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净王朝的凤君——纪铂染。
这个名字应该被很多人喊过,但是景晏决不允许任何人以那样的语气说他的名字,她的动怒当真是惊了朱绪忠一跳。
不过她没有跪下,而是那样坐着,眼眸中划过一抹了然,她问:“是他哪里好吗?好到抵过了锦流多年的陪伴?”
景晏见她这样,没什么心情回答,但是她不想让人误会纪铂染,便道:“他很好,但不是抵过苏锦流的陪伴,而是因为是他,只要是他,不管何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都会要他。”
淡淡几句话,让朱绪忠的疑问再也说不出口,什么陪伴,什么青梅竹马,对方只是出现,便已经占据了景晏的心!
之后二人没有再聊什么,因为早已经没有了心情,朱绪忠是个自来熟的,所以她出门找了刚刚回来的杨书清,给自己安排了一间房间就躺下睡觉了。
彻夜未眠的赶来,现在事情已经解决,想见的人也见到了,这就够了,看见景晏,就好像回到了以前,以前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几个人之间没有君臣,只是朋友。
展观和周觉初回去后,一夜未眠,因为展观根本睡不着,现在女皇陛下准备离开,可是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
二人在一处讨论,不过聊到一半,展观问道:“周医师,女皇陛下此次回京,是不带着你们了吗?”
从此处到京城,一路颠簸,若是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想着她就有些担心,而周觉初则是问她:“展状元,你为何会说茶存在,有存在的道理呢?”
展观一听这话,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难道不是吗?人存在有人的道理,茶存在自然有茶的道理。”
周觉初:“……”
此刻的她很怀疑,自己找到的是归属,还是一个傻子?
虽然在女皇陛下面前很聪明,但是为什么在自己这里,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呢?
还没来得及深想,便听见展观问她:“周医师,你说你负责施粥,那你应该知道施粥的步骤吧?明日女皇陛下亲眼看,若是出了问题,那该如何?”
周觉初:“……难道不是看着他们把米放进水里,然后熬吗?”
展观:“……”
两个人商量到最后,还是决定找展昌学习一下,但是现在才丑时,时间有些太早了,不过也睡不着。
最终展观提议:“我们去小昌的屋门外等着吧,他醒了我们就和他说。”
周觉初:“……”
好像采花盗……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施粥的任务已经应下了,自己是不可能回京了,倒不如好好学一学,为民众做一些贡献。
想着两个人就出了门,站在展昌的屋门外时,已经快要到寅时了,两个人觉着时间还早,就坐在了凉亭那里。
可是刚想说几句话,便见穿着一身淡绿色衣衫的展昌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像是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出门的样子。
展观和周觉初走过来,展昌看见她们有些惊讶,但还是问道:“大姐,你现在的身体可以正常走动吗?”
展观刚要开口,便被周觉初给拦住了,她的声音冷淡无比,像腊月的冰,她说:“没有,你姐强撑的。”
展观:“……”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和自己在一起时,偶尔还能有两句玩笑话的人,现在瞬间就成了这样。
展昌听见这话,立马有些微怒的看向了展观,他说:“大姐,你既然受伤了就好好养伤,着什么急啊?”
展观:“……”
她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周觉初,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让自己休息自己却没休息时,对方一句话未说,反而弯了弯唇。
“小昌,大姐现在过来是有事找你,说完大姐就回去休息。”她看着展昌说。
展昌见状点了点头,心疼却无能为力,大姐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三个人一同往凉亭那边走,因为屋子是展昌的闺房,女子是不能随意进的。
坐下之后,展观就开了口,没有一丝犹豫把女皇陛下的吩咐传达,展昌认真听着,听见女皇陛下时,眼眸一亮,到了最后听完。
他看了周觉初一眼,他说:“我现在便要去外面施粥了,我们一同去吧。”
说完,她看向展观,说:“大姐,我同周医师一同外出,你就回屋子休息吧,如何?”
展观知道他担心自己,但是自己也担心他啊,刚要开口,便见周觉初站起了身,她说:“我们先走了,你回去休息吧。”
展观:“……”
亲眼看着她们走后,她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她们在时,自己还能强撑着,但是人都走了,也就坚持不住了。
药虽有用,但也需要时间,刚才一直强撑着,突然放松下来,那种疲累感瞬间袭满全身,像是下一刻就要倒地不起一般。
正和展昌出门的周觉初突然脚步一顿,下一瞬又若无其事的迈步离开,展昌却是觉着奇怪,刚才在大姐面前,这个人还抢话说,现在怎么一句都没有了?
不过她没有开口询问,而是径直朝前走着,目标不是城口,而是后山,那里的劳动力大,不能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两个人到了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了,包括那名医师,她看见周觉初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展昌笑着和他们打招呼:“邱昌隆,杜凤莲,莫德格,范长敏,钟经求,早啊!”
其他几个人笑着回应,然后看着展昌道:“展小公子,粥我们已经熬上了,您看行不行?”
展昌见状点了点头,他不会因为相信就不看,反而他一点都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所以什么都要亲力亲为才行。
掀开锅盖看了一眼,见很浓稠,这才盖上锅盖点了点头,看着他们道:“你们何时来的?粥已经这么稠了。”
钟经求听见这话摸了摸脑袋,她说:“我家妻主在上面,就想着早点来,这样能吃的好一些。”
话落,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但又有几分羡慕,自己的妻主干活,自己又能帮上多少?也只是一点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