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乐叶都,杨书清,展观都安排好了,只有门外的公仪裴了,景晏抬眸看了一眼,屋外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
抬手一挥,门扇打开,公仪裴就站在那里,景晏目光看向她,淡淡开口:“公仪裴,你进来!”
“是!”
门外的人听见声音下一刻就走了进来,单膝触地,双手握于胸前,行了一礼便看向上方之人。
景晏见她这样,眸子顿了顿,她说:“公仪裴,杨城守这里需要人,你可愿留在南城帮忙?”
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听的明白,目光皆看向了公仪裴,唯有杨书清的眸子眯了眯,女皇陛下身边的人走到哪里不是在女皇陛下身边。
可是此刻……杨书清抬眸见女皇陛下神色的认真,下一瞬看向了公仪裴,这个二等侍从终究还是不得女皇陛下的心啊!
她这样想着,公仪裴却是没有应答,她的未来自己已经铺好了,那就是回京,而且丞相公子可能已经怀孕!
这个消息应当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只要她好好照料,未来不可限量,但是现在女皇陛下如此说,却是打乱了她的安排。
景晏看着下方之人也不着急,只是她拿起桌上的茶盏,慢悠悠的掀开盖子划了一下又一下,水是凉的,根本就不能喝。
但是下方众人都明白了女皇陛下的心思,决定不容更改,女皇陛下身后的乐叶都见状,身子微微弯曲。
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情,她小心凑近女皇陛下,张口问道:“女皇陛下,需要换杯茶吗?”
她没有说换成热水,而是换成茶,无论是谁听见都不会有丝毫问题。
景晏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方摇了摇头,看向下方的公仪裴,她依然是跪在那里,一动未动。
女皇陛下的眸子慢慢的转移到了公仪裴的耳际,以前从未发现,这人的耳朵竟是如此之好,本可以好好利用。
但是心思不纯,而她又极其讨厌麻烦,倒不如从一开始便杜绝事情的发生。
“公仪裴,你的决定如何?”
她放下茶盏,身子微微后倾,尽显威严,面上没有丝毫笑意。
公仪裴看着现如今的状况,尤其是站在女皇陛下身边的乐叶都,她没有开口询问原因,而是伏地道:“女皇陛下,既然南城需要人帮忙,那么公仪裴自然愿意留下。”
景晏点了点头,眸子看向下方的杨书清,她道:“既然公仪裴已经同意,那么南城之事你就可以适当安排一些给她了。”
这话在场之人听来都以为是要重用公仪裴,包括刚刚成为二等侍从的乐叶都,不过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神色。
倒不是面不改色,而是现在脑子都是懵了,看着现在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像雾一样散了。
杨书清站在下方,原本就不太认真的神色,此刻听见这话,她更是抬眸看了女皇陛下一眼,方弯腰行礼:“臣定不辱命!”
绝不让公仪裴安然回京!她的回答在嘴上心里同时出现,虽不知公仪裴是做了什么,但是女皇陛下的决定,她一向都是照做就好。
认识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有见女皇陛下做过什么错误的决定,向来都是正确的,从无问题。
现在事情解决好,景晏也不想多待,而是起身站起,看着下方几人道:“今日天色已晚,就先回去吧,本皇三日后离开。”
她来时并没有带多少人,现在回了一个,剩下的一个将会留在这里,所以她的问题没有多少,解决完收拾行李就是。
景晏说完就带着乐叶都起身离开,展观却是看着旁边的杨书清一时没有开口,在和展昌说了杨城守是帮忙后。
展昌的一颗心每日想的都是报恩,就是偶然遇见的行礼之言都能让他开心好久。
“杨城守?”思虑再三她还是开了口,现在小昌才十四岁,虽不说情窦初开,但是婚嫁之龄却是到了的。
哪怕只是报恩,也不能让小昌的心思空注一地,毕竟现在的男儿家都容易因为报恩,而喜欢上恩人。
杨书清本是看着公仪裴的,此刻听见展观说话,眸子一移有些疑惑,但是她没有开口,而是那样看着展观。
展观想起自己的弟弟,再想想之前杨城守向女皇陛下得到的旨意,不敢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杨城守,你刚才说年方二十五,可是有了心仪之人?”
两个本不算熟络的人现在讲这个,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劲,但是杨书清她弯起眉眼摇了摇头,看着眼前之人道:“展状元,据我所知,你今年也二十一了吧,难道一点都不着急成亲吗?”
这话落下,展观的神色一僵,但是她也明白了杨书清的意思,她没有心仪之人,但是着急成亲,毕竟年龄大了。
想着她也不多呆,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屋子,有些事情还是要早和小昌说才行,不能留到日后后患无穷!
屋内的人越来越少,此刻只有杨书清和公仪裴,在京城的时候,鸿笙和易俭如都陪在女皇陛下身边。
所以杨书清从未见过这位二等侍从,此刻见到却是仔细打量了一下,不过不太明显,她的眸子看向公仪裴。
在女皇陛下离开,她自觉站起的那一刻,杨书清就知道了女皇陛下为何不要她,不懂规矩是其一,不分场合是其二。
换句话说,是这位公仪裴不把自己和展状元放在眼里。
杨书清想着脸色就有一些不太好,但是她看着对方却是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她弯了弯唇,显得亲和,她道:“公仪裴大人,您可有什么事是自己想做的?这样我也好安排。”
大人二字能接下的不多,恰恰好公仪裴便是接不下的,然而对方却是看着杨书清摇了摇头,她说:“杨城守,现在女皇陛下还在,若是找我有事,岂不发生矛盾?”
话落,杨书清看着对方未发一言,只是觉着女皇陛下的眼光当真准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