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沫:这两人在搞什么?
南枫看见妹妹和妹夫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在病房外徘徊,赶忙上前。
“妹妹,你来了?”
“嗯,东西准备好了,等到了就可以给爸爸解毒了。”
南枫心里很高兴,看着妹妹憔悴的脸,想到她这几天肯定没有睡好,一阵心疼不由得涌上心头。
“沫沫,你最近是不是没有睡好,让霁泽跟你去你办公室睡会儿,看你两这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了。”
话音刚落,肆风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手里拎着那盆用黑色塑料袋子装着的“绝命草”。
南沫一看,万事俱备,没了休息的念头。
“不了,先去研制解药。”
说完,接过肆风手里的绝命草,头也不回的往研究室走去。
肆风:靠,少夫人真的是毒医莫邪?为啥我还是觉得这不太现实
肆霁泽刚要跟上,紫竹伸手拦住了他。
“肆爷,不知有没有时间跟我闲谈两句。”
肆霁泽看着他,目光沉了沉,转身朝电梯走去。
楼下花坛旁,肆霁泽熟练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骨节分明的大手夹住烟头,放入口中,慢条斯理地掏出打火机点燃。
紫竹看着面前高冷矜贵的男人背对着他,呼出一口白色烟雾。
微风吹来,缭绕的烟雾霎时间被吹散。
“说”。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语气冷漠又疏离。
紫竹看了看连正脸都不给他的男人,轻呵一声。
“你看出来了,我喜欢她。”
男人听到这句,缓缓转身,手随意下垂,拿着那根还未燃尽的烟。
只见他深邃的眼尾泛着红,漆黑的眸子看不见底,宛若深渊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肆霁泽淡淡吐出一句话,
“那又怎样?”
紫竹低着头,双手瞬间感到无力。
是啊,那又怎样?
如果说,来京都之前他还抱着一丝幻想,那么,今天见到她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
那最后一丝的幻想也全沦为了妄想。痴心妄想!
紫竹紧紧攥住了手,手心传来的疼痛让他有了那么一丝清醒。
“我和沫沫认识很多年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只会跟在我身后哭鼻子的小女孩。”
紫竹陷入了回忆。
那个地方,就像是他们四个人的噩梦。
每个人为了生存下去,拼命的和身旁的伙伴厮杀。那时候,那里的每一个人,都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着。
为了活着,他们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只有南沫。
紫竹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有没有散去的婴儿肥,鼻子上还有一撮儿鼻涕泡,一双哭到红肿的桃花眼分外惹人心疼。
每次紫竹救她脱离虎口,她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他,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哥哥,我不想死。”
可是,现在,当年那个整天哭鼻子的小丫头长大了,能力也在他之上。
他一步步看着她从小女孩蜕变成一个成熟,浑身上下散发着无限魅力的女人。
偏偏,她却不属于他了,或许,她从来都不会是他的。
紫竹沉默许久,看向面前的男人,依旧阴沉着脸,没有应他,像是在等待着下半句。
“我以为,只要她在我身边,她就会是我的。我们经历过很多生死考验。
在我看来,你们真的不合适。
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们都发生过什么,永远都不会有和她同生共死的机会。
她的身份,并不简单。如果她生命受到了威胁,你根本不能让她安然无恙。
在别人看来,你高高在上,富可敌国,但在我看,你一点也配不上她。”
“她是我的妻子,我和她,生同衾死同穴。
她的命,比我重要。
你又如何确定,我的身份就简单?我不想知道你们经历过什么,她不说,我也不会问。”
男人用手指将手中燃尽的烟头狠狠掐灭,转身阔步朝住院部走去。
“奉劝你,她是我的,若再让我听到这些话,我不介意用整个文家来消气。”
看到男人走远,紫竹自嘲的笑了,是啊,这个男人这些年,不但能在勾心斗角的商场上行走多年,游刃有余,进退有度,还令对手闻风丧胆,怎会是一般人?
忽而,紫竹抬起双眸,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对着肆霁泽的背影喊道
“我不会放弃的。”