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叶都,女皇陛下要的,只是忠心,仅此而已。”
杨书清不自觉的觉着对方所言有些恐怖,随即开口劝解。
乐叶都不在意这些,所以她只是看着杨书清微微抬了抬眼眸,她问:“杨城守,我应该如何做,才不会丢女皇陛下的脸,才不会丢佘净王朝的脸?”
这就是乐叶都在意的事,见对方一直不说,她只好自己开口了,杨书清见状也不墨叽,她看着乐叶都道:“身为女皇陛下的人,第一,无需见谁都行礼,这个具体就看对方是什么人了。”
乐叶都点了点头,眸子认真,杨书清继续说:“身为女皇陛下的人,要见到所有人都面不改色,佘净王朝的皇都在你的身边了,你还怕什么?”
点头之后,认真听着,杨书清也不断开,继续说:“身为女皇陛下的人,无论何时以女皇陛下为首。”
这话说完,杨书清暗自摇了摇头,在这一点上,自己都没有对方做的好,毕竟做不到不要夫郎,做不到一生不离宫。
她拿起桌上的茶盏慢慢抿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方才所讲都是规矩,但是女皇陛下让我教你的不是这些。”
她说着看了乐叶都一眼,见对方没有发呆,方继续开口:“女皇陛下此次回京,东西是手下人收拾,这便是学习最重要的一点,看眼色!”
“眼里有事的人才能在女皇陛下身边待的长久,毕竟不是供祖宗的。”
杨书清说完看着乐叶都弯了弯唇,之前的那位公仪裴就是位祖宗,因此女皇陛下不会让她留在身边,做什么事还好,若是一直留在身边,那不是自找麻烦?
乐叶都见杨书清停止,眸子看向对方询问:“杨城守,只有这些,没了吗?”
“怎么可能。”杨书清随口答道,下一瞬稍微坐直了一点,她说,“身为女皇陛下的人,要记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但是你不识字,不能记录,也不能写给你看,只能口述,但是脑子能记多少呢?”
她说着稍微放松了一下,身子微微弯起,可是在听见对方所言之时,腰背不自觉的挺直,她听见对方说:“第一,无需见谁都行礼,这个具体就看对方是什么人。
第二,见到所有人都面不改色。
第三,无论何时以女皇陛下为首。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看眼色,眼里有事。”
她说着眸子看向杨书清,二人目光相视的那一刻,杨书清弯了眸子,一个人不识字,应当是没读过多少书的。
对于别人的随口之言却能记的如此清楚,那不是聪明,是天才,天生的人才,或许本就该在女皇陛下身边。
她想着坐直了身子,桌上的茶盏一动未动,她看着乐叶都继续开口:“在女皇陛下身边,千万不要自作主张,但如果是为了女皇陛下好的,你可以酌情考虑。
……”
杨书清仔细认真的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尽管并不全面,但是对乐叶都有很大影响。
之后乐叶都起身,自己练习仪态,其实红楼里的教过的,不然怎么吸引客人呢?
只是在逃离那里之后,她便慢慢的改掉了那些习惯,之前走路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旁人,现在却是要练习迈大步走路。
女皇陛下一个王朝的主子,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路上,所以今后的步行应该会很多,但是想到那人她还是弯起了唇。
杨书清在旁边看着未发一言,心底却是有些好奇,女皇陛下是在哪找了这么一个人的,虽不识字,但是学习速度极快。
算不上过耳不忘,但是可以重复个三四分,这已经很不错了,有人是听过就忘,死性不改,直到最后坚持不住了,才慢悠悠的开始背。
景晏带着公仪裴出门后,没有去城口的方向,而是独自去寻找水源,任务虽然交给了展观,但是一直没有进展,便不得不着急了。
二人来到的地方不是河流,也不是后山,而是农家旁边,公仪裴知道女皇陛下的意思后,她就专心听着地下动静。
哪怕耳朵很好,但是相隔那么远,想要找到地下有没有水,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是她不会这样明白的告诉女皇陛下,而是尽心寻找,这样哪怕最后没有结果,女皇陛下也不会怪罪。
景晏见对方这样,神情淡淡未有什么举动,因为在京城她可以直接下令处斩,但是在边城,她必须有原因才能杀人。
公仪裴没做什么错事,她只是心思不纯,一心想着飞黄腾达,又或者是为了自己的未来。
但是这些景晏都不在意,只是公仪裴的能力她很明白,对方若想搞事,那么京城不得安宁,倒不如提前解决掉这个祸患。
知道公仪裴找不到水,她也不把希望放在对方身上,她认真的看着地面,地下有水的时候,上方总是有些不同的。
大旱一年多,庄稼早已没了,民众坐吃山空,等着未来的生活,景晏却是心神一震,大旱一年多,庄稼都没了,后山怎么可能还有青草呢?
思及此带着公仪裴立马往后山走去,那里距离城守府不远,是很近的距离,她们到了之后,景晏看着绿色的叶子弯起了唇。
扭头看着公仪裴道:“你去把展观找来,本皇在这里等她。”
话落,景晏的思绪重新回到了草地上,这里的草都是绿油油的,应该是今年初春长出来的,无人浇水却能长的如此茂盛。
那便只能是地下有水了,她想着抬脚四处查看,公仪裴一路回了城守府,没有丝毫犹豫就去找展观。
对方却是在和自己的弟弟谈心,昨晚回来后,她就一直惦记着杨城守要找夫郎的事,所以她就想知道自家弟弟是什么意思。
毕竟喜欢上自己救命恩人的人实在太多,在没有大旱的时候,走街串巷都是那样的故事,甚至还能被人广为流传。
展昌看着眼前的姐姐却是没有说话,他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杨城守向女皇陛下求了旨意,但是这与自己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