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可以打开看看。”
肆老爷子单看那个木盒,就知道价值不菲,这里面,能装的东西估计也只有字画之类的了吧?
想来,这个黎谦,从未见过自己,倒是把他的爱好打探的很清楚,老爷子很喜欢这个上进的年轻人。
“好,那我就打开。”
肆老爷子迫不及待的拆开盒子,果然,里面是一个画轴。
“这,里面莫非是一幅画?”
黎谦点点头,
“没错,素来听闻您喜欢字画,所以,便托人寻来了这幅大家之作,这幅画的作者,是现代最受文人墨客追捧的一位画家,希望您能喜欢。”
其实,黎谦本来是想说这个画家的名字的,结果,话到嘴边,却突然忘记了人家的名讳,为了掩饰尴尬,只好这么一句话带过。
老爷子一听是现代的画家,更加来了兴致,倒不是因为很想要这幅画,反而是想知道,论现代画家,谁能有他孙媳妇儿厉害。
“好,我看看。”
老爷子把画卷从盒子里取出来,打开后一看,整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小谦啊,你这画,是墨良大师的?”
对,墨良,就是这个名字,黎谦还想着,怎么会有人取这样的名儿,这也太不好记了,但也是恭敬的回答老爷子道,
“正是,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哈哈哈哈,喜欢,当然喜欢,老头子我可是太喜欢了,你这孩子,送礼当真是往人的心坎儿里送。”
黎谦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点头应声道,
“您老喜欢就好,也不枉我找人寻了那么久。”
这幅墨良大师的画,是一幅早年间被人以高价拍走的牡丹图,但当看到画中花蕊的运笔方向时,肆老爷子眼睛微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黎谦,见他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
于是,又叫下人拿来放大镜,又观察了一遍,然后失望的摇摇头,
“小谦啊,你这幅画,是从何人那里买来的?你怕是,买到假画了。”
黎谦眉头微微皱起,不解的看着老爷子,
“晚辈是从一个关系要好的朋友那里买来了,他亲口告诉我,这是墨良大师的真迹才是,老爷子,您再仔细看看,会不会是您看错了?我的秘书还专门和早年间的图片对比过,没有出入才付了款。”
肆老爷子摇摇头,
“不必看了,这些年,我最喜欢收集的就是墨良的画,但你知道,为什么后来我不那么执着了吗?”
黎谦不明所以,摇摇头,
“为什么?”
肆赫霆和陈蓉蓉捂着嘴低笑,尤其是肆赫霆,凑到自己老婆耳朵边儿说道,
“媳妇儿,咱爸又要开始夸咱儿媳妇儿了。”
果然,肆老爷子喝了口茶清清嗓子,语重心长的对着黎谦说,
“因为,我已经见到了真正的墨良大师了,而且她承诺我老头子,每年给我画两幅画,这待遇,就是你们年轻人常说的那个什么来着,哦对,私人定制,这下你明白了吧?”
“哦?还有这等好事儿,不知晚辈有没有机会,能够见到墨良大师一面。”
黎谦饶有兴致的说道,直到现在,他也不相信,自己的画是假的,更别说肆老爷子说见过墨良大师了。
这画,他其实是让人从一个画廊里高价收回来的,那人把这幅画当做宝贝似的,怎么说也不卖,最后硬是让他的手下威逼利诱,这才把事儿办成。
综合来看,黎谦坚定的认为,自己的这幅画,一定不是假的。
“黎总倒是也有求人的时候?”
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儿,挽着南沫的手走了进来。
看见来人,有些人的八卦基因又控制不住了,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这不是肆霁泽的老婆吗?老太太过寿,她怎么来这么晚?真是没有礼貌。】
【嘘,快别说了,没看见人家肚子那么大嘛。】
【肚子大怎么了?肚子大就可以不尊老了?我看啊,就是这肆家,给她惯得,这要是我的儿媳妇儿,我非得把她撵出门去。】
南枫刚好在不远处和姜逸晨他们喝酒,正欲举杯,就看见有几个长舌妇正在交头接耳,再看一眼进来的人不是自己的妹妹是谁?
所以,他们在说什么,南枫可想而知。
“不会说话的话,没人拿你们当哑巴。”
南枫过去,悄悄站在那几个女人身后,突如其来的说了一句,吓得那几个女人心惊肉跳,
“你谁啊,我们说我们的,你管得着吗?我告诉你,我就是要说,
大家还不知道吧,我可是还听说,肆家这个儿媳妇儿,我们高高在上的肆太太,在帝都的风评可是不太好呢,人送外号“无脑花瓶”,
这位帅哥,你这么针对我们,不会也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是她忠实的追求者吧?”
南枫气的扬起手就要给那女人一巴掌,这是姜逸晨和陆城连忙过来把人劝了回去,之前和那个女人一起窃窃私语的两个人, 赶紧捂住她的嘴将人拉到一边儿。
“不是,你们拉我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这个女人的丈夫,是肆氏集团多年的合作商,借着给肆氏独家供货,挣了不少钱。
“天哪,陈夫人,你这下可闯祸了!”
“我闯什么祸?我老公可是肆氏多年的合作伙伴,这肆太太我不能正面儿刚,一个小白脸,我还不能和他吵吵几句了?”
那两个人看着陈夫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同时摇摇头,这女人,肯定是没救了,不知道说她什么好,穿的人五人六了,就是不长脑子。
“赶紧走吧,一会儿小心引火烧身,你老公回去不得抽你几个嘴巴子?”
其中一个人对身边还准备再多说两句的那个伙伴说道,于是,二人结伴走到了宴会的某个角落,和那位陈夫人离得远远的。
“不是,她们为什么都走了?”
这时,一个看不下去的富家太太过来,告诉了陈太太真相。
“陈太太,你知道你刚刚骂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