一下阁下的兵器,亮家伙吧!”说着,将手中的鬼头刀唰唰唰舞了几个刀花,亮开门户。
朱由崧当然不想跟他动家伙,一是没那个必要眼前胜负已分,二是刀枪无眼,伤着谁都不好,他在下场之前把自己的佩剑下了交给了刘肇基,因此淡然一笑道:“算了吧,老庄主武艺高强,不愧是铁臂苍龙,在下已经领教了,佩服之至,这一场就点到为止吧。”
朱由崧占了上风却及时让步,无疑有君子之风,这也是为了照在老头的面子,哪知老头犟脾气上来了,毫不领情,把眼一瞪:“大人这是何意,如果点到为止,这一场算谁输谁赢?”
朱由崧笑道:“当然算是平手,依在下看第三场也别比了,在下这就放人,老庄主也把人放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不行!”老头一听这话可不干了,要这样那不等于自己认输了吗?决不能妥协,因此大喝一声,“必须得分出高低,着刀!”大刀一挥一个裹脑缠头就是一刀。
朱由崧一看这老头不识时务,给面子不知道是面子,给台阶不知道沿台阶下,那也就没办法了,一看刀来了将脑袋一偏,贺兆雄一刀走空。没等他再还招,朱由崧让过刀锋的同时伸手三个手指叼住了老头拿刀的手腕,单臂一叫力。
贺兆雄就觉得手腕骨处传来骨酥肉麻的感觉,心中一惊觉得这位钦差大人手劲儿太大了,如不及时采取措施手腕骨估计就得骨折,因此他赶紧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丹田再掼于两臂,从手到胳膊一下就粗了三圈,朱由崧再掐像掐到石头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