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真把祁易诚的孩子哭没了,可就是祁家最大的罪人。
祁家所有人都会恨她,恨她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而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个废人,丈夫死了,孩子也没了。
“叮铃铃”沈复的电话铃声在一片安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皱着眉接起,看清来电人是谁以后,又舒展了眉头,“二公子这件事情,干得可真是太漂亮了。”
“我做事,从来都有我的章法,不必你说。医院这边我会动点手脚,祁易诚肯定活不过半个月。医院的监控就麻烦你守着看着,荀倾城那里,我不希望你不要擅自动她。”祁易谨威胁着:“我女朋友和荀倾城关系不错,不要给我惹麻烦。”
“我倒是没看出来,二公子还是那么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沈复似是嘲笑,“为什么要放过荀倾城,我觉得这个女人,可麻烦得很。况且,就算我答应,我家璐瑶可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咽的下气,可是我说了算。”祁易谨冷笑起来,“说到底,我都不知道我哥到底看上她什么。容貌最多算是中等偏上,家教和家庭环境都那么普通,一点亮点都没有。也就是我哥二十多年都没开过荤,才着了她的道。不过我早就派人查过,她肚子里的不过是女儿,又掀不起什么风浪,再者说,留下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对我来说也是一个筹码。毕竟带着个孩子,总比孤身一人,要好拿捏许多。”
如果说沈复问这两个问题只为了试探,那祁易谨的话倒是让他放心许多。
不知情的人都道荀倾城是有手段,一个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居然可以嫁进京都炙手可热的祁家,坐稳了祁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可熟知她的人却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全无心计,甚至有些软弱可欺的小女人罢了。
别说是祁家人,就连沈复也没弄明白其中到底是掺杂了什么原因,能让祁易诚对荀倾城这样一个女人动心。
“你倒是和祁易谨能聊得来。”于柯一直端坐在一边,将沈璐瑶和沈复之间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不屑地笑了两声,道:“他对你和沈璐瑶做过多少事,你居然就这样一笑置之,还能够相信他做事吗?”
“你是在担心祁易谨的帮忙,只是反水?可我确实是目睹了车祸现场,祁易诚的车确确实实被撞飞,而他本人,也确确实实躺在ICU病房里,连医院下的病危通知书,也都是真的。”
于柯的笑声更大了,“我倒不是担心祁易谨反水,我是在担心他利用完我们以后,就把我们一脚蹬开。祁易谨先前对你们做的事,多数是听从了祁易诚的吩咐。他突然反过去针对祁易诚,我猜是有原因的。不是兄弟间有涉及价值观的争吵,就是家产分隔问题。至于他不要我们对付荀倾城。一是给自己留条退路……这二嘛……”于柯拖长语调,“我们男人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